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黄浩,云锦书眸中又是杀气一闪。
祁佳容没有否认:“对。既然我已经答应了你的求婚,那么我就该尽快处理好离婚的事情。否则就是对你的不尊重。”
云锦书进入厨房,接过祁佳容盛好的第三碗粥,对祁佳容道:“黄浩这个人阴险狡诈,做事没有底线。如果你遇到什么麻烦,记得来找我。”
一见祁佳容秀眉微皱,他又补充道:“我没有要插手你事情的意思。”
祁佳容不由得愣住,脱口而出:“为什么你现在对我的态度变化这么快?”
明明昨晚之前,还一副处处为难她,讨厌她的样子。
“一孕傻三年是真的。”云锦书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放下粥碗,双手捧住祁佳容的脸:“我既然已经向你求婚,打算要跟你过一辈子,难道还要处处气你吗?万一把你气得不肯跟我结婚的,那么我岂不是亏大了?”
祁佳容刚才脸上降下去的温度,腾得一下子又升起来。
冰山不只是乱放电会要命。
一旦柔情款款起来,也很要命!
……
用过早餐后,云锦书便去上班。
洋洋看着云锦书的车走远后,又颠颠地跑到祁佳容面前:“妈妈,你真得答应和云叔叔结婚了?我不是在做梦吧?你不是在骗我吧?”
祁佳容放下手中的书,伸手摸向洋洋忐忑又欣喜的脸,“洋洋,我不会拿这种事骗你的。你也知道,我肚子里面的孩子是云锦书的。既然我打算留下这个孩子,那么嫁给孩子的亲生父亲,最合适了。”
洋洋握住祁佳容的手,“妈妈,你不是因为喜欢云叔叔才会嫁给他的吗?只是因为肚子里面的孩子?”
祁佳容点头。
洋洋鼓着脸,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只得按按地握紧了拳头,心想:“云叔叔,你可得加把劲儿,让妈妈喜欢上你啊。”
祁佳容对洋洋道:“洋洋,这几天黄浩就会回来了。我想要对你说的是,我会和他离婚。”
洋洋立刻道:“妈妈,我会跟你在一起,别不要我。”
眸中飞快地闪过了一抹恨意——黄浩对他没有任何父子之情。只把他当作是人生的耻辱。甚至还任由黄小絮杀了他。
“傻孩子,妈妈怎么会不要你呢?妈妈会对你说这件事,是觉得你有权利知道我和他离婚的事情。”视线落在洋洋布满红斑的侧脸上,祁佳容声音低地像是叹息:“洋洋,等你手术过后,我和黄浩离婚后,我们母子两人就要开始新生活了。”
……
不如祁佳容的意料之外,到了晚上,黄浩便给她打电话。
让她赶紧回家。
回去之前,祁佳容又给云锦书打了一个电话。
云锦书在电话中道:“佳容,约黄浩去餐厅谈。不要回去。帝都那边的生意还没有谈下来,黄浩突然回来,肯定是有所图谋。他这个人很危险,我不想你置身于危险之中。”
祁佳容不是不听劝的性子,便听从了云锦书的建议,约黄浩在餐厅内见面。
餐厅的隐私性很好。
每桌之间都有着华国风的屏风挡着。
黄浩来了后,一脸的不满意:“祁佳容,你有钱没地方花是不是?非得来到这个鬼地方!”
祁佳容依旧带着口罩,淡淡地看着黄浩:“黄浩,长话短说。你找我,有什么事?”
黄浩看向祁佳容。
祁佳容一双眼睛黑白分明,非常的美丽。
看得他不禁有些心痒难耐,伸手去摘祁佳容的口罩:“佳容,你都已经做了手术。何必还带着口罩遮脸呢?”
祁佳容避开黄浩伸过来的手,自己摘掉了口罩。
口罩下的脸,红斑满布。根根毛细血管突兀的鼓着,像是红色蛛网一般。
不只是左半边脸上有,就连右半边脸上也有红斑。
黄浩惊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你的脸怎么又成为这个鬼样子?”
动静大的,让附近听从客人吩咐的服务生不由得赶来。
“先生,发生什么事情吗?”
在服务生过来之前,祁佳容已经戴上了口罩。
她对服务生示意,这儿没有什么事情。
等到服务生离开后,祁佳容这才说道:“我脸上的毒又复发了。医生不建议我再继续手术。否则的话,不只是毁容,就连命也保不住。”
这番话,自然是祁佳容在骗黄浩的。
不如她的所料,黄浩脸上的厌恶是遮挡都遮挡不住。
“真是恶心!为什么你之前就不听医生的劝告?现在倒好,连另外半张脸都见不得人了。白花了冤枉钱!”亏他还拨打着如意算盘,想着在离婚前,跟祁佳容共度春宵呢。
得亏祁佳容把口罩摘了。不然的话,跟她回房,他肯定得吓出什么问题。
祁佳容早就习惯了黄浩的言语暴力。
此时听着黄浩伤人的话,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她继续问道:“你突然回到海城,还急着要见我,是有什么事情?”
黄浩也懒得再跟祁佳容兜圈子了,“我要跟你离婚。”
“离婚?”祁佳容一副怔怔的样子,看向黄浩。
“对。你看看你这个鬼样子,又生了一个小丑八怪儿子。丢尽了我的脸。被别人指指点点的日子,我不想过了。我要跟你离婚。”黄浩将责任全都推在祁佳容的身上。
本以为祁佳容会又哭又闹,岂料祁佳容道:“好啊。那就离婚。不过,我要洋洋的抚养权。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能再见洋洋。”
黄浩早就打好了算盘,阴险道:“你想要洋洋的抚养权,我可以给你啊。但是,我要黄家的全部现金。”
“你要现金,可以。但是,你得用公司的股权来换。”祁佳容道。
“你什么意思?”黄浩的得意消失,阴晴不定地看向祁佳容。
“你的制药厂能够在海城内乃至全国都打开局面,是因为我的那两张药方。当初黄家濒临破产,也是用我的嫁妆挽救了黄家制药厂。如果没有我的话,制药厂也早就倒闭了。既然你想要跟我离婚,还想要黄家的全部现金,那么制药厂理该是我的,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黄浩注视着祁佳容,眸中全都是戒备。
眼前的懦弱自卑的女人,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像是有人已经挖好了陷阱,就等着他跳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