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千夏走了以后,乐烟儿在咖啡厅里没等多久,接她的车就到了。
但是打来电话的居然不是司机,而是夜廷琛。
“车已经到咖啡厅门口了,你出来吧。”
夜廷琛言简意赅,说完就挂了电话。
乐烟儿简直有点不相信,夜廷琛亲自来接她了?
等到她打开车门,看到自家老公确实坐在车上,她才相信夜廷琛是真的来了。
“你怎么来了?不是司机来接我吗?”
“今天公司的事情处理完了,下班早,我就跟司机说我来接你。”夜廷琛眉头微挑,看着她,“怎么,不高兴?”
“才没有,很高兴啊。”
乐烟儿说的是实话,看到了那个视频,她最想见的人就是夜廷琛了。
但是为了不让他担心,她一点端倪都不想露出来。
然而出乎乐烟儿意料的是,夜廷琛只是凝神看了她一眼,便问道:“今天很累吗?怎么精神不太好?”
乐烟儿没想到夜廷琛居然这么敏锐,还是说,因为是在乎的人,所以格外敏锐一些?
夜廷琛见乐烟儿不说话,眉头蹙起来,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发现没有异样,才松了口气。
她的心里暖暖的。
车里是淡淡的茉莉花香,还有他身上惯有的冷冽如清泉般的气息,一时间吸入肺中,觉得身体清爽了许多,原本慌乱的那颗心,也安定下来。
她忍不住上前轻轻地拥抱住了他,将小脸埋在他的肩窝上,笑嘻嘻地呵气如兰:“没有,只是想你了。”
乐烟儿性子害羞,她很少这么直白地说情话,突然来这么一句,听得夜廷琛心都软了。
大手拢上她的后背,轻轻抚摸她的头发,他一贯清冷的声音也带了柔和:“嗯,我知道了。”
乐烟儿当下就有点哭笑不得。
要是别的男人, 肯定会说一句“我也是”,夜廷琛这个傻子,怎么搞得跟下属打报告一样,还知道了。
她老公的情商果然还是太低了。
乐烟儿只好主动引导他:“那你呢,想我了吗?”
“工作很忙,不能开小差。”
乐烟儿闻言,顿时就不高兴了,自己一个下午,被他兄弟两闹得七上八下,被吓得不轻,结果他倒好,不痛不痒的。
她刚想发作,却不想被夜廷琛抱了个满怀,填补了所有的缝隙。
“可是,我没能做到。”
乐烟儿微怔,夜廷琛的声音在她的耳边萦绕。
“我以为看不到你才会想你,没想到现在看到了,还是会想。为什么会这样?烟儿,你也是吗?”
乐烟儿的心狠狠地颤了一下,没想到夜廷琛平时情商那么低,说起情话来那种郑重认真的样子,反而特别让人动心。
她又被撩到了,但是她是肯定不会承认的,故作嫌弃地一把推开夜廷琛,道:“你这是病,得治,知道吗,不要因为病到晚期了就放弃治疗。”
夜廷琛哪能听不出她话语里的调侃,眯起凤眸看着她:“这么嚣张?想讨打了?”
他探手过去,弹了弹她的脑袋,另一只手竟然朝着她最为敏感的腰部捏去,她被吓了一跳,痒得咯咯笑起来,身子不断地闪躲着。
“不行,你作弊!说好不率先使用挠痒痒这种生化武器的!”乐烟儿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敲了窗户,把她吓了一跳。
她立刻摇下窗户,看到外面站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交警大叔,那大叔也一脸疑惑的看向车内,纳闷的说了一句:“不是在玩车震啊?那你们在干啥呢,车子一直摇晃的不停,这是临时停车位,不能长时间停车,没事赶紧走吧!”
“……”
车、车震?
乐烟儿的脸刷的一下红了起来,连忙道歉,说马上就走。
那大叔这才离开,边走边摇头:“哎,不是车震啊,我还以为会有一处好戏呢,白瞎了这热乎劲了!”
声音虽小,但是离得近的乐烟儿还是听见了,脸上的绯红一下子蔓延到了脖子里。
她连忙坐好,催促夜廷琛:“赶紧走吧,交警都要投诉了!”
夜廷琛看到她面红耳赤的样子,心情大好,但也没有继续挑逗下去,开着车回到了皇廷别墅。
两人刚进别墅,就听到里面传来斗嘴的声音。
“啊啊啊啊!那是糖!不是盐!白敬辰你长得人模人样的,怎么带了个猪脑子!”
“老子还不是想帮你!不识好歹的女人!”
“谁要你帮了!笨手笨脚什么都不会,你赶紧滚出厨房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
“老子活了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说我笨手笨脚的!”
“那是别人心疼你脑子不好,不想跟你说实话,怕伤害到你那颗玻璃心!”
“余珊珊!你这个女人就是嘴皮子利索啊,信不信老子在这就办了你!”
“呸!滚蛋吧你,再闹本姑娘下次等你喝醉的时候,一刀阉了你!”
“你敢……”
这场你来我往的骂战简直可怕,乐烟儿听得瞠目结舌。
要不是家里的摆设和沈管家都在,乐烟儿简直要怀疑自己走错门了。
倒是欧延西突然从楼上走下来,一边咬着手上的苹果,一边跟他们打招呼。
“大哥,嫂子,你们回来啦。”
乐烟儿刚刚才和叶千夏聚过,叶千夏隐忍暗淡的眼神还在眼前,现在看到欧延西,心里总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一时间竟然有些发愣。
夜廷琛挑眉看着他:“你们怎么来了?”
欧延西加上厨房里的白敬辰和余珊珊,今天人倒是来得齐。
“余珊珊说嫂子过两天就要进剧组拍戏了,得挺长时间的,今天聚一下来给她送个行。”
正说着,白敬辰被赶出了厨房,嘴里还不甘地叫嚣道:“今天不在自己家,我给你这个面子,等回去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走到客厅,看到他们回来了,脸上的气愤顿收,瞬间恢复了那副名门公子的样子,向两人点头。
“你们回来啦。”
可惜,衬衣上的油渍明显地告诉大家刚才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