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烟儿看到所有人都盯着自己看,有些不好意思,却还是对白敬辰和欧延西点了下头:“你们好,我是乐烟儿。”
白敬辰隐藏在眼镜后的狭长眼睛里,闪过一抹精光,他微微一笑,从外套的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丝绒盒子,递给乐烟儿。
“初次见面,从欧洲带回来的一点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这些少爷们喜欢一见面就送礼物吗?
乐烟儿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不该收,看到夜廷琛颔首,才接过了盒子:“谢谢白少。”
“你是我大嫂,我可担当不起,和大哥一样,叫我阿辰就行了。”
乐烟儿便点头道:“阿辰。”
白敬辰有些赞赏地看着她:“百闻不如一见,原本一直在想我大哥喜欢的,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今天见到了,还真是让我眼前一亮。”
听到他的夸赞,乐烟儿只是礼貌性地笑了笑,毕竟不熟,她只需要在他们面前扮演一个合适的花瓶形象就行了。
欧延西却勾起唇插话道:“阿辰你这不够意思啊,咱俩一起来,你偷偷地准备了礼物,这不是显得我不知礼数吗,既然如此,那我也给嫂子送上一份小礼物好了。”
说着,欧延西也拿出一个盒子来,笑嘻嘻地递给乐烟儿。
乐烟儿觉得欧延西的笑容有些不怀好意,接过这盒子的动作有些迟疑,但欧延西却有些迫不及待,几乎是将盒子塞到了乐烟儿的手中。
“大嫂,打开看一看啊。”
欧延西嬉皮笑脸地挤挤眼睛。
乐烟儿下意识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打开了盒子,下一秒,她彻底后悔了。
欧延西送了她一盒子套套!
不同颜色,不同品牌,一个一个薄薄的套套,装满了整个盒子!
乐烟儿对欧延西这不着调的性格毫无防备,一下子闹了个大红脸。
坐在一旁的夜廷琛坐不住了,看不下去欧延西这样调戏自己的女人,伸手拿过盒子,直接将盖子盖上,递给了在一旁的沈管家。
沈管家也是愣了一下才接过,在心里哀嚎,他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要处理这种东西。
夜廷琛抬眸看着欧延西,面色不善,眸光寒彻,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有心了。”
欧延西还是那副笑嘻嘻的模样,不怕死地点点头:“是啊,我也觉得我有心了,阿辰送的不过是他在法国买的手链,我送的可是真正实用的东西,大哥你这么热衷于这事,我这当兄弟的得提前给你备着啊,特别是出门的时候,最好身上随手装两个,免得在外面玩的时候……嘿嘿你懂的。”
乐烟儿简直没有颜面在这里坐下去了,脸红得要滴血。
现在欧延西在她的心里就是一辆人型小火车,呼啸着开过去了,只留下“污污污”的鸣笛声。
太污了!
乐烟儿一下子站起来,不好意思看在场的任何一个人,“你、你们先聊,我去厨房……看看晚餐准备得怎么样了……”
说完,逃也似的离开了客厅。
乐烟儿一走,欧延西那坏笑便收敛了一些,双手交叉在脑后,整个人闲散地靠在沙发上,悠然道:“这么害羞啊,这点倒是和大哥很不一样。”
白敬辰的眼中饶有兴味:“这个大嫂倒是挺不错的,知道是娱乐圈的明星,我原以为是苏菲那样的呢,结果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倒是挺适合当老婆的。”
夜廷琛算是看明白了,这两个货今天可是有备而来,成心来调侃他的。
夜廷琛眯起凤眸,淡淡地扫了白敬辰一眼:“何必关心别人的老婆,不如自己找一个。”
白敬辰的性格很特别,他不像欧延西游戏花丛,也不像夜廷琛全然禁欲,他就好像在感情上没有什么特别的需求一样,偶尔会猎艳,满足一下生理需求,但是却连一次恋爱都没有谈过。
果然,听到夜廷琛的话,白敬辰立刻摇头:“别,还是饶了我吧,女人就是麻烦,哭哭啼啼黏黏糊糊的,成天情绪不稳定,我是该有多想不开,才会选择把自己的下半辈子都和一个女人拴在一起。”
欧延西道:“阿辰,你说实话,你该不会是……喜欢男人吧?我说你一直看我的眼神就怪怪的,你该不会心里一直对我有什么想法吧?”
说着,还一副后怕的模样,挪得离白敬辰远了一些。
白敬辰冷哼一声:“放心,老子就是喜欢男人,也绝对看不上你这款。”
夜廷琛好事被打断,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火,没兴致听这两个人斗嘴皮子,冷声问道:“你们到底来干吗的?”
白敬辰端正了脸色:“我回国刚放下行李就过来了,是有情报告诉你。”
白敬辰压低了声音,凑近道:“你猜的不错,你一直留在国内,那人在E国的动作大了很多。现在有几家公司,在想方设法地收购L.N.集团的散股,根据我的调查,背后操控的都是同一家公司,我没有查到那个公司的管理者到底是谁,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那是一家空壳公司。”
说着,白敬辰从手边的公文包里掏出一叠资料,递给了夜廷琛。
夜廷琛仔细地翻看了一下,嘴角轻轻勾起一个莫测的弧度。
“他终于坐不住了。”
欧延西翘起腿,脸上露出吊儿郎当的笑:“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啰。”
“你那边先盯着,不用急着打草惊蛇。”
白敬辰点头:“我明白的,那人在暗处等了这么多年,不会轻易动手,如果我们先出手,反而会把他逼急了。”
“你知道分寸,我相信你。”
“不过我这倒还有另一件事,”白敬辰道,“杜鸿雪那个女人,你打算怎么处理?”
夜廷琛湛黑的凤眸微微眯起,“你查到了什么?”
“你给的时间太少,现在只查到了一些基本的背景,她是个孤儿,现在的父母是她的养父母,留在南方的一个小县城里,她一个人在A市打拼,社会关系很简单。十年前,她因为生病伤到了脑子,失去了之前的记忆,但是我派人去医院,却发现她的病例都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