第一百九十五章：柳擎苍的疯狂
他这话，不只是说给柳擎苍，更是说给柳家这群人。
柳家家主面对凌天，他虽是一家之主，阅历深厚，能够遇事不惊，但此时也是有些羞愧的低下头颅去。
他柳家一向以面子为主，今日出手，以大欺小，已经有不武之意，然而到了最后，却是落得这般下场，又何谈面子一事。
他虽心中羞愧，但却对凌天难生怨言。他虽然再不敢置信，但也能够看得出来，方才凌天出手，已经是饶了一名，否则若是那手掌落在柳擎苍的胸背之上，即便不死，也是重伤。
“一步错，步步错，从此之后，只怕再难与凌天交好。”
他心中长叹，眼中涌出无尽的懊悔之色。如今凌天的表现越妖孽，就越是向在告诉他，自己曾经赶走了多么好的一个机会。
不论如何，凌天身上终究有柳家的血液，若是他柳家好好赔罪，徐徐感化，未尝不可与凌天交好，将来即便不能控制凌天，等凌天强大起来，也少有人敢轻易招惹。
但现在，凌天这话，无疑是向众人摆明，凌天与柳家，没有任何关系。
只是，现在想这些，都已经晚了。
在场众人，又哪能不懂柳家家主的感觉，但终究是同情者在少数。
柳家为强这么多年，压得很多势力抬不起头，此时见柳家吃瘪，他们心中生气强烈的快感，虽未说出，但也是喜形于色。
“柳家向来自大，如今出了这事，将来恐怕会收敛一些了。”
“连柳擎苍都败在了凌天手里，柳家难道还要派出那些老一辈的强者对付凌天不成，只怕也丢不起这个人，今日，凌天已经赢了。”
“当年柳如烟那般出彩，却因真心相爱，得到家规处罚，现在被当众打脸，真是报应。”
这些人心中暗爽之间，少有人关注那趴在地上难以起身的柳擎苍。
而在人群一处，司马长空看着柳擎苍，双目之中陡然生出一抹精光。
“噌。”
一道灵力在他手心之中出现，俨然一副随时出手的样子。
他冷哼一声，言语之中满是不屑：”连失败都接受不了，你与他之间的差距，难道就是你拼命可以弥补的了！“
此时不仅是他，就是那端坐的叶太傅，也睁开双目，落在那柳擎苍的身上。
至此，不仅是他，就是在场的众人，也都感觉到阵阵压抑，纷纷将目光转向柳擎苍。
这压抑之感，正是在柳擎苍身上传来。
“难道，这柳擎苍还有一战之力？”
绝大多数人心中，现出这么一个想法。
而那柳家一众长老，此时都是脸色大变，那柳家家主，更是顾不上其他，就要上前阻拦。
“擎苍，不可！”
他惊骇出声，直向前去，似想要将柳擎苍拦下。
但未等他上前，那趴在地上的柳擎苍，此时却诡异的站了起来。
他站立地面，那原本被凌天一掌击碎的肩膀，此时像是白骨生肉一般，阵阵咔咔声响起，恢复先前的样子。
血红色的雾气从他身体之中溢出，飘荡在他的身周，他的身体也如同过度充气一般，变得膨胀起来，那手臂之上，道道血管如同小蛇盘踞，异常狰狞恐怖。
天地间的灵力被牵引至此，异常浓郁，柳擎苍大嘴一张，如长鲸吸水，将恐怖的灵力，尽数吸入体内。
庞大的灵力入体，柳擎苍闷哼一声，脸上浮现痛苦之色。
“这是？”这般异像，让凌天转头看来，望着那气势节节攀升的柳擎苍，凌天眉头皱了起来。
此时，那柳家家主已经来到柳擎苍之前，只是被一层阻拦拦下，没有继续向前。
“擎苍，你别冲动，赶紧停下！”
他望着柳擎苍，大喊出声，试图将柳擎苍拦下。
只是，柳擎苍并不想理会。
他气势一路暴涨，几个呼吸之间，已经不下于在场的叶太傅，如虚境一般存在。
这般气势，直搅的孤峰山巅之上的灵力混乱流动，风云变色，远在山脚之下，都能清晰感觉到这股摄人的威压。
便是司马长空，此时的脸色都凝重了起来。
“这柳擎苍天赋着实不凡，连这般困难的功法都修炼成功，这一击，论威势，只怕与虚境相比，都差不太远了。”
司马长空看了一眼叶太傅，见后者也在关注着，便微微送了口气。
“有叶灵王在此，想必不会袖手旁观。”
此时柳擎苍气势逆天，无数人为之忌惮，他们望着这一切，想到了当年柳家坐稳第一大臣家族的事迹。
柳家家族之中，有一本品级难辩的功法，内容庞杂，晦涩难懂，想要修炼，更是异常困难，便是天资卓越之辈，想要将这掌握，都是一件难事。
并且，这功法并未有太大的实际用处，名为孤注一掷，实际作用，也确实如此，若是将功法掌握，全力出手，将可发挥出远超自身的力量。
只是这般力量，却又一个极大的弊端，那边是以使用者的精气为代价，虽时候不会有极大的虚弱，却会折去使用者的寿命。
正因如此，这功法少有人会练习。
直到当年，一次征战，两国交战，对方派出虚境强者，形势危急之时，昔日柳家家主与之交手，以这武技，于顷刻间暴起，跨越境界的天堑，将虚境强者头颅斩下。
那时，这孤注一掷之威传遍数个皇国。
现在，众人在见了柳擎苍的威势之后，都是心中升起感慨。
“以通窍境灭虚境，此功法，确有此威。”
“现在，恐怕连灵王都要出手了。”
众人皆将目光看向叶太傅，却见后者并未有丝毫出手的迹象。
“凌天！”
柳擎苍一步踏出，身如万钧之中，一步落下，众人脚下地面都为止一颤。
“今日，我誓杀你！”
这一句，声如长虹，直冲九天而去。
众人目光看去，只见柳擎苍每吐出一个字，他脸上的气血便衰败一分，短短六个字，却如同无数岁月过去，至若最后，他那一头黑发之中，都有根根白发出现。
柳擎苍一脸狰狞，死死的看着凌天，双手高高举起。
“给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