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闻言,双眸顿时明亮起来。

“你给我一个准信儿。你去吗?”程绯月问道。

“去!”路易连犹豫都没有犹豫的回道,他就知道祁恩的心最软了。

而他又那么可爱,祁恩怎么可能不哄着他?

路易美滋滋地想着。

程绯月闻言,笑道:“那行,你赶快换衣服吧。一会儿,我们便开车送你去温泉馆。”

说罢,程绯月便拉着刘妍离开房间。

走到偏僻的位置,程绯月这才松开刘妍。

秀眉微皱,对刘妍教训道:“妹妹,你怎么又跟丹尼斯吵起来了?你不怕丹尼斯怀疑什么吗?”

毕竟,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刘妍很讨厌丹尼斯。

祁恩怎么可能会让刘妍过来转话呢?

得亏那个洋婆子心眼儿少,没多怀疑什么。

“这个死三八!”刘妍咒骂出声,眼睛里面裹着泪,她看向程绯月,用肯定语气道:“绯月姐,不用骗那个死三八去温泉馆了。我敢肯定那个死三八绝对没有怀孕!她的肚皮白皙紧致,哪儿像是怀孕三个月的样子?”

“只看体形的话,说明不了什么。毕竟每个人跟每个人的怀孕情况都不一样。我有一个朋友,长年健身。怀孕三个月的时候,根本看不出什么。甚至腹肌都还在。”程绯月理智分析道。

所谓祁恩邀请丹尼斯去泡温泉,根本就是假的。

她们骗丹尼斯出门,就是想要证明,丹尼斯究竟有没有怀孕。

“那咱们不妨打个赌。”刘妍眼珠子溜溜一转,对程绯月道。

“哦?赌什么?”程绯月柔声道。

“要是丹尼斯没有怀孕的话,绯月姐便打消主意,让祁恩过继你的孩子。”刘妍道,她跟祁恩以后会有孩子的。她可不乐意去养别人的孩子。

程绯月轻笑出声,美丽的眼睛深处,一抹讥讽飞快闪过。速度快的,刘妍都没有看到。

“好呀。可若是丹尼斯怀孕了呢?”程绯月轻眨着长而浓密的睫毛,柔声问道。

刘妍看着程绯月这么软绵绵的样子,心中嗤笑道。

程绯月真是被二奶奶当作棉花一样去揉搓,一点性子都没有。

“要是丹尼斯怀孕了的话,你想法子打掉丹尼斯肚子里面的孩子。到时候,等我跟祁恩有了夫妻之实,我便向祁恩提议过继你的孩子做她的继承人。”刘妍用施舍的语气说道。

“好呀。”程绯月依旧软绵绵地说道。

“绯月姐,你真好。”刘妍笑道,然后扶着程绯月往前走:“估计那个洋婆子快要换好衣服了。绯月姐,我们一起上车吧。等着那个洋婆子究竟是真怀孕还是假怀孕。”

程绯月跟着刘妍走了几步,突然又停下来。

她双手捧着自己突起的肚子,对刘妍道:“妹妹,还是你自己跟丹尼斯一起去温泉馆吧。反正温泉馆那边我已经打好了招呼。你带丹尼斯直接过去就行。医生也在,随时都可以为丹尼斯检查身体。我就不去了。毕竟我现在怀着身孕,万万不能轻易的去泡温泉。万一刺激到孩子,就不好了。”

刘妍想了想,也是。

便跟程绯月告别,上了车。

程绯月看着刘妍的背影,骂了一句:“蠢货!自己蠢,还把我看的跟你一样的蠢!丹尼斯怀孕的话,明明就是我赌赢了。还让我想法子打掉丹尼斯的孩子,好趁机为你铺路。你想都不要想。”

程绯月嘴角笑容冰冷,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

刘妍带着丹尼斯去的温泉馆,是她家的。

她已经在温泉馆内安排好了。

不管丹尼斯有没有怀孕,丹尼斯都不能活着离开温泉馆。

反正祁家的人心里很清楚刘妍想要爬上祁恩的床。

丹尼斯死在刘妍的手里,也在情理之中。

丹尼斯一死,依照祁恩的个性,绝对不会放过刘妍。

那么三奶奶想要扶持刘妍上位的计划便彻底落空。

这一招简直是一石二鸟!

祁家里,最聪明的女人便是她!

“想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程绯月一进入房间,便迎上了齐涛的视线。

齐涛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

交叠着双腿,放在茶几上。

他一手夹着烟,一手摇晃着红酒杯,模样甭提多自在了。

程绯月眸中冒出了厌恶,冷冷道:“抽什么烟?难道你忘了我怀孕了?你想要熏死儿子吗?”

“啪!”齐涛站起身来,扬手就扇了程绯月一耳光。

而后,揪住了程绯月的头发,“程绯月,几天不打你,你皮痒了是不是?敢跟我大声说话!”

程绯月疼得脸色发白——从祁夫人过世后,便将祁家男人全都从公司里赶出去。包括齐涛在内。

本就是纨绔子弟的齐涛,便彻底放飞。

整天除了喝酒玩乐,还有打她出气。

她不敢跟齐涛正面对上,更加不敢提出离婚——齐家男人都会制作蛊毒。

从齐涛第一次动手打她,她挠了齐涛一爪子后,齐涛便对她下了蛊。

只要她敢回手的话,齐涛便会催动蛊毒发作。

将她折磨的痛不欲生。

程绯月压下心底的怒火,对齐涛讨好笑道:“老公,我错了。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齐涛更是抓紧了程绯月的头发,根本不在乎程绯月怀孕。

毕竟装孩子的地方是程绯月的肚子,又不是程绯月的头皮。

程绯月疼得五官都扭曲起来。

齐涛舔了舔程绯月的脸,“亲爱的老婆,你怀孕五个月了。我也素了五个月。你不觉得,你应该做点什么吗?”

程绯月几乎想要大骂齐涛无耻——别说她怀孕后,就算她没怀孕的时候,齐涛的床上也没少过女人!

“老公,你看中哪个女孩子了?”程绯月笑着问道。

齐涛最喜欢看的便是程绯月这种生气但是又拿他没有办法的样子。

彻底满足了他大男人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