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扶起,几人一起冲向云浩轩。
狭窄的楼梯口,登时打成了一团。
祁佳容倒退了一步,隔着人群,望向云一帆。
美丽的眼睛水光潋滟,眼神却像是凝结着寒冰一般。
她问道:“是你对我下药的?”
云一帆欣赏着祁佳容的美色,点头:“对。为你洗澡的佣人说,看你的身形,你像是已经怀孕了。那药对胎儿的影响很大,致残率很高。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不过,也要怪你。谁让你不守妇道,还没有跟黄浩离婚,就爬上了云锦书的床?”
祁佳容在听到云一帆那轻飘飘的致残率很高的时候,便脑袋一空。
伸手摸向自己的小腹,隔着肚皮像是能够听到肚子里面的孩子,凄厉的哭声。
祁佳容原本黑白分明的眼睛,瞬间卷上了红丝。
她一字一顿地说道:“你!该!死!”
云一帆面色一变。眼前的祁佳容美则美矣,全身上下迸射着戾气,像是从地狱里面爬出来的艳鬼。
不知是哪扇窗户没有关好,冷风吹来。
祁佳容的长发飞舞,吹起了口琴。
音调诡异阴森。
那冷风仿若因为这诡异的音调,变成了刮骨的刀。
原本正在跟云浩轩缠斗的保镖,也不由得停手,全都看向祁佳容。
在这个时候,沙沙沙的声音响起。
保镖群里,不知是谁惊恐地叫了一声:“虫子!好多黑色的虫子!”
只见密密麻麻的黑色虫子顺着窗户爬进来。
虫子身上的壳子在中午的阳光下闪烁着漆黑的光芒。
像是将阳光全都吸进去一般。
紧接着,壳子突然张开来,变成了翅膀。
那些数不尽的黑色虫子瞬间飞起,变成了黑色的箭,朝着云一帆飞了过去。
云一帆瞳孔瞬间收缩。
他的反应极快,在虫身化成的黑箭朝着他飞过来的刹那,他抓住身后的保镖,一拉。
保镖挡在他的身前。
黑色的虫子瞬间席卷了他。
“啊啊啊!”保镖惨叫出声,拼命拍打着身体。
黑色的虫子掉落在地上,保镖的衣物已经被咬出了无数的细小的洞出来。
从那些的洞里,沁出了血迹。
这诡异的一幕,让云浩轩惊愕地睁大了眼睛:“祁佳容,你这是会妖法吗?”
祁佳容依旧吹着口琴,没有理会云浩轩。
她姓祁。
哪怕她是祁家的女人,在祁家那种环境下作为药人艰难地活下来,耳濡目染之下,她也学会了制蛊驱蛊。
哪怕目睹黄浩和黄小絮的奸情,她也从未想过用蛊。
这么多年来,是她第一次用蛊。
裹着红丝的眼睛里,杀气肆意。
笔直地看向云一帆——她要他死!
云一帆看着又飞过来的蛊,脸上的血色已经被抽光。
迅速地从衣兜里拿出了药包出来。
药包一撒,洒落在那些蛊虫身上。
原本不断爬行的蛊虫发出了凄厉的叫声。
紧接着全身冒出了黑烟——沾到药粉的蛊虫,全都化为一滩黑水。
其他的蛊虫像是被威慑到,不敢在前进。
云一帆提到嗓子眼的心,这才放回肚子里。
他哆嗦着手,对身后呆愣住的保镖喊道:“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将我交给你们的药包全都拿出来,洒在那些虫子身上!”
保镖立刻行动。
祁佳容不在吹口琴,红着眼睛,注视着云一帆:“祁琛已经成为你的狗?”
祁琛的天分极高。
不只是擅长制蛊,更加擅长怎么将蛊杀死。
除了祁琛外,祁佳容想不到还能有谁能够杀死她的蛊。
云一帆抖动着面皮,露出了一个不自然的冷笑:“你说的祁琛是谁?我不认识。”
此地无银三百两。
没等祁佳容再说些什么,云一帆又说道:“祁佳容,我本以为你只是一个没用的女人。没想到你还会这等邪术。呵……我会将你抓起来,把你的嘴巴缝起来,我看你还怎么操纵这些虫子!”
看到保镖已经将药粉全方位的洒在地板上,蛊虫大面积的死亡或者逃窜。
云一帆下了命令:“动手!”
云浩轩挡住扑过来的保镖,对祁佳容吼道:“回房间!将门堵上!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出来!大哥肯定会来救我们的!”
在他扭头对祁佳容说话的间隙,云一帆的保镖一拳打在云浩轩的肚腹上。
疼得他当场弯下腰。
背脊又遭到重拳袭击。
在云浩轩毫无反抗能力,看到祁佳容依旧站在原地,云一帆的保镖阴笑着朝着祁佳容扑去的时候,云浩轩脸上露出绝望。
此时,传来熟悉的嗓音:“云总没来,我先来了!”
云浩轩抬眼,看到景欢像只灵巧的小猴子似的,窜上楼梯。
“你怎么来了?快走!”云浩轩真急了。
“我走的话,难道让你被打成狗样?”景欢转动着手腕,看向一脸狼狈的云浩轩,“我还以为你背着我跟女人乱搞,我怒气冲冲地闯进来,想要打断你的第三条腿。没想到你是来救你大嫂来了。云浩轩,你倒是不孬,有个男人样儿。”
景欢开着车,闯进这栋小洋楼里。
进来后,就听到云浩轩对祁佳容说,让她先走。
这句话改变了景欢对云浩轩纨绔子弟、花花公子的印象。
云浩轩本能反驳道:“什么我大嫂?佳容也是你大嫂。”
景欢想了想云浩轩冒充她男朋友的事儿,点头道:“对,佳容也是我大嫂。大嫂,别怕。我会保护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