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说完,摘下口罩。
口罩下的脸,让人倒抽一口冷气。
脸皮红肿,布满脓疮,流出浅黄色的脓水。别说女人,哪怕男人看到这样一张脸都会做噩梦。
一时间,重生的各大店面又排起了长队。只是这次排长队,是为了退货。
店门口摆放的李木子的人形立牌,也被情绪激动的群众砸了。
一个中年男人捡起了李木子被踩踏的人形立牌,突然间嘿嘿一笑:“我认得这个女人!这个女人不正是在春水街卖身的鸡吗?十块钱一次!就冲这张脸,劳资搞了她一夜!”
在场的记者听到他的话,拿着摄像机,话筒一窝蜂地朝着他涌了过去。
“这位市民先生,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这张脸美的跟花儿似的,我怎么会认错人?你们不信的话,我领着你们去春水街。墙上还贴着她的广告呢。”男人嘿嘿地笑道。
记者跟着他去了春水街。果然在春水街的墙上,看到了李木子的广告。
这还不算,为了让记者相信他的话,他继续爆料:“这老女人骚着呢!也就那张脸长得好,但是不能细看!满脸的褶子!不然的话,她干啥十块钱卖一次?”
“我和她做的时候,她可对我说了。她的前夫是某某首长,姓厉。抓到她和园丁偷情,就和她离婚了。说得有鼻子有眼儿的。那我就信她说的是真的。劳资和首长搞了一个女人,也算是有了排面儿!”
“我说前段时间怎么找不到这个老骚货了?感情是这个老骚货去卖护肤品了。你们这帮女人还真敢买她的护肤品!不怕被人误会,你们也全都是鸡啊!哈哈哈!”男人的脸上被打了马赛克,笑得特别大声。
这条新闻是在晚间黄金时段登上去的,一石激起千层浪。几乎整个帝都的人,都知道李木子去春水街卖身,用重生的人,全都是鸡。
不只是李木子的名声全毁,就连重生的声誉也遭受到了重创。
别墅内。
厉峰坐在床上,冷冷地看着电视机。电视机里正在播放新闻。
那名自称是在春水街见过李木子的嫖客,面部打着马赛克,哈哈大笑。
笑李木子是鸡,使用重生的女人不只是烂脸,还跟李木子一样是鸡。
不管是哪个年代,侮辱女人,永远都只有一招。辱骂女人淫贱。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江雪染能够那么笃定,他会去找她,向她下跪求婚,认下她肚子里面不知道是谁的野种。
李木子端着秦薏为厉峰调制的补药,上楼。
她的眼眶隐隐有些发红。
昨夜的厉峰,又是一夜未眠。疼得全身都在发抖,冷汗浸透了被褥。
有时候,她就想厉峰昏睡中死去,是不是比这般痛苦地清醒着,去等待死亡,要来得舒服一些。
“轰”的一声。厉峰的卧室里传来巨大的声响。
李木子来不及感伤,神色一变,大步进入卧室里。
电视机砸在地上,冒着烟。
厉峰手里拿着枪,正要往外走。
“你去哪儿?”李木子堵住他,问道。
“让开。”厉峰不答,迸裂着血丝的眸,杀气腾腾。让人忽略了他俊美的面容。
“你要去杀江雪染?”李木子才不怕厉峰,一脚撑在门框上,不准厉峰走。
稍稍一想,她就知道厉峰要去做什么。
厉峰咬紧牙齿,下颌收紧。他征战沙场多年,遇到过无数狡猾又残酷的对手。但是从来没有一个像是江雪染这般,让他理智全失,只想要她命的人。
“不许去!你杀了她有什么用?能解决问题吗?我还是被人辱骂。”李木子斥责道。
她危险地看了一眼厉峰:“还是说,你就是要找她?按照她的要求,向她下跪求婚?认下她肚子里面的野种?”
“不会的。别瞎想。”厉峰硬邦邦道。他就是要去找江雪染,即使不要她的命,也要让她澄清李木子的丑闻。
“既然不是,那你就好好地养病,哪儿都不许去。”李木子拉着厉峰,强硬地让他坐在床上。
抢过他手里的枪,将药碗塞过去。
厉峰将补药一口饮尽,昂首看向李木子:“木子,对不起。要不是我自作聪明,将江雪染接到家里来。让你和我离婚,你也不会面对今天这种难堪。”
“哟,你也知道你是自作聪明了啊?”李木子压下心酸,奚落厉峰。
她将药碗放在床头柜上,让厉峰躺下,这才对厉峰道:“厉峰,我们二十多年的感情,以后有什么事情,你就不要瞒着我。还有,江雪染那边你不要管了。我身正不怕影子斜。那些议论不会对我造成什么影响。更何况,小薏也绝对不会任由江雪染毁我名誉,毁掉重生这个牌子。我看着小薏长大的,那丫头吃遍满汉全席,绝不吃亏。江雪染敢犯到她的头上,简直就是在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