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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4年的元旦给了盖茨的婚礼,结果闹个不欢而散。
其他人都觉得。大家花时间去了这一趟,有点不值——浪费表情了!
可首富先生却反而认为,此类面子工程还是相当有必要做一下的——最起码,表面上看起来,强大的唐氏IT王国,和同行的关系表现得很和睦,并且通情达理地让出了一些生存空间。
相比于微软表现出来的不臣之心,这个大势可是重要了很多,其随时都能转化为证据,以驳斥那些垄断IT业的论调。
当然了,这也和实力有限的微软,所能制造的威胁可预测有关。
很淡定地抱着“兵来将挡,水来土屯”想法的唐焕,回到旧金山后,只是让部下提高警惕,注意包括微软在内的可能业界异动,接着便把精力转向自认为更重要的事情——岁末年初阶段所特有的继往开来工作。
今年,方圆和哲儒会适应经济全球化形势,在架构、策略等等方面,做出重大调整。相关的工作,会在第一季度全面展开。
基于这两大公司的核心地位,此类势在必行的与时俱进,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唐焕很喜欢偷懒地把一些重要工作甩给部下去做,但改造十几年心血的真正结晶,就不适合假手于别人了。
只不过,首富先生并没有那么容易为自己的IT王国静下心去。
比如,好莱坞的部下们,便锲而不舍地把热闹场面送到了他这位大亨的面前。
现阶段,联美、米高梅、二十世纪福克斯这三大品牌,及其下面的子品牌,总共占据着北美电影市场接近35%的份额——要是遇到了类似《E.T.外星人》所上映的1982年那样的特殊年度,再高出一截,也不在话下。春风得意的程度,用鼻孔朝天横着走来形容都不夸张。
于是乎,米高梅和联美想要普天同庆一下自己的寿辰——成立于1924年的米高梅,到今年已经是70周年了;成立于1919年的联美,到今年已经是75周年了。成立于1935年的二十世纪福克斯,倒是想跟着一起凑热闹,可惜距离“五”或者“十”就差一年。
唐大亨对此挺无语的——在好莱坞论辈分,派拉蒙和环球排在前面好不好!而且就算赚了点钱,也没必要如此招摇吧,你们不知道我现在就怕听到有关垄断的风言风语么?
可这帮高管也是振振有词——十年前,大家还在磨合;五年前,老板不在美国;今年,在好莱坞的行情全面转好的情况下,我们占据着头把交椅,理所当然地应该举办一个庆典,来彰显自己的行业霸主地位。
见这帮家伙一副雄心勃勃,就差把“看谁敢不来捧场”的意图,直接写在脸上的样子,唐大亨也懒得计较,只是指出一点——帮忙造势没问题,但别指望我肯定出席两场庆典。
结果,米高梅和联美早就商量好了——两家把庆典合二为一,安排在奥斯卡金像奖颁奖典礼举行前的三月中旬举行。
既然如此,唐焕也不拖泥带水,当即指示燕乐娱乐,从集团高度协调相关筹备工作,他本人也亲自来到洛杉矶视察,正好同时访问1994年足球世界杯组委会——旧金山和洛杉矶都提供了本届比赛所需的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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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胡音梦的住处吃饭的时候,唐焕听对方说了一个消息——雄心勃勃的斯皮尔伯格,想在安培林之外,再和杰弗瑞·卡森伯格、大卫·格芬成立一家电影公司。
“自觉本事足够的话,那就挑战好莱坞的现有格局呗。”唐大亨反应平淡地点了点头。
可以说,首富先生对此毫不意外——盖因,到现在为止,斯皮尔伯格在事业上的成功,已经没有必要赘述了,其追求自然随之不仅仅限于财富,可谓人之常情;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杰弗瑞·卡森伯格,在迪斯尼公司政~治斗争当中落败出局后,想要在好莱坞杀出一条血路的迫切心情,也不难猜到。而这些因素叠加到一起后,已经足够让这个小圈子里的人,按照历史轨迹继续前行了。
虽然感觉毫无新意可言,但唐大亨的心里还是自然而然地冒出来一个好奇,于是顺口问道:“他们的公司,叫什么名字?”
“还没挂牌呢,我怎么能知道。”胡音梦翻了一个白眼。
“反正不管起什么名字,梦工厂是肯定没法叫了。”唐焕玩味地哈哈一笑,“这个称呼,已经被我早早地送给你了。”
“少给我灌迷魂汤,我实际上就是为你打工的受剥削者——以前是在香江,现在被拉到了美国。”胡音梦切了一声后,继续分析道:“斯皮尔伯格向我吐露这个打算,就是想通过我,向你吹吹风。”
唐焕笑着摆了摆手,“你就跟他明说,我没有必要从中作梗——只有乐观其成。”
“你们这些老奸巨猾的家伙,说的比唱的还好听。”胡音梦毫不客气地揭老底道:“你心里肯定认准了,斯皮尔伯格这个小团体,最多就是在制片环节上扑腾一阵子。”
“我确实不在乎这个新公司的出现,反正斯皮尔伯格的身上,还有好几个我的电影合约呢——想用的时候就能用。”毫不在乎的唐焕,转开话题道:“在你的小影院里找部艺术片欣赏,好换个脑筋,轻松一下。”
“正好有一部最新的奥斯卡金像奖提名电影的拷贝,肯定可以让你满意。”胡音梦笑嘻嘻地忙开了。
瞥了一眼胡音梦手上拷贝的标签,唐焕懒洋洋地说道:“《霸王别姬》我早就看过了。”
“我给你找的是这部。”胡音梦又拿起一个拷贝,晃了晃,还不忘补充了一句,“限制级哦。”
这些年,米高梅参与的电影,题材可谓涉猎甚广、荤素不忌。
胡音梦翻出来的这部《ThePiano》——《钢琴别恋》,便是其中之一。
唐焕眉头一挑,“那正常么?”
“当然。”胡音梦一边熟练地操作着放映机,一边介绍道:“去年戛纳电影节的最高荣誉——金棕榈奖,就是《钢琴别恋》和《霸王别姬》分享。前者获得奥斯卡金像奖8项提名,后者入围奥斯卡金像奖最佳外语片。”
“今年的奥斯卡最高荣誉,应该属于斯皮尔伯格和《辛德勒的名单》了。其他人和作品,都是陪太子读书的角色。”唐焕的语气很是肯定。
《辛德勒的名单》的制作过程,首富先生只是提供了一些正常范围内的便利,没太往上凑,也没那个理由,倒是这些年一直被截胡得碌碌无为的环球,还有时代华纳的史蒂夫·罗斯,表现得极为热情。毕竟,人家才是一个犹太圈子。只是可惜,没能等到电影上映,史蒂夫·罗斯便去天堂报道了。
“又是政~治正确么?”胡音梦随口念叨了一句后,把话题转回到《霸王别姬》,“为了奥斯卡的最佳外语片,许沣已经在我这边公关过了。”
“那就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呗。”唐焕浑不在意地回答了一句。
“李安导演的《囍宴》,也入围了奥斯卡的最佳外语片。《霸王别姬》拿了戛纳电影节的金棕榈奖,《囍宴》也不是空手而来,去年得到了柏林国际电影节的最高奖项——金熊奖。”胡音梦颇感为难,“结果,现在都赶到一块了!”
“那导演也来公关了么?”唐焕心不在焉地问道。
“一个没来,一个来了。”胡音梦不满地推了男人一下,“总不能拿这个当给谁帮忙的标准吧。”
“要是为难的话,那就抛硬币决定。”慢慢被电影吸引住的唐焕,有些不耐烦,借着光线,见茶几上的坚果盒子里有几枚硬币,便随手拿起来一枚抛到了空中,“多简单,结果出来了。”
“你就糊弄我吧。”胡音梦气呼呼地捶了男人一拳,“正面代表什么?反面代表什么?”
唐焕耸了耸肩,“那就一会再抛。”
见男人看电影还挺认真,胡音梦便故意地继续往下唠叨,“这个小姑娘的扮演者——安娜·帕奎因,不到12周岁,是导演简·坎皮恩从5000人当中挑选出来的,已经得到了奥斯卡金像奖最佳女配角的提名,如果真的获奖的话,那可就是历史上第二年轻的获奖者了。”
唐焕已经认出电影里的小姑娘了,她就是原本时空里数年后上映的《X战警》当中的小淘气。
“这个小姑娘确实表现不错。”唐焕难得正经地说道:“你可不要忽视政~治正确——当政的民~主党,想让美军内部承认同~性恋,结果闹了个灰头土脸,共~和党趁机反扑得很厉害。现在,也就女权这个话题,是政~治正确了。”
胡音梦这个女文青,对眼前男人心服口服的地方就是“远见卓识”,于是当即犯起了嘀咕,“你的意思是,今年奥斯卡也要忌口了。”
……
《钢琴别恋》的故事背景是上个世纪,年轻的苏格兰寡妇艾达,从六岁开始无法说话,只能通过钢琴及手语和其他人沟通。在父亲所迫之下,她带着女儿及钢琴离开了家乡,嫁给了新西兰的一名殖民者——斯图尔特。
由于钢琴沉重、路途艰难,斯图尔特决定舍弃钢琴,将它留在沙滩上。
对此,艾达内心痛苦万分。她从小就丧失了说话的能力,而唯一能排遣孤寂的,就是钢琴那优美动人的音乐。
最后,艾达求助她的新邻居——班斯。而对方表示,要先听一下她的演奏。
于是,艾达在海边倾情地演奏,渲泄着心中复杂的情感。
结果,班斯被震憾人心的音乐打动了,甚至比艾达的丈夫还了解她的内心世界,进而便用一块土地从斯图尔特那里换走了钢琴,并费尽千辛万苦地将其运回家中。
为了弹琴,艾达和钢琴的新所有者——班斯,达成协议:她可以过去弹琴,但代价是,需要教对方学会钢琴。
接下来的故事走向就不难猜了,限制级也就限制在这里。
……
唐焕有点怀疑,女文青给自己挑了这样一部艺术片欣赏,是不是想要警告自己——隔壁老王一旦瞅准时机、趁虚而入,那就是无敌的。
“你别用这种眼神瞧我,简·坎皮恩的这部作品,主题很深刻。”打开灯的胡音梦,一边挪揄着,一边趴在地板上,寻找唐焕之前抛出来的那枚硬币。
看着波峦起伏的曲线,男人顿时兴起,骑了上去。
“少捣乱。”胡音梦笑骂了几句,突然一声惊叫,“你看那枚硬币,怎么立在地板的缝隙里了?”
唐焕瞧了两眼,虽然有些诧异,但根本没放在心上,“那不更好,省得你纠结硬币的正面和反面代表什么了。”
……
唐焕睡的正香,突然被一阵剧烈的震动惊醒,睁眼一看,借着壁灯,发觉整个房屋都在晃动。
“怎么了?”同样被惊醒的胡音梦,失声惊呼。
“该死的,估计是地震了。”唐焕懊恼地骂了一句后,镇定地安抚着自己的女人。
“旧金山那边应该没事吧。”胡音梦随即担心起了自己的儿子。
“隔着那么远,当然没事了。”唐焕拉着胡音梦来到别墅的院子里,只见外面一片骚乱,甚至远处可以看见火光。
地震持续了不到半分钟的样子便结束了,但随即就迎来了第一次余震。
唐焕暗中想道——在人口和建筑物的密度上,洛杉矶超过了旧金山,估计这次地震所造成的破坏,也会超过几年前旧金山的那次。
……
事实确实如此,这次的洛杉矶地震,财产损失初步估计超过了300亿美元。
唯一值得庆幸的地方就是,遇难者的数量没有相应地那么惨重,地震直接或者间接造成了57人死亡,8700多人受伤。
加州赶紧展开救援,美国总统科林顿也迅速拨款4亿美元——首富先生自然同样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二话不说地捐了1亿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