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内
江心柔肚子里面的孩子保住了。
她躺在病床上,原本柔美的脸现在是蜡黄色。
雪白的牙齿,用力咬着嘴唇。将嘴唇咬出一道血迹。
江母心疼地看着她:“心柔,你是不是肚子还疼?你说说话好不好?”
江心柔红着眼睛,看向江母。
从来到医院后,她说了第一句话:“妈,这件事我不能就这么算了。云锦书怎么能这么作践我?”
江父站在病房的角落里,特别想抽烟。
他阴着脸说道:“那你说怎么办?还按照原来的计划,要是云锦书不肯认账的话,就去告他强煎吗?今天他买通记者和流氓过来诋毁你偷男人衣服。再去告他的话,不占优势。而且他的律师团的确很厉害。如同云浩轩说的那样,若是跟他打官司的话,我们整个江家都得赔进去。”
江心柔蜡黄的脸变得苍白。
江母忍不住骂道:“云锦书怎么这么流氓?竟然往心柔身上泼这样的脏水。以后心柔还怎么见人啊?”
说到这儿,江母控制不住自己就哭出来。
“哭什么哭?赶紧着想办法让云锦书认下肚子里面的孩子才是要紧事。”江父心烦气躁地说道。
在这个时候,病房的门开了。
江心柔看到进来的云一帆,眼中的泪也流出来,楚楚可怜地看向云一帆。
云一帆走到病床前,擦去江心柔的泪:“哭什么?我这不是来了么?”
江父和江母看到云一帆抱住江心柔,便彼此交换了一眼视线,离开了病房。
江心柔哽咽道:“一帆,你必须得为我出气。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这样欺负。”
云一帆轻拥住江心柔的肩头,另外一只手抚向江心柔的肚子:“心柔,你放心。我会让云一帆跪着向你道歉,风风光光地迎你进门!”
江心柔肚子里面的孩子就是云一帆的。
她是云一帆的情人。
在祁恩订婚的那天晚上,江心柔目睹了有一个女人上了云锦书的车,跟云锦书车震。
她便将自己看到的事情,告诉了云一帆。
云一帆计上心来。
在云锦书换掉衣服继续去参加订婚宴的时候,派人偷走了云锦书的衣服包括贴身衣物在内。
同时又让江心柔怀上孩子,冒充那天的女人。
他跟江心柔一样,也没有想到云锦书竟然会将江家一家三口以偷男人衣服的罪名,送进了警局里去。还通知记者过来。
云一帆眸中全都是阴冷:“只要你手中有着云锦书的衣服在,那么你就咬死云锦书对你用强。那衣服就是证据。云锦书有强大的律师团那又怎么样?只要跟你打官司,律师团也只能陪你耗下去。在这段时间里,整个海城都会关注这个官司。那么丢光脸的人,就是云锦书。他若是足够聪明的话,就会知道娶你才是解决问题的最快办法。”
只要江心柔成为云锦书的妻子,他再设计一出意外出来,让云锦书一死。江心柔将来生下的孩子,便是云锦书唯一的继承人。
就像是当年云锦书的父亲一样。
江心柔拥住云一帆:“一帆,幸好你来了。你在我的身旁,我也像是有了主心骨一样。就算是我嫁给了云锦书,我的心里也只有你一个人。”
江心柔说着,便主动吻上云一帆的唇。
云一帆回吻住她。
在这个时候,病房的门再度被人推开。
“一帆,我需要你给我一个解释。”站在病房门口的女人,眼角虽然有着细微的纹路,但是长相非常美丽。
在她的身后站着好几个记者。
记者举起了照相机。照相机咔咔作响着。将云一帆和江心柔拥吻的一幕拍下来。
“曹海媚,你怎么会跑出来?”云一帆错愕地看向这个美丽的女人。
正是他的妻子,曹海媚。
一直都被他关押在小洋楼里。她是怎么跑出来的?
“若是我不出来的话,我真不知道你竟然背着我养女人。甚至这个女人还怀了你的孩子。”曹海媚视线落在江心柔的脸上。
她进入病房里,一步步走向江心柔。
江心柔再又看向守在门口的记者,这些记者正是先前在警局门口认定她偷男人衣服的记者。
“江小姐,江家在海城是数得上名号的家族。而你又是海城知名的名媛。我真是想不到,你竟然会这么不知廉耻去做云一帆的情妇。云一帆的年纪,都能够做你爸了。我不懂你为什么要跟一个老男人在一起?是缺钱么?要缺钱的话,我这儿有一百万的支票。拿着这张支票打掉肚子里面的孩子,离开云一帆。”
江心柔眸中的泪打转,不去接曹海媚递过来的支票——她的确是因为钱才会跟云一帆在一起。江家和云家到底不是一个档次的家族。
曹海媚见江心柔不肯接支票,便又接着说道:“不肯接这张支票。难道我猜错了。你不是因为钱才会跟云一帆在一起?他的年纪都能够做你父亲了。难道你是缺少父爱吗?要是缺少父爱的话,我可以给你找十个老男人。让你每天都被父爱包围着。”
曹海媚的话,让在场的记者轰然笑出声。
高,实在是太高了。
曹海媚说话柔声细语,可是每个字眼都像是一记又一记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江心柔的脸上。
至于云一帆则是脸色难堪到了极点。
他阴着脸,一把拽住曹海媚的手腕:“曹海媚,是不是云锦书派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