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问道:“祁恩,你和靖宇都是好孩子。跟小薏感情深厚,便不顾婚礼马上要举行,陪着小薏去了F国。现在你们都回来了,这婚礼是不是也该提上日程了?我可都把请帖都写好了。就等着婚礼举行了!”
坐在祁恩身旁的陆湛闻言,一下子被鸡骨头噎住,狼狈地可搜出来。
陆夫人赶紧着去拍陆湛的背脊,嗔怒道:“陆湛,老将军又没催你的婚,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陆湛吐出鸡骨头,看了看祁恩,又看向坐在他父亲身侧,跟祁恩隔着三个座位的徐靖宇。
他若有似无地叹了一口气。
徐天川非常敏锐,从祁恩和徐靖宇并没有坐在一起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不对劲。
他脸上的神情不变,还是笑着问道:“祁恩,你怎么不回答我?难道是害羞了?祁恩不回答,靖宇那你就回答我。你这小子的字典里可没有害羞这两个字。”
徐靖宇站起身来,面无表情地对徐天川道:“抱歉,爷爷。不会有婚礼了。是我对不住祁恩。我没有资格再娶她。”
此话一出,原本热闹的餐桌,顿时冷清下来。
隔壁桌的张凤仪也顾不上高兴了,吃惊道:“靖宇,你瞎说什么呢?你跟祁恩去F国连半个月都没有。在这半个月里,老将军可把婚礼的琐事儿全都办妥了。整个圈子里,谁都知道老徐家要办喜事儿了。你们俩怎么会说不结婚就不结婚呢?这不是胡闹吗?”
祁恩也站起身来,淡淡道:“夫人,老将军。抱歉,不会有婚礼了。”
说罢,她没再多说什么,离开包厢。
秦薏看向祁恩消瘦的背影,心中也叹了口气。
……
翌日,清晨。
秦薏站在祁恩的房间里,看着祁恩收拾着行李箱:“祁恩,你刚回到帝都两天。何必着急走?”
祁恩的东西不多,回到帝都后,没有回她跟徐靖宇的住处,而是住在了秦薏的家里。
她收拾好了行李箱后,看向秦薏:“我离开海城大半月,那边的事情很多。既然你已经没事,那我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
秦薏一针见血地问道:“你是不是在躲徐靖宇?”
祁恩神色淡漠:“我跟他已经把话说清楚。有躲他的必要么?”
秦薏眉头微皱,虽然知道自己不该说这样的话,但是她还是控制不住地说出来。
“祁恩,你跟靖宇真得不可能了吗?我和靖宇从小一起长大,我很了解他。他先前所谓的爱我,多半也只是把我当成妹妹看待。他就是一个大老粗,哪儿了解兄妹之情跟男女之情的不同啊?他看我的眼神,跟看你的眼神,明显不一样。他已经把话挑明对我讲,以后都会把我当成妹妹看待。那么,在他的眼里心里便只有你一个人。不会再看我一眼。既然如此,那你何不再给他一次机会?”
祁恩问秦薏:“秦薏,你的个性跟我多少有些相似。我问你,假如厉骁的身边有一个女孩子,他时时刻刻地把那个女孩子放在心上。不管他是把那个女孩子当成妹妹还是当成情人看待,你受得了么?”
秦薏闻言,哑口无言。
脸上的神情略微尴尬起来。
祁恩对秦薏微微一笑,淡漠的神情露出了三分的暖色:“秦薏,我没有怪罪你的意思。正因为你很坦荡,也从未对徐靖宇所谓的爱意做出什么回应,所以我才会对你说这些。我跟徐靖宇没有任何可能,我跟他之间的关系如何,也不会影响到我们。”
她走到秦薏的面前,抱住秦薏。
“这段时间里,我最高兴的一件事,便是遇到你,跟你做朋友。等你生下小宝后,我会来帝都看你的。”
秦薏也抱了抱祁恩,“一言为定。”
祁恩松开秦薏,提着行李箱往外走,秦薏跟着她一起走。
两人刚下楼,就看到了楼下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正是徐天川。
徐天川拄着拐杖,正在跟厉骁说着话,想要从厉骁的嘴里问出徐靖宇跟祁恩分手的真正原因。奈何,厉骁的嘴巴就像是徐靖宇的嘴巴似的,都赶得上蚌壳了。他的嘴皮子都快要磨破了,愣是什么都问不出来。
他看向祁恩手中的行李箱,他的心不由得一沉:“祁恩,你要走?”
祁恩点头,“老将军,抱歉。”
除了抱歉外,她什么都做不了。
祁恩猜到徐天川的来意多半是要劝她。她的个性强硬,没有给徐天川任何面子,向徐天川道歉完后,便朝着门口走去。
刚走到门口,身后便传来秦薏和厉骁的惊呼声:“老将军,您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