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是头部受创啊!而且,你也不清楚现在医院的情况,也不知道他现在到底怎么样对不对?求求你速度能不能再快一点,我真的求求你了。”

她的眼泪流了下来,一颗心全都系在夜廷琛身上,恨不得现在就飞到医院,看看他有没有事。

弗朗西斯点点头:“我用我最快的速度带你去,但是我也要保障你我的安全,从现在开始你别多想,否则会自己吓自己的!”

“好好好,我……我不多想,你快点开车。我,我不多想,我一点都没多想,夜廷琛会好好的,不可能出事的……”

她自我麻痹,但是一点用都没有,眼泪还是豆大的落下。

她就想陷入魔怔一般,不断地说道:“我不多想,我不会多想的,不想……”

她实在是有些接受不了,昨晚还好好的人,怎么一大清早醒来,就得知他出事的消息了呢?

而且,没有任何人告诉自己,还是弗朗西斯说的。

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寂寞,要是哪天夜廷琛真的死了,是不是所有人也隐瞒着自己,不让她知道,就像是在A市那次一样?

她在英国,再一次感受到了孤立无援的难过。

乐烟儿看着窗外飞逝的景色,每到一个红绿灯路口,她都提心吊胆,因为不知道他是在哪个路口出了事。

这个混蛋怎么可以闯红灯,对自己不负责任,对别人更不负责任!

混蛋,混蛋!

她心里怒骂着,但是脸颊上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

这一次,时间过得无比漫长,等她到达医院的时候,她就像是过去一个世纪那么长。

弗朗西斯直接用美色勾引了小护士,立刻得知vip病房在哪,然后就带着乐烟儿上了楼。

“你们是谁,这里不能进!”

他们刚刚踏出电梯,没想到立刻就有两个黑衣保镖出现,竟然拿着枪指着他们。

弗朗西斯立刻抬手投降:“我是弗朗西斯伯爵,这位夜先生的太太,我们是来看望他的。”

“不好意思,陈落秘书有过命令,任何外人不能踏入,请回。”

保镖的态度十分强硬,他可不管眼前的是什么伯爵什么太太,他只知道执行命令。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拦着我不要紧,你要是敢拦着她就要紧了!要是被你们的总裁知道了,一定非扒了你们的皮不可!”

“请回,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保镖已经将手枪上了膛。

他们的任务就是保护夜廷琛的安全。

乐烟儿听到两个保镖的话,暗自咬紧了牙,压低声音对弗朗西斯道:“你先撑着,我进去。”

“什么?”弗朗西斯一脸疑惑,扭脸看向乐烟儿,没想到她竟然不管不顾的冲了进去。

那保镖狠狠蹙眉,威胁道:“回去,否则我开枪了!”

但是乐烟儿仿佛没听见一般,直接冲了过去。

保镖面容一肃,竟然真的扣动了扳机。

身后……陡然响起了一道响亮的枪声,吓了乐烟儿一跳。

她连忙回头去看,只见弗兰西斯死死地抱住那个人的胳膊,所以那一枪打偏了,从她身边飞过,狠狠地钉在了墙上,墙面上还冒着白烟。

“站住,否则我们不客气了。”

另一个保镖说道。

乐烟儿咬咬牙,说道:“伯爵先生,靠你了。”

“又来?”弗朗西斯有些崩溃。

“陈落!我要见夜廷琛!”

乐烟儿焦急地喊道。

陈落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一个保镖抬枪指着乐烟儿,吓得大惊失色,连忙呵斥:“放下,你知道她是谁吗?”

保镖听到陈落的声音,立刻放下了手枪,恭恭敬敬地垂下脑袋。

陈落来到乐烟儿面前,上下扫视了一眼,确定刚才那一枪并没有打在她的身上,才松了一口气。

“总裁夫人,你怎么过来了?”

“夜廷琛怎么样?”

“总裁……他受了伤,没什么大碍,夫人不用担心,有我和严老两个人在这守着就可以了。”

他不知道乐烟儿是如何知道这件事,但是他家总裁昏迷之前却明确说过,这件事不能让乐烟儿知道,怕她太过担心。

而且乐烟儿已经在家软禁起来,按理说是不可能知道这件事的,所以她出现在这,他十分惊讶。

“让开,我要进去看他!”乐烟儿生气地说道。

现在的场景和当年在A市简直一模一样,他受伤了从不告诉自己,就算难过了也从未说过缘由。

昨天晚上,她知道他和副董发生矛盾,但是具体是什么,自己一概不知,他不说,她就从来不问。

不是不代表她不想知道,而是不想让他为难。

但是,事到如今受伤了还瞒着,她是真的忍受不了了。

陈落一脸为难的看着她,苦涩一笑:“总裁夫人,你就不要为难我了。”

“你要是不让我见到他,好啊,我就和夜廷琛离婚!反正他什么事都不告诉我,我也不稀罕知道了,要么就让我进去看人,要么我现在立刻走!”

“这……”

这句话不禁把陈落为难住了,就在他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严老的声音传来了。

“少夫人,进来吧。”

陈落一听到这声音,就像是听到了天籁之音一般,连忙让开了身子让乐烟儿进去。

有人做主就好,他一个人真的不敢下这么大的命令

进去后,乐烟儿看到了病床上的男人,头部受创,包了一层层的纱布,上面还有殷红的血沁了出来。

男人仿佛睡着了一般,那张脸除了苍白一点,刚毅冷漠一如既往。

即使在睡梦中,那眉宇还是蹙在了一起,仿佛在梦里,也有无限的事务等着他去操心。

她忽然觉得,夜廷琛真的太辛苦了,他从来就没有一日真正的放松过。

看着夜廷琛这幅样子,一想到昨晚还好好的人,现在就静悄悄的躺在这,心里不是滋味。

泪珠儿顺着脸颊滚落,她失去了声音。

一旁的严老并没有等她询问,就开了口:“医生说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陷入短暂的昏迷。少爷人比较迟钝,所以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只知道一味地隐瞒着你,这一点是他的不对,但是他不会改,因为他爱着你,见不得让你难过担忧。”

“我知道,这次少夫人很生气,我们也有责任,但是我们都没有办法。少爷是个什么样的人,少夫人也知道,言出必行,我们只有遵守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