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三宝还真的没被抓,实在是那些人小瞧了这几个小家伙,对他们用药,你手段也高明些不是。三宝他们在剑二身边训练了这么久,对气味可是相当的敏感,毕竟他们曾被害过几次。

剑二寻到三宝,安了心,带着几个小家伙返回到书房时,除了那个晕倒的冒牌“彦少爷”。便没见到其他人,出去一打听才知道在他回来时,一一也去了三宝的院落,被劫了。

三宝与狗子把剑二围了起来,不知该怎么办?他们的娘亲(婶子)可没长什么聪明脑袋,若出了什么事情,该怎么办?想到这,三个宝贝的小脸沉的厉害,眉头也锁的紧紧的,都直直的盯着剑二。

剑二轻叹道:“我不知,但是你们现在也必须离开这儿。”他觉得那些人劫了人很不寻常,毕竟外面还有禁军呢,没有外应很难出去不是么。

宣王带着人来到了天牢附近,所谓天牢其实应该是圣上的私刑室才对。因为他可帮了当今圣上铲除了不少异己,且那些人都扔在了这天牢之中,宣王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当今圣上竟把自己的儿子,也可能关了进去。

看了看周围层层守卫的人,还有正不停往里运进去的麻袋,不用想,也知是支持八皇子那些官员的家眷。

“主子,剑二带着云家几个孩子回来了。”剑一现身俯身低声道。

八皇子听完,神情有些难看,面色沉沉,低首看着手中的茶杯,不知在想些什么,良久才答道:“哦,让他下去歇着吧,不必来见我。”其实他现在很想过去问问剑二,给他那么多人,都干什么去了?嫣如呢/嫣如人呢?可是他此时却什么都不能说,也什么都不能做。

剑一哪有不知自己主子在想什么,他刚刚也有责怪过剑二,可剑二也说当时的将军府很是复杂,得有人护着彦少爷离开将军府,若没他们那些暗卫护着,就算爬狗洞,也不一定能出得了将军府。

还有就是云家娘子,他们虽不知她身上有什么东西,但直觉告诉剑二她不能有事,但是现在云家娘子到底还是被劫走了,剑二现在也很懊悔自己当时怎么不叮嘱两句云家娘子,不知自己这边的变故是否对整个大局有所影响。

剑一没有停留,瞬间飞出了八皇子的屋子。在剑一看来,主子与嫣如小姐本就不是一个道上的人,迟早得分开,现在这样也挺好不是吗?况且主子可是答应了云阳公主了,既然都做了决定,现在担心又有何用。

八皇子当时为何如此做,剑一还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只有三方助力,和五皇子斗斗还可以,但是和当今圣上,那还是远远不够的。

那圣上的手段可阴狠的厉害,自己主子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但若加上云阳公主,那就不一样了,可得到几大世家的主力不说,即使他日登上了大位,有圣上亲妹云阳公主在,谁敢说主子登上大位名不正,言不顺。

剑一此时得过去支援宣王那儿,宣王把宫中的势力用在了当今圣上那,天牢那可就少了不少人手,而他们这些皇家暗卫,本就对宫中各处很是熟悉,救出天牢里的人现在可是刻不容缓。

“将军,五皇子那边动了。”一个太监装扮的人,走到卫将军身边道。

卫将军此刻正与右相坐在宫中某处喝着茶,他们并没有离开皇宫,离开的只有八皇子他们,为何?今日的变故,前戏已做完,后面的事情没了五皇子还真唱不下去,卫将军此时想:彦儿的计策果然有效。

彦少爷可是对定远侯府那边的人很是理解,而突破口自然就是想立功表现的云之松,而能将五皇子此刻带进皇宫的最大功臣。其实能骗过云之松,并不容易,但也不是很难。那家伙本就是多疑的性子,为了让他相信,彦少爷可下了一番功夫。

话说将军府与宣王府一样,府里细作数不胜数,而彦少爷从剑二那得知自己身边就有一位时,曾自嘲道:自己何德何能让人给惦记上。但是这又何尝不是给自己一个机会呢。

而他抓住了这个机会,今日没这个计策,还有别的,实在无计可施,八皇子也会想方设法让五皇子进皇宫,圣上身体抱恙怎会传不到五皇子的耳朵?更何况今日见圣的还有左相。

彦少爷此刻能做的除了等,还是等,他的心煎熬极了,可又无计可施,他一介书生此时除了等,还能做什么。所以他不要自己的儿子们和自己一样,等事情发生时,才发觉自己是那么的无能无力束手无策。

“爹爹,娘到底去了哪儿?还有奶奶与小姑姑也都不见了。”球球扑进彦少爷的怀里抽泣道,其余三个小家伙也都围了上来,他们见到彦少爷才敢发泄出来,几张小脸哭的惨兮兮的。

“爷,对不起。”剑二跟着进来俯首道。脸上歉意连连,他不知如何说,他当初可是答应彦少爷得护住将军府的家眷,可是自己最终辜负了彦少爷的嘱托不是么。

“不怪你,要怪就怪我自己。”彦少爷轻声呢喃道。若不是自己不想让他们担心,没告诉他们实情,怎会让敌人钻了空子。想到这,彦少爷苦笑出声。

“彦爷不必担心,剑二听说宣王已经发现了些踪迹,小世子也被那些人给劫走了。”剑二接着道,他来的路上遇到了剑一,才知道当今圣上把他们都可能关进了天牢。

宣王府

奶娘寻了无数遍,也没找到小世子的身影,她心里着急的快哭了,她家小姐已经没了,小世子可是小姐留下的唯一血脉,自己都没能力护得住,她怎对得起一直待自己不错的小姐。想到小姐,奶娘不知为何就联想起关在柴房的那个姨娘,奶娘抬头看了看窗外的雪花,心叹道:也不知那姨娘能否熬得过去。

于心不忍的她,倒想去看看,但一想到宣王那张冷冰脸,却止了步。

柴房之中的那个女子,身子早已僵硬的厉害,腿脚也伸不出来,蜷缩着躺在冰冷的潮湿的地上。她现在唯一能动的估计只有那双红肿的眼睛了吧。

她不停的告诉自己,算了吧,既然如此,这样苟延残喘又有何意?可是她却很不甘心,她的儿子,到底在哪?那宣王到底能否寻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