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安也是纳闷了,她来这个世界才几天啊?没得罪什么人啊?

原主好像一直没出过那个破院,更别说得罪人了。

“那个,大哥,账册都已经给你们了,你就别打了,再打奴家就放大招了!”说着就往怀里摸去。

圣尊提醒圣使:“圣一离她远点,闭气!”

圣一真的听话的不与苏安安在纠缠,而是跳离她几步远,闭气。

可苏安安啥东西都没有掏出来,只是虚晃一招而已,因为刚才和罗刹对招,震动了经脉,捂着胸口,单膝跪在了地上大喘气。

容景提气下了马,护在了苏安安的身前,拉下了脸上的黑色面罩,朝着圣尊作揖:“圣尊阁下,在下是容王府的小侯爷容景,这位是在下的小夫人,小夫人调皮不懂事,得罪圣尊大人的地方,还请大人多多海涵。那两个账本是我们夫妻冒着生命危险,破了阵才得来的,您看在我们二人无意伤人的份上,就放了我们吧!”

“就算在下欠圣尊一个人情,圣尊以后用得着在下的地方,在下在所不辞!”

好一会,高冷的圣尊终于开口了:“你夫人?呵呵,本尊真不知道容王府的小侯爷什么时候娶妻了?”

容景摸了摸鼻子,尴尬的解释:“不是妻,是妾,是在下今日刚娶的第三十八房小妾!嘿嘿!”

少年说完,羞得红了耳朵。

圣尊的双眸更是冒火了,双拳紧握,好似在看一对奸夫淫妇一样。

圣尊咬牙切齿的问“倒是听闻容府小侯爷娶了个傻妾!”

苏安安呲着牙瞪着圣尊,你才傻,你全家都是傻子!

容景点了点头,叹了口气:“是啊,是苏大学士一文钱卖给在下的!在下不想要都不行!这个傻姑娘赖上我了!哎!说让本侯爷长的太过英俊潇洒,迷倒一片呢!”

气的苏安安在容景的身后猛掐容景腰上的软肉,还嘟囔道:“容景,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这家伙比她还自恋好几倍!

掐的容景直呲牙,回头求饶:“乖安安,别闹了!咱们回家再说好不好?”

扭头又笑呵呵的对圣尊道:“所以,圣尊就看在我们夫妻刚刚新婚燕尔的份上,就放过我们吧?”

圣尊的眼刀,变成了寸寸利剑,恨不得万箭穿心般射到对面的狗男女身上。

语气如九幽寒冰“你,还不够资格和本尊谈条件!”

容景默了!心想圣尊简直太嚣张了!比表哥淳于晟还嚣张。

圣尊扭头对圣一说:“圣一,看清楚了?”

圣一回过了神,点头:“主子,属下看清楚了!”

“女的杀了,男的抓了!”

“是!”

就在圣一提起剑的时候,苏安安把容景拉到了身后。

“慢着!”

“请问圣尊,不知道我二人何时何事得罪了圣尊大人您了?莫非圣尊是苏谷的人?”

圣尊提气,又收气,那样子,好似要吃了苏安安一样,眯起深邃的眼眸:“苏谷何人?本尊不知!本尊今晚受人之托,来取账册!”

苏安安更是奇怪了:“那你为何要杀了我们?”

容景在后搂着苏安安的小腰,继续补刀:“安安,圣尊杀的是你,不是本侯好不好?”

苏安安可怜巴巴的变了脸:“容景,你这个贪生怕死的小人,你刚才不是还说我们是夫妻,夫妻不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吗?”

容景歪着脑袋想了想,点了点头:“安安,你放心,如果你死了,本侯绝对不会独活的!”

苏安安翻起了白眼:“信你才怪!”

圣尊阴冷的盯着打情骂俏的两人,语气阴森的问道:“你们真是夫妻?”

苏安安嫌弃的看了一眼容景:“不算,还,还没入洞房呢!”

容景被嫌弃的快哭了!

“呵呵,你,还是处子?”圣尊冷笑。

苏安安恼羞成怒的扬起了粉拳:“是不是管你什么事?哎!我说你有完没完了?账本我们也已经给你们了?你还要杀要刮的?还什么圣尊,就是个言而无信的伪君子!”

圣尊冷血无情道:“杀!”

“啊!老娘和你们拼了!”苏安安拿出腰间唯一一颗烟雾弹,就朝着圣尊和圣使两人扔去。

烟雾弹一出,毒气和迷烟随着烟雾弥漫。夜色朦胧,云山雾罩,什么都看不见了。

苏安安拉起傻呆呆的容景上马就逃。

两人逃的不见踪影,烟雾也散去了。

圣一站在圣尊的旁边,激动开口:“主子,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原来我们一直找的那个女淫贼,竟然是小侯爷新娶的小妾!”

圣尊本来平复的怒气又开始翻腾:“那个傻子也配做容景的小妾?真是痴心妄想!”

把他吃干抹净后就拍拍屁股走人。转身就去祸害他的兄弟,没门!窗户都没有!

女人,你给本相爷等着,本相爷一定要揭开你丑陋的面具,赐你凌迟。

苏安安和容景胆战心惊的快马加鞭的回了侯府,到了门口,她便晕了过去,容景抱着苏安安回了小院,吩咐影卫找来了府医给苏安安开了梳理内伤的药。

大半夜的,容景亲自给苏安安熬了药,灌了下去。

第二天,苏安安没醒!

第三天,苏安安依旧没醒。

第四天,容景坐不住了,去了皇宫求小皇上,请了太医过来。

第五天,苏安安总算是醒了。

同天,天子下了诏书,因苏谷私囊收受,削去苏谷大学士一职,念在其为小皇帝帝师的份上,降为县城。任职云都淼县。

这一道圣旨下来等于把苏谷从天上给打到了地下。

现如今的天下五分,秦国最大,地势广袤,位于北方,多是山地,但常年干旱少雨,与楼兰国,哈赤国,闵国,颍川国割据整块雪歌大陆。

苏谷去的正是靠近颍川的地界,哪里连绵的山脉不说,常年气候潮湿,耕地少,穷且洪涝多。

苏家举族迁徙时,一路哭哭啼啼的家眷们让苏谷更加的心烦气恼,随手就处理了一个最宠爱的小妾。

吓的女眷们不敢再抱怨。

苏馨柔没走,被苏谷安排到了张氏的娘家,京城礼部侍郎外祖张阐府里。苏谷还想靠着苏馨柔这个德才兼备的都城才女女儿,帮他翻盘。

却带走苏馨雨和苏馨娇。

至于苏安安,苏谷想都想不起来。

却是想破脑袋,都不会想到,他今日的窘迫境地,是那位被认为痴傻的大女儿一手造成的。

容侯府,容景坐在床边,亲手给苏安安喂燕窝。

容景一脸温柔“好吃吗?”

苏安安点了点头,笑眯眯的看着容景“嗯!好吃!小景景你真好!”

容景低垂着眼眸,开玩笑道:“怎么不叫小宝贝了?”

“小宝贝,你真好!”苏安安经过这几天的事情,对容景这个十八岁的大男孩印象越来越好。

容景羞恼的红了俊脸,咬着唇:“讨厌!”

苏安安流光溢彩的双眸顿时一咪,嘿嘿嘿的笑了。

就在两碗燕窝见底的时候,管家派人来报:“侯爷,淳于丞相到”

容景放下了精致的瓷碗,诧异道:“表哥怎么来了?”

容景的母亲和淳于晟的母亲是表姐妹,所以,容景打小就跟在淳于晟的屁股后面跑。

但从容景的母亲死了之后,十岁的小容景就变的郁郁寡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