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薏的手里握着一缕长发——她并没有伤害周月,而是割下了周月的一缕长发。

她的眼神凶狠,在她动刀的那一刹那,周月真得以为秦薏会划开她的颈动脉。

周月吓得瘫坐在病床上,脸上布满冷汗。

“我会将宋海楼的脸治好,到时候,你必须把我妈的果照还给我。不然的话……”秦薏冷笑了一声,将周月的长发仍在地板上。

她提起了医药箱,转身离开。

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她回头。宋海楼背脊紧贴在床头上,吓得大气都不敢喘,哪儿还顾得上安慰周月?

秦薏见状,心中不由得一动。

宋海楼目睹秦薏离开,离开前她望向他的眼神,冰一般的冷。

他的心头冒出层层寒气。不行,他必须得捏住秦薏的把柄。

不然的话,这个女人肯定不会放过他。

“小月,秦薏太疯狂了,一点人性都没有。”宋海楼抱住周月的肩头,双眸担忧的看向周月:“你不是她的对手。把白瑜的果照交给我,在我的手中,她的目标会放到我身上,你就安全了。”

周月闻言,感动不已。

她紧抱住宋海楼,脑袋贴在他的怀里,从他的身上涉取安全感。

“海楼,你是我最爱的男人。我哪舍得让你陷入危险中?你放心吧。在你的脸没有恢复之前,秦薏同样不敢擅自乱动。”

蠢货!

宋海楼眸中浮出阴鸷,心中咒骂道。

……

……

宋海楼找遍了周月的房间,也没有找到周月口中的保险柜。

这个女人到底把白瑜的果照藏在哪儿了?

宋海楼在周月的房间内乱翻,眉头紧皱。

此时,公寓的门开了。

周月看到自己的卧室门敞开着,她的心中一慌,大叫道:“谁?”

“小月,是我。”宋海楼听到周月的声音,从她的房间里出来。

脸上的不耐,早就被担忧取代。

“海楼,你的脸怎么了?”周月赶紧走到宋海楼面前,心疼的看着宋海楼。

宋海楼的脸颊上,有着一团乌青。

芙雪草和灵泉水功效神奇,宋海楼脸上的伤口已经愈合,只剩下一条浅粉色的疤痕。再用几次芙雪草和灵泉水的话,疤痕也会全消。

“我的脸恢复的差不多。我思来想去,还是不放心你。因此便来到你的公寓看看。没想到刚进入公寓,就发现你的公寓门开着。一个黑色人影在你的公寓内乱翻。他看到我来了后,给了我一拳,便逃走了。”宋海楼握住周月的手,“你别哭,我的脸没事儿。”

其实,他脸颊上的乌青,是他自己打得。

“那个人肯定是秦薏派来的!这个臭丫头担心我会说话不算话!”周月提到秦薏,眸中就露出了恨意。

“我担心她又派人过来。小月,你把白瑜的果照给我好不好?”宋海楼趁机又提出要求。

“不行。”周月还是拒绝,“你是我的男朋友,白瑜虽然人老珠黄,可她到底还是一个女人。我怎么可能把别的女人的果照给你?”

“小月,你不放心我?”宋海楼故作生气道。

“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我很小气。”周月故作顽皮状,对宋海楼吐舌。

她踮起脚尖,主动吻了吻宋海楼的唇,“别生气了好不好?我请你吃大餐。”

宋海楼知道这件事急不得,只得先跟周月离开公寓。

两人吃过一顿大餐后,宋海楼拉着周月的手散步。

他道:“小月,秦薏既然已经知道你的住处。我怕她会狗急跳墙伤害你。你搬过来跟我一起住好不好?”

周月小脸飞上红晕,撩起眼角,羞怯地看向宋海楼:“一起住?你是认真的么?”

宋海楼微笑。

晕黄的路灯下,他的脸在灵泉水的功效之下,白皙如玉,沁着温润的光芒,偏古典的气质,让他看起来像是从古画中走出来的翩翩公子。

“当然是认真的。将你放在我的眼皮底下,我才放心。不过,我们不能睡在一起。”

“为什么?”周月眼睛里迅速流出泪,她停下脚步,仰头看向宋海楼:“是不是因为我再也生不了孩子,你嫌弃我?怕我会缠上你,逼你负责?”

宋海楼低下头,吻去周月眼角的泪:“傻丫头,你在胡说什么?”

深黑的眼睛里,满满的心疼:“我怎么可能会嫌弃你?要不是间接因为我的缘故,你怎么会被厉骁和秦薏灌下打胎药?我恨不得时间可以倒流,代替你承受痛苦。”

“那为什么……”

“你是我最珍惜的,最爱的女人。我非常传统,如果没有跟你正式结婚的话,我不想伤害你。我知道我们之间结婚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若我现在跟你发生关系,以后你的男朋友会嫌弃你怎么办?”

周月几乎都快要溺死在宋海楼的眼波里。

她脱口而出道:“海楼,明天我们就去登记结婚!”

宋海楼心中流出狂喜,但是他克制住了,“你爸那边……”

“他现在正忙着跟他的政敌争斗,顾不上我的。我们登记结婚,生米煮成熟饭。他也不能把我怎么样。”周月不顾一切道,她再也找不到像是宋海楼这样爱她,疼惜她的男人,她不想错过宋海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