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没事。”云锦书吻去祁佳容眼眶的泪,祁佳容眸中的痛苦,对于云锦书而言,就像是烧红的钢刀,在心中翻滚着。
祁佳容轻推开云锦书,眸中含泪。又是期待又是绝望地看向云锦书:“你是不是在骗我?我懂一些医术。知道孕妇乱服药的话,会伤害到孩子。”
云锦书按住心痛,再度将祁佳容拥在怀里。
“我不会拿孩子骗你。祁恩和秦薏都为你检查过身体。祁恩说,你曾经做过药人,体质本就有一定的抗药性。云一帆灌你的药,不会伤害到肚子里面的孩子。”
提到云一帆,云锦书漆黑的眸中再度涌出了冰冷。
孟龙将云一帆扔在那栋洋楼里,预备着要放火烧掉那栋洋楼的时候,云客来将云一帆带走。
这笔帐,他不会就这样算了。
祁佳容听完云锦书的话,放下心来。
靠在云锦书的怀里,她感觉到源源不断的安全感。
两人静静地抱了一会儿,祁佳容想起了一件事,她推开云锦书,“祁恩还在医院是不是?”
云锦书点头。
祁佳容道:“我得告诉她,祁琛投靠了云一帆。让她一定要小心一些。”
……
别墅内。
云一帆赤着上半身,靠在床头。
祁琛站在床边,为云一帆包扎着肩膀上的伤。
短刀锋利,伤口很深。
割断了云一帆的筋,差点废了他。
真是看不出像是祁佳容那样没用的女人,竟然也敢动刀伤人。
看来跟祁恩在一起的女人,每个都是狠角色。
祁琛心中暗叹。想到祁恩,眸中恨意闪烁。
“云总,你的筋脉我也已经接好,不会留下后遗症。”祁琛处理好云一帆的伤,尊敬地对云一帆说道。
在墨炀等人被抓后,投资永生计划的神秘大亨,正是云一帆。
“我活到这把年纪,竟然会被一个女人刺伤。我必须得出了这口气!”云一帆杀气腾腾地说道。
眸中露出一丝后怕。
祁佳容就是仗着云锦书给她撑腰,才敢伤他。
今天若不是云客来带人及时赶到的话,他会被烧死在那座洋楼里。
当年云锦书看到监控,是他推云锦书的父亲下楼后,云锦书一直都暗中对付他。可因为云客来还活着,云锦书并未做得太过分。
而今天为了祁佳容这个女人,竟然想要烧死他!
这也预示着,他跟云锦书之间的争斗,已经正式拉开序幕。
他是云客来的私生子,本就地位尴尬。
若云客来一死,云锦书必定不会容他。
他必须得先下手为强。
“咳咳!”压抑着的轻咳声传来。
是杨鸿坐在沙发上,极力地捂着唇。但是咳嗽声止不住,鲜血又湿透了他的手帕。空气中的血腥味更浓了。
云一帆看向杨鸿泛着死气的青灰脸庞,那双眼睛却还是非常明亮。
杨鸿终于止住咳嗽,嘶哑着嗓子对云一帆道:“云总,您刚才说祁佳容怀孕了是么?”
云一帆对杨鸿很是不满——先前杨鸿信誓旦旦地向他保证会利用黄家制药厂让祁恩身败名裂,不得不加入永生计划。
结果呢?
雷声大、雨点小。
黄家制药厂表面闹得很大,可不管是祁佳容还是祁恩,什么事儿都没有。
祁佳容将制药厂制造假药的罪名全都推到黄浩的身上。
“对。给她换衣服的佣人表示,从她的身形上看,她至少怀孕三个月了。我查过这个女人,这个女人跟黄浩还没有离婚的时候,就已经跟云锦书勾搭成奸了。”云一帆鄙夷地说道。
“黄浩现在下落不明。不然的话,让黄浩出面指责祁佳容不守妇道,云锦书涉嫌插足他人家庭。云锦书丢脸不说,也伤害了云氏的形象。到时候,董事会便有理由将云锦书赶出云氏。”
杨鸿用手背抵住了嘴唇,闷闷地咳嗽了一声,这才接着说道:“黄浩在我这儿。”
云一帆闻言,瞬间眸光一亮。
……
一辆出租车停在黄家制药厂门口。
车门打开,下车的男人身形略显臃肿,带着口罩,遮住了半张脸,露出的双眼,眼皮肿胀,眼神阴郁。
他仰头看向黄家制药厂的招牌,看了几秒钟后,便朝着门口走去。
尚未走进去,便被保安拦下来:“制药厂正在整顿。外人不能随意进入,请你离开这儿。”
男人摘下口罩,冷笑了一声:“我是黄浩。制药厂是我开的,我算什么外人?”
保安自然认得黄浩,一看到黄浩出现,不由得惊叫道:“黄总,你不是跑路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他的眼神微微闪了闪,立刻就去抓黄浩:“就是你把断魂草掺进药里面。警察已经悬赏抓你。我现在就把你送进警局里面去。”
黄浩没躲,扯开了宽松的西装外套:“不怕死的话,你现在倒是来抓我啊!”
黄浩的腰上绑了一圈炸药。
手里拿着遥控器,一脸癫狂地对保安吼道。
保安见状,吓得连连跑了十几米,一边跑一边通知保安队长。
黄浩扯着脖子,吼道:“通知各路记者全都过来,我要当众揭穿祁佳容这个贱人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