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鸿雪一听到这个声音,吓得浑身颤抖,简直就是自然反应。
她连忙背对着他,拿钱包掩盖住自己的脸,就要离开,但是却被夜安珏堵了起来。
“别挡着脸啊,让本少爷好好看看,是不是和我好过!放心吧,我对老情人待遇一向丰厚,你一定会喜欢的!”
他大手有力的扣在杜鸿雪的手腕上,没有半点的怜香惜玉,直接用力地扯了下来。
杜鸿雪吃痛的蹙起眉,痛的惊呼一声:“你放开我!”
“果然是我的老相好啊,我们两个好的时候还是三年前吧!豪华游轮、无敌海景,缠缠绵绵,你侬我侬,我上你下……”
夜安珏说话越来越不着边际,也越来越露骨,让杜鸿雪听着气急败坏,面红耳赤。
“你给我闭嘴,你这个混蛋!”
杜鸿雪再也忍受不了他声音的折磨,怒然的抬起了手就要抽夜安珏一巴掌,但是还没落下呢,就被夜安珏用力的握在了手里。
然后,用力一拉。
杜鸿雪踩着高跟鞋,猝不及防,整个人狼狈的跌在了夜安珏怀中。
头顶上,是他戏谑的笑声。
“女人啊,都是一个德行,嘴上说着不要但是身体却很诚实啊。你看,我才轻轻一拉,没想到你就投怀送抱了,是不是对我的身体渴望已久啊!我的车就在那,要不来个刺激的车震吧!”
夜安珏不正经的耍着流氓。
杜鸿雪听到这番话又气又恼,连忙从他的怀里爬了起来,用力的挣扎自己的手,但是他的大手就像是铁钳一般,紧紧抓住不放。
她气的面色通红胸脯乱颤,愤怒地说道:“夜安珏,你给我注意点,我现在是你大哥的女人!”
“你们上床了?”
“你……我们上不上床和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啊,你第一次给的可是我呀,你先是我的女人,后又勾搭我大哥,还是个有妇之夫,这样不好吧!闹出去给人笑话看,多丢人呀!”
夜安珏皮笑肉不笑的说道,邪肆的狐狸眼目光潋滟地落在杜鸿雪身上,明明是在笑,但是那眸中的光芒却是那样凌厉。
“你给我闭嘴!要不是因为你,现在和廷琛在一起结婚的就是我,是你把我变成这个样子的!”
提及往事,杜鸿雪就像是发了疯一样,尖锐地怒吼着。
夜安珏被吵得头皮发麻,手指很不雅观的掏了掏耳朵,笑得放肆:“不要那么激动嘛,老情人见面你也不跟我寒暄几句,一来就这么张牙舞爪的,可是一点都不可爱啊!”
“你给我闭嘴,不要说了!”
杜鸿雪痛苦的用余下的那只手抱着脑袋,脸颊上布满了泪痕。
要不是有着羞辱的七天,她也不会和夜廷琛走得如此艰难。
她的身体不干净,即便夜廷琛不嫌弃,但是她自己却做不到什么都没有发生。
而给自己带来痛苦的一切,全都是夜安珏!
都是他!
她恨不得他现在立刻去死!
她恶狠狠地瞪着他,一字一顿的说道:“夜安珏,你现在出现在这你以为我不知道为什么吗?你喜欢乐烟儿,但是你不敢去抢,因为你懦弱无能,你比不上廷琛,你只能用卑鄙的手段欺负女人而已!就算你伤害了我又怎么样,但是廷琛不嫌弃,他为了我还是坚持和乐烟儿离婚!”
“你说什么?”夜安珏听到这话,嘴角的笑放的更大了一点,一手轻轻压住眉角,噙着浓浓的笑意。
杜鸿雪看着那笑容,就像是从地狱而来的撒旦一般。
她明明害怕的双腿颤抖,但是一想到当年的耻辱,她就愤怒的吼道:“我说你是个无能懦夫,只会欺负女人!你要是喜欢乐烟儿你就抢啊,把她抢到你身边啊!”
“你这是对我再用战术?手段很一般呀。”他嘲讽一笑。
“战术?我对你?你想太多了,我只是给你提一个建议而已,就算你不抢走,廷琛也会狠心把她赶走!到时候她就像是丧家之犬,顾家不要她,廷琛不要她,而你也没有胆子和她在一起!她苟延残喘,就像是烂泥一样,人人都能踩一脚!”
愤怒,已经将杜鸿雪所有的理智都摧毁了,她根本不知道这番话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夜安珏的脸已经彻底黑了起来,但是那笑还噙在嘴边,一点点的变得寒冷。
他的步伐缓缓地靠近杜鸿雪,她还沉浸在自己编织的幻想中,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一幕,开怀大笑起来。
“你再给我说一遍!”
她陡然听到了夜安珏寒彻的声音,这才如梦方醒一般,双眸变得清明,就看见夜安珏的一只手竟然用力的掐在她的脖子上,只要稍稍用力,便能阻隔她所有的空气。
“你要是敢对我做了什么,廷琛是不会放过你的,今时不同往日,他现在已经拿到了L.N.的大权,根本不惧怕家族的惩罚!”
“家族的惩罚,不是为了你一个无足轻重的外人啊!要是今日我掐断的是乐烟儿的脖子,说不定我还要赔上一条命,但是我掐断的是你的脖子,我什么事都没有!”
夜安珏轻轻一笑,那笑就像是盛开的罂粟花,花瓣不是特别美丽,但是颜色确实格外的鲜艳,就像是开到了荼蘼的尽头,带着死亡毁灭的气息。
杜鸿雪竟然嗅到了死亡的气息,心脏狠狠地颤抖起来。
她拼命摇着头,说道:“不,不可能!你不敢的,廷琛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你是在挑衅我,打算试一试吗?”
夜安珏笑着说道,声音低沉魅惑,就像是一条蛇,吐出蛇信,故意麻痹人的神经一般。
他的手……慢慢收力。
就那么旁若无人的扣紧了她的脖子,用力的捏起,然后……高高地抬了起来。
夜安珏的力气很大,竟然单手提起了杜鸿雪。
她突然失去了新鲜空气,小嘴张得大大的,但是却呼吸不到,像是搁浅的鱼一样,那样子好不可笑。
“夜安珏……你……你这个恶魔……你放开我……”
“恶魔?我很喜欢你对我的爱称,十年前你就知道我是什么样的?现在才发出这样的感慨未免太迟了吧!”他听到这个称呼不怒反笑,手指又用力了一点。
只要在维持个几分钟……
也许要不到那么长时间,杜鸿雪的命就要交代在这了!
杜鸿雪痛苦的挣扎着,头部缺氧,一张脸已经红的可怕。她拼命的仰着头,挣扎着,可是那个男人无动于衷。
她的视线里只看到一个男人笑的云淡风轻,明明是在做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但是却笑的那么无辜,让人的心……狠狠究竟。
他,真的是个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