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旸快徐靖宇一步,打横抱起祁恩。
祁恩双眸紧闭,刘海湿润。
“放下他,他是我的人。”徐靖宇眸子眯起,警告般地看向于旸。
话音一落,他敏锐察觉到于旸眸中的敌意被杀气取代。
“什么你的人?徐靖宇,别把话说得这么不清不楚的。祁恩只是你的兵而已。他是我的……”于旸低头看向昏迷不醒的祁恩,眸中的杀气被近似于恨意的复杂取代。
“我的妹夫。他有着低血糖的毛病,现在身体不舒服。我作为他的大哥,就先把他带走照顾了。”
说完,于旸不理会震惊在当场的徐靖宇,抱着祁恩离开。
妹夫?
徐靖宇脑海中闪过了昨晚身材火辣、前凸后翘的野女人。
他的眼珠子都快要喷出火来了!
好你个祁恩!竟然真得脚踩两条船!
特么的,有一条船竟然还是他!
……
……
祁恩迷迷糊糊地醒来,嘴里传来甜甜的味道——是她曾经最爱吃的某个牌子的奶糖。
后来那家奶糖厂倒闭了,她便再也吃不到那个牌子的奶糖。
“醒了?”陌生中透着熟悉的声音传进耳中。
祁恩顿时睁开眼睛,一张不在她意料之内的脸映入她的眸中。
“你怎么在这儿?唔!”祁恩刚问出来,于炀便掐住了她的下巴,薄唇罩住了她的,狂风骤雨般的吻袭来。
祁恩最讨厌的便是被强迫。
因为刚醒来而显得有些迷茫的眸光,顿时染上危险。
于炀仅盯着她眸光的变化,像是挑衅般,吻得更深。
祁恩原本试图推开他胸膛的手,扣住于炀的后颈,一压。于炀本来撑在她身体上方的身体,摔在她的身上。
察觉到祁恩的回应,于炀眸中闪过了狂喜,不由得沉浸其中。
直到枪口对准了他的太阳穴。
于炀眸中的狂喜,被冰冷取代,利齿在祁恩柔软的唇瓣上,重重一咬。浓郁的鲜血味道,在两人的口腔中蔓延开来。
“你倒是开枪啊!”于炀抵着她的唇,冷笑。同时,伸手去扯祁恩的上衣。
祁恩眸子眯得更细,修长的指扣动扳机。
枪声响起。
子弹射中了墙壁——如果不是于炀闪躲的及时,那颗子弹就打中他的脑袋。
在祁恩要开第二枪的时候,手中的枪被于炀抢走。
于炀是兵王,祁恩自然不是他的对手。
祁恩躺在羽毛枕上,眯眸看向拿着枪,枪口对准她额心的于炀:“开枪。”
声音清冷,眸光也是清冷的。
于炀咬紧了牙根,将枪扔在地上。伸手掐住了祁恩的脖子,“祁恩,你就仗着我爱你,永远都不会伤害你!”
于炀和祁恩是高中同学,两人的关系非常好。祁恩性子冰冷,像是一座冰山,没人敢接近她。唯独能够容忍于炀对她勾肩搭背。高中那三年,两人就像是连体婴一样,整天待在一起。
于炀以为他对于祁恩而言是特别的。他以为祁恩会永远和他在一起。
知道祁恩喜欢吃奶糖,他便亲手为祁恩制造奶糖。
祁恩将他的奶糖扔在垃圾桶里,“以后不要再见面了。你,让我恶心。”
这是当年祁恩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像是一记重锤,将他的真心击碎。
七年过去,他没有再见过祁恩,却总是想起祁恩说的这句话。
“当年为什么你要那样对我?我们先前不是好好的吗?”于炀忍不住问道。
于炀并不知道祁恩是女人。他并不在乎祁恩是男还是女,他喜欢的想要的只有祁恩。
祁恩冷淡地看着于炀眸中的痛苦,当年对于于炀的爱意,她又不是木头,当然感觉得到。她以为,她可以跟于炀在一起。甚至于想好了,在她生日那天,告诉于炀,她是女人的事情。
可,世事难料。
在她生日前一晚,她看到墨珏来找于炀。她才发现,于炀是墨家的人。
她的父亲便是间接死于墨珏的手里。她怎么可能跟墨家的人在一起?
当晚,她高烧不断。第二天拖着病体,冷酷拒绝了墨炀,转学。彻底消失在墨炀的生活中。
墨炀见祁恩沉默不语,他冷冷一笑。从祁恩的身上起来。
“你总是这样,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永远都不会主动对我说。你不想说,那就别说了。反正我们都七年没见了,你还以为我像是当年似的把你当成宝贝吗?”
墨炀坐在沙发上,看着祁恩面无表情坐起身来。冷淡地看了一眼,放在枕头边上的糖纸。
墨炀攥紧了拳头,竟然期待着祁恩主动开口问他这些糖是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