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我放弃C市的一切跟他回去,放弃陆祁琛,放弃嘟嘟。”
“混账!”老爷子气得把拐杖用力的敲着地面,“我还没有死,只要我一天还在,他就休想得逞!”
木言轻抚他的后背安慰,“外公您别生气,我这不是没有答应他么,我不会答应的。”
……
陆祁琛离开安宅后并没有去公司,而是直接去了平时兄弟几人见面的俱乐部。
见他在工作时间还跑过来,还让服务生拿了酒,孟升微微挑眉,“怎么,又和你的女人吵架了?”
他幸灾乐祸的模样都尽数落入了陆祁琛的眼中。
他平时不太喜欢跟他们聊自己的私事,可简木言执意要搬出去,态度也让他捉摸不透……
沉默了一瞬他还是淡淡的说,“她从家里搬出去了。”
“你还真答应了?”孟升挑起眉问道。
他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孟升端起酒杯轻轻摇晃了下,呵的笑了,“你是怕简木言跟你提出离婚,所以才妥协了让她搬出去住?”
他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见他眉眼沉郁,孟升眯了眯眼经,缓缓道:“女人呐是这世界上最复杂的生物,即便你能看穿她的想法,却永远都琢磨不透她的心思。”
他像是在评价简木言,但更像是在通过他们的事情评价某个人。
“你说,女人提出想一个人冷静一段时间是什么意思?”
陆祁琛冷不丁的问了这么一句,差点让孟升含在嘴里的酒给呛到,“我要是知道也不至于现在还单着了,那是你的女人,又不是我的。”
他抬眸扫了孟升一眼,淡淡的说,“算了,问你也没用,你也就认真过一次还把自己搞得狼狈不堪,还不如我。”
孟升,“……”
所以,他女人给他气受了,跑来给他添堵?
把放下酒杯漫不经心的说,“迈斯的势力的确很大,人在英国却还是能把手伸到C市来,在你眼皮子底下做了这么多事情。”
陆祁琛喝了一口酒没说话。
见他不吭声孟升又问,“你打算怎么办?难道任由迈斯肆无忌惮的挑拨你跟简木言的感情?最后逼着你们离婚?”
陆祁琛垂眸把玩着手腕上的腕表没说话。
“简木言要搬出去和你分开一段时间,无非是不想再让身边的人受到牵连,可她又舍不得离开你,只能跟自己过不去,搬出去大概是需要时间来思考到底要不要向迈斯妥协。”
闻言,陆祁琛修长的手指顿住。
“你现在根本就没办法跟迈斯抗衡。”孟升几乎用了很肯定的语气,他淡淡看了陆祁琛一眼,又分析道:“迈斯不是要离开C市了么,以他这种大人物,不达目的是决不罢休的。”
他说的问题很显示。
现在陆祁琛的确无法跟迈斯抗衡,如果木言不妥协,那么他就会拿下一个人开刀,到那个时候即便简木言有千百个不愿意,大概最终的结果也是彼此分离。
即便孟升不说,他也明白。
如果他想和木言再没有任何阻碍的在一起,只有扳倒迈斯,可迈斯家族在英国有根深蒂固两百年的历史……他根本没办法拿冠洲集团的董事长怎么样。
除非……他直接取而代之!
陆祁琛从俱乐部离开后回到车上,他没有急着离开,双手懒散的搭在方向盘上,抬眸看着阴沉沉的天空坐了很久。
好一会儿后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怎么了?”接电话的人是远在国外的宰轻凡。
“你说,我们要跟冠洲集团抗衡有几分把握?”
手机那边的宰轻凡静默了一瞬,突然问,“你是受什么刺激了要跟冠洲对着干?”
“你回答我的问题就行了。”
“不好说。”宰轻凡沉吟了一下,声音严肃了起来,“现在冠洲全程由许轻暮管理,但迈斯的势力仍然还在,想扳倒的话连四成把握都没有,许轻暮的手段不比迈斯差。”
陆祁琛迟迟没有说话。
“你突然问这个干什么?”
好半响后陆祁琛才冷声道:“想夺位。”
宰轻凡,“……”
陆祁琛眯着眼看着外面的天空,他知道很难,可如果不这么做他和木言永远不会宁静。
除非等到迈斯死。
迈斯的身体时好时坏,他身边从来都不缺在世界上有影响力的医生,想要等到他死,他等不了那么久。
“你是为了简木言?”虽然人在国外,但C市的动静宰轻凡还是多少知道点的。
“是。”陆祁琛薄唇微启,冷冷的回应道。
宰轻凡叹了口气,不急不缓的出声,“迈斯虽然已经退位了把总部交给了许轻暮,但他的势力和人脉在冠洲总部仍然是根深蒂固无法撼动的,想要对冠洲出手几乎没有什么可能性,就连许轻暮都做不到。”
许轻暮上位已经有五年时间了,他用了五年时间都没办法剔除迈斯在总部的势力,更没办法踢走迈斯的人,连迈斯的亲儿子都做不到的事情,更不用说外人了。
这简直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
简木言在家里待了一天哪儿都没去,除了陪着外公在花园里走走,几乎所有时间都是在卧室里度过的。
她看了看自己的日程表,除了做做设计图几乎没什么事了,于是给助理打了电话,让她把平时需要她过目的合同发给她,最近两天就待在家里休息。
以她目前的状态和情绪实在不适合去工作。
闲的无聊的时候她趁老爷子午休的时候自己去厨房,准备准备晚餐。
刚下厨做了一桌子菜,把汤端上桌的时候门铃就响了。
是苏舒来了。
苏舒戴着鸭舌帽和口罩,几乎把自己遮得只露了一双眼睛在外面。
木言看着她这身打扮有些奇怪,“你这打扮……有人跟踪你?”
进屋后苏舒摘下了帽子和口罩,“昨天的事情吓到了,我总觉得是不是我跟徐小七得罪人了,才会发生昨天的事情。”她顿了顿,换好鞋后朝客厅内走,“谨慎点总是好的,以防万一嘛。”
木言听着她轻松的语气心里很自责,又难过。
她什么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