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薏上前一步,握住了女人的手腕:“这位女士,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祁恩刚才正在和我温存,哪有时间去欺负你?”

女人将手腕用力抽出:“你是谁?”

秦薏站在祁恩身旁,微笑道:“要没什么意外的话,我是祁恩的未婚妻。祁恩,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位女士会说,你非礼她?”

秦薏歪头,问向祁恩。

祁恩看向秦薏,开口道:“赵欢是干爹的妻子。”

那就是祁恩的干妈呗?

祁恩提到赵欢的时候,语气冰冷。显然对赵欢非常不喜。

也是,诬陷她非礼的女人,祁恩怎么会喜欢?

秦薏望向赵欢。赵欢年约三十,长相艳丽,风姿绰约,右眼角下有着一颗黑痣,琥珀色眼睛含着泪,勾魂摄魄得很。

赵欢扑进梁鹏程的怀里,哽咽道:“老公,你得为我做主啊!祁恩狼子野心,趁着你发病。闯进我的房间中,想要非礼我!要不是我用刀子刺伤他的胸膛,我就被他占了便宜!”

梁鹏程刚发病,才被祁恩抢救回来。赵欢是他一年前娶的,非常讨他喜欢。

祁恩是他的义子,他自小看着祁恩长大。他无儿无女,祁恩对于他而言,就是半个儿子。

此时,两人发生这种事情。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一时间,他不知道该信谁的话才好。

祁建良嘴唇噙着笑,眼睛里却全都是冰冷。睨了一眼秦薏,那一眼恨不得要把秦薏碎尸万段。

他上前一步道:“大哥,要不是祁恩欺负了大嫂。大嫂平白无故怎么会指控祁恩?毕竟女人的名节比什么都重要。你看这样好不好?刚才大嫂不是说,她刺了祁恩胸口一刀吗?只要祁恩将衣服脱了,证明他的胸口没伤,那就说明他没冒犯大嫂。”

赵欢附和着祁建良的话:“建良说得对!祁恩,你把衣服脱了!不就能够证明你清白了吗?”

赵欢控制不住嘴角上挑。

祁恩救下梁鹏程的时候,她装作晕倒。让女佣去请祁恩来她的房间,为她急救。

她趁机刺了祁恩一刀——梁鹏程命不久矣,对祁恩疼爱有加。要梁鹏程死掉的话,把全部家产全都留给祁恩。那她岂不是什么都得不到?

没料到祁恩反应快,竟然逃走。

她索性便让人去找祁恩。大声嚷嚷,说祁恩趁机占她便宜。

她就不信,梁鹏程这才还会放过祁恩。

梁鹏程无奈地看了一眼赵欢,他相信祁恩,不会占赵欢便宜。于是对祁恩道:“祁恩,现在把上衣脱了。要是你没受伤的话,今天晚上的事情,我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秦薏不等祁恩开口,她气笑了,道:“梁伯伯,你说的话这是什么意思?感情是相信你老婆说的话吧?也是。老婆总比干儿子要来的亲。祁恩,你别脱衣服。咱们走吧,以后别进梁家的门了。万一下次你的指甲盖儿不小心劈开了,你的小干妈指控你是撕她衣服弄劈了指甲。到时候,你岂不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秦薏说着,便拉着祁恩,转身就走。

她的大脑高速运转着。想着计策——祁恩肯定是不能脱衣服的。不然的话,祁恩女扮男装的事儿不就曝光了吗?

眼角余光看到守在门口的管家。她计上心来。

赵欢哪儿肯让祁恩走?

“你站住!你不肯脱衣服,就说明你有鬼!你就是胸膛受了伤!”赵欢大步朝着祁恩走去,握住祁恩的肩膀,伸手就抓向祁恩的胸膛。

“啪!”秦薏动作比赵欢快,扬起手,一巴掌扇在赵欢的脸上。

“你……你竟然敢打我?”赵欢收回手,捂着脸,难以置信的看向秦薏。

秦薏这记巴掌,让原本无力靠在床头上的梁鹏程猛然坐直了身体。

祁建良大喜过望,按捺住欣喜,故作愤怒地对秦薏喊道:“你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打大嫂!大嫂可是大哥的心肝宝贝,你当着大哥的面儿,打了大嫂,这是再打大哥的脸!来人,把这个臭丫头拖出去!”

找秦薏算账的机会来了。把她抓起来,喂他的毒虫去!这次,谁都救不了她。

“谁敢动她?”祁恩环住秦薏的肩膀,冷眸望向听到祁建良的命令,作势要抓秦薏的保安。

保安登时停下脚步,不敢乱动。

秦薏竟是一点儿都不杵此时的场面,大声道:“我就是要打你这个不知羞耻,勾引我未婚夫的贱人!”

赵欢气坏了,“臭丫头,你胡说八道什么?”

秦薏不看赵欢,而是看向梁鹏程。

梁鹏程苍白的脸,此时泛着青。不只是被气到了,还是怎么样。

“梁伯伯,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再瞒你了。我和祁恩其实早就认识了。一直都在用信联系。所以,今天祁恩才会在相亲宴上选了我。他在信中告诉我,他的这位小干妈一直都要勾引他。他要是不从的话,她就向你告状,反咬他一口。说他欺负她。果然,今天晚上她真这样做了。”秦薏大声说道。

“真有此事?”梁鹏程严厉的望向祁恩。

祁恩不说话,俨然一副默认的态度。

“臭丫头,你和祁恩一起冤枉我!我怎么可能会勾引祁恩?”赵欢万万没有想到秦薏竟然会倒打一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