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朗气清,时间过得很快,帝国高等学院开学的日子就是今天。拒绝了帝国安排的陪同,陈立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坐上了去学院的飞行器。

学院门口此时早已挤满了人,报名的时间早就开始,可是好多虫族还逗留在门外。

“大家干嘛都在这儿?不进去报名?”一个刚到的雌子疑惑地问旁边状似在等待的人。

“你是从哪个消息闭塞的地方来的?”旁边的人不屑地看了这个一脸懵逼的雌子,“报名一整天都可以报,陈立大人可不是经常可以遇到的呀。”

“来了来了!那个是不是雄子的飞行器?”人群中开始骚动。

刚刚解释的雌子手不耐烦地挥了挥:“不跟你说了,你要报名快进去报名,别挡着我的路。”

刚走下飞行器的陈立就被围了个水泄不通,陈立心下暗道,这可真是巨星待遇呀。

空气带着陈立的信息素顺着鼻尖飘进在场每个雌子的肺管。原本有些浮躁的心情瞬间被抚平,变得安宁。复又勾起心中更多的痒处,雌子们不自觉地更往前靠近,感受到更多的信息素,似乎身体里刚刚的渴望被抚平,又禁不住想要更多。

幸好帝国学院的安保虫员及时赶到,将情况控制下来。

陈立被护送着一路来到机甲系所在的大楼。弄完了报名的一切事务,期间无视了不少前来示好的雌子,陈立拖着有些疲惫的身体回了家。帝国学院本来要求所有的学生都住宿,但是因为机甲系都是雌子的关系,陈立被破例允许住在自己家里。

刚刚开学,开设的课程都是关于机甲操作的理论课,各个零部件的使用说明,机甲操作的原理。熟悉了一阵才会有实践老师来指导学生们实际操作。

前世陈立的脑子就特别好,这辈子的脑子更是格外好用。本来他还担心关于机甲的知识从来没有过任何接触,学习起来会不会比别人慢。没想到上手一点也不生,理解得很快。

每天两点一线在学院和家之间往返,除了很多学院的雌子忍不住上前去和他搭话,陈立的校园生活还是算很平静的。这一日,机甲系的学生们都有些兴奋,入学以来的第一节实践课就要开始了。尚武的习性在雌子身上体现得更为强烈,他们身体中的暴躁因素只有雄子的信息素能抚平,帝国雄子稀少,很多雌子可能穷其一生都不能与雄子交.合,这样的情况下,雌子们都喜欢用战斗来纾解体内的暴躁因素。

上机甲去实践自己所学的,陈立也有些激动。

去到训练场,机甲系的学生们列队站好,等待着来指导他们的机甲实践老师。不似平时上课时陈立还和他们有些距离,此时站在缝隙狭小的队伍里,靠他近些的雌子有些腿软得站不稳。

一身便装的秦清从远处慢慢走近,即使没穿他平时的军装,戎马生涯赋予他身上的气势仍然十分迫人。队伍里的雌子都十分意外,学院居然能请到帝国将军来教他们的实践课?

“大家好,我是秦清,以后,由我来担任你们的机甲实践课老师,”秦清扫了一眼面前队列整齐的学生们,瞪了一眼陈立:“上我的课,尤其是机甲实践课,你们每一个人,都必须能吃苦,能坚持,不怕困难,不怕流血。我不允许任何人搞特殊待遇。”

陈立摸了摸鼻子,对秦清的针对有些莫名其妙。他哪里得罪这个老师啦?

想不通就不想了,陈立和其他的学生们分别坐上了分配给自己的实验机甲。学院的实验机甲里都安装了摄像头,以便于指导老师能够直观地发现每个学生出现的问题。

所以当陈立的机甲出了问题时,尽管心里十分不情愿,秦清还是不得不去帮他解惑。

越是靠近陈立的机甲,那些信息素就像是找得到方向一样,向秦清整个扑上去,贴着他的每一寸皮肤,直往他的每一个细胞里钻。秦清皱了皱眉,忍着身体的奇怪,打开了机甲的门。

“老师,我的机甲为什么不能启动?”陈立不解。刚刚他已检查,这部机甲并没有出故障,所以哪里出了问题?

陈立的信息素在他说话的时候更胜平时,秦清的思绪有一瞬间的恍惚,不自觉地盯着他如墨的眼睛。意识到自己的走神,秦清悄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回答道:“学院关掉了你这部机甲的引擎。在你没有将操作步骤和要领烂熟于心之前,都不能启动。”

秦清的意识有些恍惚,强忍着不适对陈立说道。

陈立暗骂学院管理的鸡贼,想了这招来限制他。又看到秦清的脸色有些痛苦,靠近伸手抓住秦清的手臂:“老师,你怎么了?不舒服吗?”陈立感觉到秦清的手臂都有些颤抖。

刚开始令他忍不住想要更多的信息素一靠近,不禁激起他的生理反应,更触及了他体内潜藏的暴躁因素。越是靠近陈立,那些信息素越是搅得秦清的暴躁因子在体内肆无忌惮地乱窜。秦清的身体忍不住开始发抖,拳头早已攥紧,秦清忍受着痛苦紧抿着嘴没有说话。

陈立看秦清实在不对劲儿,想上前去扶住他。

如同蚂蚁在噬咬他的每一块儿血肉,秦清痛苦得蹲下身,“别过来!”他大喊,阻止了陈立要上前的想法。

陈立这才想起来雄子信息素对雌子的作用,立马通过机甲内的紧急求救装置联系了学院急救虫员。

秦清已然痛苦得晕了过去,蜷缩着身体,一个极别扭的姿势。

急救虫员的赶到还需要一些时间,陈立拉着秦清的身体,想给他换一个舒服的姿势。秦清的额头疼得染上一层薄汗。陈立摸上他的额头,给他擦干。

一接触到秦清的额头,一些彩色的光点从陈立的手里释出,往秦清的身体里钻。秦清的痛苦好像缓解了很多,痛得皱着的眉头此时也放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