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夫人也瞪着周老爷子:“你在敢给我胡说八道试试?要是被秦薏知道了,她又撺掇着周锦把咱们俩轰出去了。到时候咱们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周老爷子想到自己每天要吃的价值五百块钱的药,抿紧了唇,不言语了。

周老夫人松开了周老爷子,看着周老爷子那张铁青的老脸,还是不满意。

她又在他耳边提醒道:“给我笑!你这是来参加孙女喜宴,不是让你来杀人了。你杀气腾腾地给谁看呢?”

周老爷子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出来。

让坐在他老俩对面的白老爷子和白老夫人嫌恶的撇开了视线。

周老夫人强行按捺住又去拧周老爷子的冲动,舔着老脸对白老爷子和白老夫人解释道:“亲家公,亲家母。你们俩别见怪哈。这老东西前段时间检查身体,医生说他颜面神经失调。笑哭不受自个儿控制,你们别跟他一般见识哈。”

“呵……”白老爷子听完周老夫人的话,冷笑了一声,没言语。

至于白老夫人则是连敷衍都懒得去繁衍周老夫人。

两人的态度,让周老夫人有些下不来台。

她是不待见秦薏,更加不待见厉骁。也不想把注意力放在台上。

眼珠子乱转,视线落在宴会厅入口。

看到进入宴会厅的三人,周老夫人猛然间站起身来:“张晓茹怎么领着厉墨和秦可儿来了?她什么意思?难道是来砸场子来了?”

“你给我坐下!什么砸场子!胡说八道什么呢?”周老爷子一把拽下周老夫人,在她耳边警告道:“你干嘛呢?那么高兴做什么?巴不得张晓茹砸场子啊?”

周老夫人赶紧着捂住唇,生怕被人看到她在笑。

张晓茹正是厉峰的母亲,厉老夫人。

今天的她,身穿红色旗袍。那张脸白的像是抹了面粉似的,眼角紧绷绷地,一根皱纹都没有。

年过七十的人,脚踩着七寸高的高跟鞋,扭着腰走进婚宴厅里。

站在台上的正在进行婚宴流程的秦薏,望向厉老夫人。

看着她那张僵硬到不自然的脸上,噙着的笑。那笑,怪异到了极点。

她又看向厉墨和秦可儿。

厉墨带着银白色的面具,穿着黑色西装,西装胸前别着玫瑰花,一副新郎打扮。

而秦可儿身穿雪白的婚纱,清纯的脸上全都是忐忑不安。像是受到惊吓的兔子似的。只可惜,受惊吓的兔子可没有秦可儿看似柔弱,实则充满尖锐恨意的双眸。

“你来做什么?”厉骁冷冷问道。

台下的厉峰,目光也阴沉如水。命令副官去找保安,将三人赶出去。

“厉骁,你什么态度?今天是你的婚礼,我是你奶奶。怎么就不能来了?反倒是我得问你,你怎么不等着小墨和可儿一起举行婚礼?”厉老夫人反过来指责厉骁。

“一起举行婚礼?”秦薏眸子一眯,突然间明白了为什么秦可儿和厉墨竟然会穿新娘新郎礼服。

她突然间觉得荒唐可笑到了极点。

先别说厉墨已经成了太监。他娶哪个女人不好,非得娶当了自己父亲情人的女人。

某方面功能的缺失,让他更加变态。喜欢玩弄自己的小妈?

“对啊,一起举行婚礼。”厉墨面具下的唇,勾着笑。

他的嗓音阴柔,尖利。像是碎玻璃般划过耳膜,让人觉得不舒服到了极点。

“厉骁没有对你说么?今天这场婚礼,是有两对新人参加。一对是你和他。一对是我和可儿。毕竟,我和厉骁是堂兄弟,感情很深。他知道我们之间有误会,想要借着这场婚礼,解开我们的误会。”

“将他们赶走。”厉骁连解释都不解释,对已经跟着副官赶来的保安道。

保安上前,便要将三人拖出去。

厉老夫人大声道:“你们敢!秦薏,你问问在场的宾客!他们接到的请帖上面,是不是清清楚楚地写着今天小墨和可儿也在这儿举行婚礼?”

厉老夫人的话,让厉骁和厉峰父子脸色一变。

李木子当场失去冷静,她站起身来,对隔壁桌的宾客道:“刘夫人,请帖呢?你让我看看请帖!”

请帖的事情,是李木子负责的。她怎么可能会在请帖上写厉墨和秦可儿的名字!

可是刘夫人递过来的请帖,明明白白地写着厉墨和秦可儿的名字。

“这怎么回事?是不是你换了我的请帖?”李木子的脸都气红了。

“厉夫人,不光是我的请帖。别人的请帖也是这样写的啊。先前我们还纳闷儿呢。厉墨和秦可儿不是也举行婚礼么?两人怎么没有来?”刘夫人道。

其他宾客附和着刘夫人的话。

李木子腿一软,要不是厉峰及时扶住她的话,她肯定会跌坐在椅子上。

白瑜又慌又乱,忍不住问李木子:“木子姐,这是怎么回事儿?今天是小薏和厉骁大喜的日子。厉墨和秦可儿怎么能来?”

李木子脸色发白,“我……我也不知道!”

秦可儿抬头看向站在台上,脸上表情没有太大起伏的秦薏。

秦薏你的好日子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