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枪声再度响起。
祁建国的口琴掉在地上,手腕被射穿了一个血洞。
他胸膛快速起伏着,看向站在他的面前。用枪指着他额头的秦薏。
枪口温度灼人,几乎都快要烫伤祁建国的皮肤。
祁建国望向站在他面前的秦薏。
年纪不大的少女,皮肤白净,瞳眸漆黑明亮,闪烁着嘲弄的光芒。
“祁三爷,现在都九十年代了。你以为还是远古社会?毒虫一出,你就天下无敌了?拜托你多跟社会接接轨,别老憋在屋子里,跟你的毒虫为伍。不然的话,你到现在还不知道有枪这个玩意儿,能一枪打死一只毒虫呢。”
祁建国睚眦欲裂地看着秦薏。恨不得把秦薏活剥了。
祁恩站起身来,扫过地上的毒虫尸体,视线落在祁建国的身上。
祁建国一辈子没结婚,无儿无女。小黑这只蛊王是他花费了半辈子的心血培养出来的,对于他而言,相当于儿子。
杀子之仇,不共戴天。
祁建国今天肯定恨死了秦薏。
厉骁和徐靖宇服过药后,恢复了力气。
“祁恩,你杵在那儿做什么?眼睁睁地看着秦薏要打死你三叔?”祁建良对祁恩骂道。
他对上祁恩冷冰冰的双眸,心中不由得一颤——搞不好祁恩巴不得秦薏要打死祁建国。
“呵……”祁恩拉长声音,冷笑了一声。
“二叔,三叔。秦薏是我的客人,我邀请她过来,是为我母亲治病。你们两个带人过来,企图伤害她的朋友,是什么道理?还是说,你们不只是要伤害她的朋友,还想要伤害她?巴不得她死掉,再也救不了我母亲是吗?”
祁恩的质问,让祁建良和祁建国哑口无言。
他们兄弟两人清楚,因为祁恩父亲的死,他的母亲身中蛊毒多年,卧病在床。祁恩恨透了他们两个人。
“祁恩,我们哪有这个意思?我和你三叔以为这两个人是擅自闯进祁家,才会对他们动手。既然现在已经解开误会,那你赶快让秦薏放下枪,别指着你三叔了。”祁建良脸上挤出笑,对祁恩道。
祁家内部势力错综复杂,祁恩这个所谓的家主位置根本不稳。现在不是跟这对狼子野心的兄弟撕破脸的时候。
祁恩示意秦薏将枪放下来,冷声道:“二叔,三叔。我这儿还有客人。就不招呼你们两个了。管家,送客。”
……
……
祁建国和祁建良离开祁宅,回到两人的住处。
祁建国刚一进家,便按捺不住心头翻滚的怒火,将正在擦茶几的女佣,一脚踹开。
“滚开!”
女佣被踹得吐出血,连喊疼都不敢喊疼,离开了客厅。
“建国,秦薏这个臭丫头跟祁恩肯定是联手了。祁恩脾气怪异,聪明自负。竟然会让秦薏去给他的母亲治病。不过,秦薏的确是有两把刷子。竟然救活了梁鹏程那个老匹夫。坏了我们的计划。”祁建良提到秦薏,心里头就突突的冒着火。
祁家擅长蛊毒,祁家的人就像是一只只蛊虫。活着的目的,便是要杀死其他的人,成为活下来的蛊王。当年祁恩的父亲,正是被他们兄弟两人杀死。而祁恩天赋出众,侥幸存活下来,成为祁家的蛊王。只是他太过脆弱,还没有强大到能够除掉他们的地步。
梁鹏程是祁恩的靠山。若是除掉梁鹏程,他们对付祁恩,简直是易如反掌。他们千算万算,竟然没有算到会有秦薏这个变故出现。
“又是秦薏……”略微沙哑的声音,从楼梯上传来。
祁建良望去,厉墨的脸上布满纵横交错的疤痕,蜿蜒着血丝的眼睛里,全都是仇恨的光芒。
“小墨,你认识秦薏?”祁建国对厉墨道。
他和厉墨的舅舅墨珏是朋友。前段时间厉墨受了重伤,被打断了命根子,差点保不住命。
墨珏知道祁建国擅长蛊毒,医术同样不错。便将厉墨送过来,让祁建国治疗,保住了厉墨的命。
“祁叔叔,我现在变成了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全都是拜秦薏所赐。你说,她和祁恩联手?”厉墨伸手摸向自己的脸,问道。
“是的。若不是她和厉骁偷情的话,明天会是她和祁恩的订婚宴。”祁建良道。
“呵……”厉墨神经质的笑出了声音,“秦薏真是一个不知廉耻的贱女人!勾引了一个又一个的男人。她想要嫁给厉骁?做梦!”
……
……
秦薏开枪打死了祁建国的蛊王,一进入系统里,便收到了祁建国一万的仇恨值。
同时,又再收到了厉墨三万的仇恨值。
秦薏隐隐觉得有些奇怪。
最近她连见都没有见过厉墨,怎么会收到他的仇恨值?
她没有多想。有这四万仇恨值在,秦薏在系统里购买了治疗祁夫人的药物。
祁夫人中毒太深,得需要一个长期的治疗过程。
祁恩跟着秦薏三人回到帝都。至于罗紫萍和楚东城则是搭乘下一班飞机回去。原因很简单,罗紫萍很怕祁恩。
到了帝都后,一行四人便直奔厉峰的别墅。
来的路上,秦薏便告诉了祁恩,厉峰和厉骁父子中毒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