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月这种长相清秀乖巧的女孩儿,并非是宋海楼所喜欢的。他虽然跟周月坐着最亲密的事情,眼底里却一点裕望都没有。

对他而言,周月只是他往上爬的工具而已。

他娶到市长千金,他的人生也平步青云。届时,秦薏那个臭丫头还敢不把他放在眼中吗?

宋海楼解开皮带,刚要拉下裤子的拉链。

而就在这个时候,“砰”的一声。

车窗传来一阵巨响。

宋海楼被下了一跳,看向车窗。

车窗玻璃已经龟裂开来,秦薏站在车窗外,白皙的小脸,如同覆盖着一层寒霜。

宋海楼刚起的裕望瞬间消退。

将周月放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他甚至都顾不上系皮带,拉开了车门,对秦薏怒道:“秦薏,你抽什么风!这是我新买的车!”

他的眼睛里有着心疼。他还从来都没有开过奥迪。

秦薏手中握着棒球棒,朝着宋海楼就挥了过去。

“啊!”宋海楼本能用手臂去挡,棒球棒砸在他的手臂上,疼得他抱着手臂惨叫出声。

秦薏不理会他的惨叫,棒球棒劈头盖脸的朝着宋海楼打了过去。

宋海楼即使抱着头,还是被打得满头血。

疼得他蹲在地上,秦薏扔掉了棒球棒,揪住了宋海楼的头发:“你找人往我和林澈脸上泼硫酸的时候,你不是在发疯么?”

宋海楼瞳孔收缩:“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啪!”秦薏又扇了宋海所楼一记耳光:“少在这儿给我装!林澈的脸真要是毁了,周月肯定会想方设法地让你去演南宫珏!”

宋海楼的确是这样想的,可是他不能认。

他没想到秦薏竟然能够找上她。

“车里面的人是周月?”秦薏透过裂开了的玻璃,看到了躺在副驾驶上的周月。

车外的动静这么大,周月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秦薏立刻意识到了不对劲,打开了车门。

看到周月小脸潮红,衣衫不整的躺在副驾驶位上。

再看向宋海楼来不及系上的皮带,秦薏只觉得一股怒火腾得一下子窜了上来。

上一世她之所以会嫁给宋海楼,也是因为先和宋海楼有了夫妻之实。

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宋海楼同样的卑鄙!

“畜生!”秦薏一脚踹在宋海楼的腹下。

那一脚劲头很大,踹得宋海楼惨叫一声,捂着腹下,起不来身。

眼睁睁地看着秦薏上车,将他的奥迪开走。

他的胸膛急速喘息,雪白的脸上,沁出了冷汗,盈满血丝的眼睛里,全都是深刻的恨意。

……

……

医院。

周月嘤咛一声醒了过来,映入眸中的是雪白的天花板,还有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我这是在哪儿呢?”她坐起身,将手抚着额角,“我的头怎么这么疼……”

“你醒了?”冷淡的声音传来。

周月望去,“小薏,你怎么在这儿?海楼呢?”

昨晚明明是宋海楼送她回家。

可是这儿根本不是她的家啊。

秦薏坐在沙发上,走到周月的面前:“这里是医院。宋海楼对你下了迷药。要不是我去得及时,你就失身了。这是检查报告。”

周月接过秦薏递过来的检查报告,脸上的血色瞬间抽光。

“这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海楼怎么可能会对我下迷药?不是这样的!绝对不是这样的!”周月眼中的泪一下子流出来,她是富家千金,不管在哪儿,都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哪里遭受过这种龌龊的事情?而且还是她最爱的男人做得。

“不信?”秦薏弯下腰,按住周月一侧肩头的衣服,往下一拉。

“你看清楚,这是宋海楼在你肩膀上留下的吻痕。”秦薏捏住周月的下巴,强迫她去看。

雪白的肩膀上,红痕点点。

周月一把推开了秦薏,哆哆嗦嗦地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她哭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秦薏看着周月悲痛欲绝的样子,继续道:“宋海楼出身卑微,外表像是谦谦君子,骨子里却是一只畜生。畜生是没有感情的,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不择手段地往上爬,成为人上人。而你便是他往上爬的工具。以后不要再跟他见面了。”

秦薏说完,转身离开了病房。

周月抱着双腿,将脸埋在膝盖里,痛哭出声。

……

……

周月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神色恍惚的办了出院手续,看到停在停车场里的车。

她送给宋海楼的车。

雪白的牙齿用力咬着唇,如果不是这样做的话,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已经到了喉咙的哭声。

她跟宋海楼在一起的这一个多月,主动牵手的人是她,主动亲吻的人也是她。她也做好了准备,将自己给他。

但是,每次在她意乱情迷的时候,最先喊停的人是他。

他说,她是他最珍惜的女孩子,他不想伤害她。

每次他这样说的时候,她就觉得他很傻。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他竟然还会认为婚前做这种事,是对女生的伤害。

他知不知道,他的家世不好,她和他很难长久的在一起。

她会送他车,送他自己能送的所有东西,就是想要提前补偿他。

想要和他分手的时候,她能够心狠一点。

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她主动给他,他不要!他竟然试图去迷间她!

周月眼泪又不停地流下来,越哭,心越冷。

她没有去开那辆车,叫了一辆出租车回住处。

不断地啜泣,让开车的司机,连声问周月怎么了?周月没回话,她心里的苦,她说不出来。

将钱给了出租车司机,周月下车,低着头,朝着住宅楼走去。

眼前出现了一双修长的腿,头顶上方传来宋海楼略微沙哑的声音:“小月,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