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祝大家元宵节快乐。

……

首富先生的兵有多牛掰？

约翰·钱伯斯只是小小地暗示了一下，因为摩托罗拉在CISC微处理器研发上的策略性放弃，而英特尔的同世代微处理器“奔腾”，运行频率都突破100MHz了，所以方圆个人电脑将会于年内，移除性能没有前景的MC68000产品线。

结果，观察家分析出了这个信息，英特尔股价应声上涨，正凭借移动通信业务春风得意的摩托罗拉，则反常地股价下挫。

对此，摩托罗拉表示不服。

好在，华尔街也很给面子，摩托罗拉的股价，迅速恢复正常价位，金字招牌依然闪亮。

但也同时宣告，摩托罗拉算是退出了32位CISC微处理器的竞争，英特尔成为这一领域的领导者。

或许正在从移动通信业务获取滚滚财源的摩托罗拉，不在乎CISC微处理器业务的收益了，但英特尔却显然守得云开见月明。

诸如此类的行业涨涨跌跌，就这样在首富先生的兵的谈笑风生当中发生着。

唐焕没去抢部下的风头，这是对方效忠自己的应得荣誉，同时也因此腾出手来，开始调整哲儒。

相应的方略，已经在心中成型了——第一项便是召开股东会议。

在筹备过程中，除了锦明、锦亮之外，唐焕还特意把仍想继续帮着母亲忙乎全球巡演的锦畅、锦阁叫到身边，一起当跑腿的“店小二”。

唐焕本来只是想让年长的儿子们开阔一些眼界，可四小仍然做得有模有样，至少像王雪虹、王雪龄、简明仁这样的股东，不用他分心招待了。

见锦畅、锦阁穿戴得一板一眼，不久前才看过邓俪珺演唱会的王雪虹打趣道：“打工这么勤快，有没有薪水啊。”

锦阁笑嘻嘻地回答道：“只要阿姨不投诉我们的工作，就能混到时薪。”

唐焕只打了一个招呼，便被刚到的苹果公司董事会主席迈克·马库拉请到一旁闲聊——虽然苹果和哲儒都在库比蒂诺，但大家平日里往来有限，尤其迈克·马库拉在商业上不像盖茨、乔布斯那样有执念，不怎么特意钻营，只靠着早年投资正确所积累下来的家底、过着优越的物质生活便知足了。

苹果公司的早期元老已经差不多走光了，甚至把乔布斯挤走的首席执行官约翰·斯卡利，也因为业绩不佳，去年黯然下台了。

堪称硕果仅存的迈克·马库拉，忍不住唏嘘道：“苹果的日子，越来越难过了。”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唐焕毫不客气地说道：“约翰·斯卡利任职期间，虽然公司秩序正常了，但也过于追求好看的财务报表数据，以向华尔街献媚，但却在技术方面存在决策失误。”

“个人电脑行业发展这么快，教育电脑、家庭电脑等等苹果公司的传统经营范围，不可避免地遭遇其它平台的入侵。”

“可这些年，苹果公司一直在琢磨怎么推出高价电脑以提高利润，结果现在又抵挡不住行业整体水平快速提高、门槛相应降低后的产品同质化的冲击，日子不难过才怪呢。”

“还是怪我太贪图安逸了。”迈克·马库拉自我检讨地叹了一口气。

他这个老好人，多年前就没怎么反驳过唐焕，现在就更加不会了。毕竟，双方地位差距拉大得不是一点半点，首富先生的批评，份量非同小可。

两人正聊着，迈克·马库拉突然注意到，站在远处的乔布斯，冷着脸地望向这边，于是他二话不说，直接退避三舍——当初关系如同父子的亲密事业搭档，现在就是如此老死不相往来。

“我还以为你和沃兹一样，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呢。”唐焕笑着和乔布斯打了一声招呼。

“猜你会有大动作，我当然要观察一下形势。”乔布斯闷闷地回答道。

说起来，乔布斯在金钱方面还是相当精明的。

就拿NeXT公司来讲，在烧光了其单独投入的第一笔资金后，他便不肯继续一个人扛了，转而拉着别人往坑里跳。

大致而言，NeXT公司没给乔布斯带来值得称道的经济收益。

好在，乔布斯在哲儒这里的投资回报源源不断，虽然股份被数次稀释了，但绝对收益只增不减。

考虑到在唐焕的干扰下，皮克斯彻底偏离了轨道，乔布斯的身家，相比原本时空，到底会怎样，还真不好说。

“你来的正好，恰巧我有一件事要跟你说。”唐焕玩味地一笑，“以后NeXT不用再偷偷摸摸地从哲儒这里搬东西了，直接获取正式授权就好了。”

“谁偷偷摸摸了？”乔布斯色厉内荏地反驳道：“唐，你可不要忘记了，你也是NeXT的股东，这么说NeXT，好么？”

“虽然我是NeXT的股东，但哲儒不是NeXT的股东。”唐焕莞尔道：“现在哲儒给NeXT包括操作系统方面的技术授权，你就说个痛快话，要还是不要？”

“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慷慨。”乔布斯面露狐疑之色，“就算联邦司法部的反垄断调查压力不小，但也不至于能让哲儒做出如此程度的让步吧。”

“做得比承诺多，是我们的优良传统。”唐焕不耐烦地再次询问，“你到底要不要？”

“为什么不要？”乔布斯终于抵挡不住诱惑，但他还是保持了一丝警惕，赶紧补充道：“只要条件合适。”

……

“你是唐之子。”沃伦·巴菲特满脸笑容地看着“小跑堂”锦畅，“不过，你的确切名字，我还不知道。”

“我叫David。”锦畅举止有度地回答道。

“很高兴今年的第一次会面，这么快到来。”打发了乔布斯后，首富先生快步走向沃伦·巴菲特。对方不投资高科技产业的习惯，在唐焕这里属于破例。

“你这是开始准备让哲儒上市了吧？”沃伦·巴菲特试探道。

“正有此意。”唐焕点了点头，“这也算是对外界长时间期待的一种积极回应吧。”

“恐怕，有些股东并不希望哲儒上市。”沃伦·巴菲特提醒了一句。

相比于别的公司恨不得成立后的第二天，就能上市圈钱，哲儒还真可能存在沃伦·巴菲特所说的“怪像”。

原因不难理解，哲儒这辆战车自从启动后，便从来没有缺过周转资金，没断过闷声发大财之势，而唐焕当初给哲儒找股东的时候，并非仅仅出于经济角度，还包括政~治、民望等方面的考量，相当于打造了一个盟友圈子。其中不乏一些投资保守者，更希望在小圈子里，稳定地分享丰厚的利润，而不是沸沸扬扬地拿到股市上被公众摊薄。

“至少，要把现阶段被外界盯得最紧的计算机软件业务，送到股市上。”唐焕悠悠地表态道，“这个和公众亲近的行动，不能再拖了。”

“原来你是做着分拆业务的打算。”沃伦·巴菲特恍然道：“那你有确切的时间表么？”

“明年择机上市吧。”唐焕也不隐瞒。

“你还真会挑时间。”沃伦·巴菲特失笑道：“我也觉得，从明年开始，股市行情会进入一个明显上升的周期。”

……

因为现在哲儒还不是上市公众公司，所以某些冗余环节直接被省略，这也算是自~由自在的一个体现。

当会议正式开始后，议题很快转到最近哲儒和联邦司法部就反垄断调查所达成的和解上。

“从哲儒目前的发展势头来看，此类情况肯定还会发生。”唐焕缓缓分析道：“加上预计未来不长时间内，股市行情会进入科技板块的上升期，哲儒是时候上市，进一步与公众改善关系了。”

果不其然，议论声中确实有一类观点——哲儒有资源、有能力面对来自联邦的压力，完全可以按照符合自己利益的方式我行我素。

唐焕微笑着做认真倾听状——诸如此类的反对声，未尝不是哲儒这个圈子强力的表现。

最后，首富先生总结道：“除了计算机软件之外，哲儒还涉足通信、基因、制药、能源、交通、航空、航天等等领域，规模可谓庞大。不如，把计算机软件这一块的业务，打包上市吧。经济全球化的进展日新月异，哲儒也不能太过保守了。”

说到这里，唐焕环视着众人，加重语气道：“哲儒的软件产品体系已经成为一个完整的生态圈，压制同行的生存空间，几乎成为它越来越强大的惯性之一。请大家相信我的判断，把这个烫手山芋单独送到股市上，好处多多。”

唐焕这个公司创始人一旦说出“相信我”，就是其最彰显权威的时候，其他人很快便顺势服服帖帖地达成一致意见。

还是那句话，时至今日，哲儒发展得规模不是一般庞大，丝毫不逊色于通用电气，而计算机软件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在把这个议题结束后，还有不少其它内容需要交流意见。

……

为期两天的会议结束后，哲儒架构调整方案尘埃落定。其中，关于计算机软件这一块的业务，将会划分出来，成立哲儒软件公司，寻求上市。

这时候，以约翰·钱伯斯为代表的方圆公司的话题热度，已经开始消退了。当唐焕在新闻发布会上宣布决定的时候，正好顺利“交接”。

在首富先生回答完了自己会兼任哲儒软件首席执行官一职，以推动重组和上市相关工作顺利开展后，又有一个记者提问道：“哲儒软件上市的时候，选择纳斯达克还是纽约证券交易所？”

这个问题还真不好直接回答，盖因现阶段纳斯达克和纽约证券交易所的关系比较微妙。简单来讲就是，竞争之下，上市公司发觉自己在后者的平台上挂牌交易更有利。

比如，首富先生入股的全球最大硬盘厂商——希捷，便打算在今年搬家去纽约证券交易所。

甚至，纽约证券交易所在《纽约时报》上，为从纳斯达克转移到纽约证券交易所的300家公司，打出整版广告。

由此可见，两家证券交易所的关系如何尴尬了。

唐焕稍微沉吟了一下，然后才回答道：“正在评估，我们会认真听取专业人士的意见。”

记者们察言观色的本事，众所周知。于是乎，新的热闹便随之而来了。

哲儒软件这块大肥肉，不仅对投资者有无限吸引力，证券交易所同样看得直流口水。

而媒体就按照自己的观察判断道：“从唐回答这个问题时候的神态来看，应该倾向于让哲儒软件去纽约证券交易所挂牌交易。”

就这样，闻风而动的华尔街公关人员，简直要把首富先生的门槛踩烂了。

不难想象，纽约证券交易所和纳斯达克，无论哪一方，争取到哲儒软件来自己的地盘上市，都相当于释放出一个决胜意义的信号，进而狠狠地在对方心口上插上一刀。

首富先生正笑眯眯地看着各路人马在自己面前极尽谄媚之能事的时候，部下汇报上来一个消息——微软刚刚向市场推出一个很是激进的促销方案，将操作系统、办公软件，组合成了一个优惠大礼包。

“能有多优惠？比得上白送么？”唐焕不屑地哼了一声，“我正要让哲儒软件，对开源软件社区表达一下善意呢，它就不知死活地冲了上来。”

……

西雅图，微软总部。

盖茨和史蒂夫·鲍尔默这对好基友，正分别招牌式地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地晃动身体，思考着微软的发展大计。

哲儒软件的分拆，让这个领域的格局更加一目了然了——不把这个巨无霸掀翻，那盖茨的软件帝国梦，就是一个笑话。

苦心孤诣了这么多年，微软和哲儒类似，建立起来了自己的产品生态圈，虽然远远比不上哲儒强大，但已然成型，是毫无争议的。

Novell、Borland等公司，通过大举收购，也在追求着同样的目标，可惜成效比微软还差一个级别。

相比之下，那些产品单一的软件公司，纷纷成为别人的盘中餐。

最明显的例子，莫过于曾经在电子表格领域，打得微软屁滚尿流的莲花软件，沦落到了将被IBM收购的地步。

盖茨和史蒂夫·鲍尔默正讨论着微软的市场营销，好怎么从哲儒那里挖墙脚，突然开发主管打来一个电话，让他们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