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子一听赵副官把责任又推到她的身上,急了:“除了你跟我之外,没人动过请帖。我不可能动请帖,那便只有你……”

厉峰握住李木子的手,让她不要说话。

李木子委屈地看了厉峰一眼。

厉峰站起身来,走到赵副官面前。

“山子,咱们十五岁就在部队里面认识了。你跟我在一起,执行过很多危险的任务。我记得,有一次去R国抓一个要犯。那个要犯非常狡猾,给咱们设了埋伏。你为了救我,胸口打了一枪。只差一点,子弹就打中你的心脏。”

赵副官想到当年的危险情况,眼眶不由得红了。

接着厉峰的话说道:“首长,你为了救我。背着我走了三十里地才找到一家诊所。医生给我治伤的时候,我才发现你也中枪了,伤在腿上。因为不断走动,伤口不断裂开,失血过多。要不是有兄弟赶来的话,你就死在R国了。我这条命,是你救的。没有你,我早就死了。”

“你怎么不说,你为了我也挡了子弹呢?山子,咱们是过命的交情。厉骁是你瞅着长大的。部队里面的事儿多,我没空陪厉骁。是你代替我陪着他玩儿,陪着他训练。你常说,厉骁就是你的第一个儿子。我不懂,你为什么在他大喜的日子里,你要在请帖上动手脚?”

厉峰的话,语气平和,没有任何指责的意思。

可是,最后的那句话,就是指责。

赵副官看向站在厉峰身旁的厉骁,眸中情绪复杂。紧接着,眼泪落下来。

他突然指向厉墨。

“是厉墨逼我这样做的!他派人绑架了我的老婆孩子!我要是不在请帖上动手脚,他就会杀了我的老婆孩子!”

厉墨面具下的脸,顿时一变。

赵副官早年父母双亡,正因为如此,赵副官特别渴望有一个家。结婚后,对老婆孩子非常疼爱。厉墨知道这一点,绑架了他的老婆孩子。

厉墨万万没有想到,在这个关键时刻,赵副官因为厉峰的三言两语,会轻易反水。完全不顾老婆孩子的安危。

“你!你胡说!我没有这样做!”厉墨肯定否认。

他痛苦地看向厉骁:“堂哥,我们兄弟两人从小就感情很好。却因为秦薏的挑拨,你不只是跟我断了兄弟情义,还伤透了爷爷奶奶的心。你和秦薏订好结婚的日子后,你给我打电话。你说,让我和你一起举行婚礼。正好借着婚礼这一天,让秦薏明白兄弟对你同样重要。我带着可儿来了,你却又反悔。难道从头到尾,你都是在帮着秦薏耍我和可儿吗?”

赵副官眼泪湿透了脸,大步朝着厉墨走去,一拳打在厉墨的脸上。

“你这个小畜生,直到现在还在胡言乱语!厉骁从小就让着你,而你对厉骁做了什么?厉骁十七岁的时候,你驱使墨蛇咬伤他的脸,害他毁容!”

厉骁对赵副官说道:“赵叔,这些事情不要再说了,全都过去了。”

赵副官大声道:“不行,我就要说!让在场的人都明白,为什么你和首长会和厉家断了关系!”

厉峰父子跟厉家断了关系这事儿,在场的人都有所耳闻。毕竟,帝都上流社会的圈子就这么小。

所有人心中都只有一个猜测。那便是因为秦薏。

从秦薏和厉骁在一起后,厉家就大事儿小事儿不断。

所以今天厉老夫人和秦可儿简简单单的一段话,没有任何证据就红口白牙的指控秦薏,在场的人便轻易地相信了她们的话。

此时,听完赵副官的话,难道还另有隐情?

赵副官眼神激动,弯下腰,一把拽起厉墨的衣领,“从小到大,你就一直嫉妒厉骁。你爸一直嫉妒首长。你们这对父子都是不折不扣的小人。真要是敢明刀明枪的来,我还能够瞧得上你们。但是你们却来阴的,利用老夫人这个老糊涂,给首长和厉骁下毒!要不是秦薏的话,他们父子俩早就一命归西了!”

此话一出,全场再度哗然。

李木子哽咽道:“厉骁又不傻,怎么可能上赶着跟差点害死自己的仇人,同一天举行婚礼。”

厉墨听着李木子和赵副官的话,已经忍无可忍,一把挥开赵副官的手。

他阴沉着一张脸,低声对赵副官道:“赵山,你竟然不乖乖听我的话,那你就等着给你的老婆孩子收尸!”

赵副官又是一拳打在厉墨的脸上,“小畜生,你不求上进也就罢了。使出满肚子的阴谋诡计,全都用在自家兄弟上!我的老婆孩子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会拉着你一起去死!”

这一拳将厉墨脸上的面具打下去。

面具下的半张脸,疤痕纵横交错,丑的吓人,在搭配着厉墨因为恨意而扭曲的脸,宛如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啊!鬼啊!好可怕!”胆子小的女人,被吓得哭出了声。

众人惊恐害怕的眼神,让厉墨顾不得赵副官的拳头。

他趴在地上,哆哆嗦嗦地捡起面具,遮住自己的脸。

两道冷淡的目光望了过来,他抬起脸,看到了秦薏和厉骁。

两人站在一起,五官如画,宛如一对璧人。望向他的眼神,就像是望向垃圾。

厉墨用力咬住唇,将唇咬的鲜血淋漓,憎恨的看向这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