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整个大厅的气氛被赵中令身上散发出来的恐怖杀意所笼罩着,让气氛变得凝重到了极点。
在赵中令的身边,还坐着几个中年男子,跟赵中令的模样有着几分相似,应该是他的几个兄弟。
良久之后,赵中令从口袋掏出一根香烟给自己点燃,狠狠的抽了一口气才说道:“老三,把你在中海调查到的消息告诉我,为什么这么多天过去了,行武还是没有消息传回来,甚至打电话也不接,到底是怎么回事。”
叫做老三的是带着金丝边眼镜的中年男子,他叫做赵元洲,叹了一口气说道:“老大,行武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你说什么,老三,你再说一遍?”
赵中令脸色瞬间冰冷冷,一股恐怖的杀意从他的身上爆发出来。
赵元洲仿佛没有感觉到这股杀意,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几天前,行武失踪之后,我就秘密派人前往中海,想要找到行武的下落,但是很遗憾我始终都找不到行武的任何下落,无论他,还是他身边的人,全部都好像凭空消失了……。”
“砰!”
没有等赵元洲把话说完,赵中令一掌狠狠的拍在太师椅上,恐怖的真气爆发出来,将整张太师椅轰得粉碎。
那木屑都疯狂旋转着,呜呜呜鬼哭狼嚎一般飞了出去,镶嵌在地面上。
赵中令神色阴冷到了极点,赵行武不是他唯一的儿子,但却是他所有儿子中实力最强的一人,也是他最看重的一个,如今却死在了中海这么一个小地方,这让他内心的杀意几乎控制不住的爆发了出来。
“知道是谁杀了行武吗?”
赵中令声音带着一丝低沉。
“调查不到。”
赵元洲摇了摇头说道:“关于行武的所有线索全部被一双看不见的手给抹掉了,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我不敢大张旗鼓的调查,只知道当初行武说的伏龙山山顶埋葬的人叫做林不白,他是林妙颜的哥哥。”
“林妙颜?”
赵中令眼中闪过一道冷芒:“就是三年前害得行武差点死了的那个女人?”
“不错,就是她。”
赵元洲点了点头:“不过,她应该没有能力杀死行武才对,她所在的林家也只不过是一个三流家族,自己也是嫁了一个窝囊废,别说杀行武,就算是行武身边的随从,都可以轻易碾压林家,他们应该没有能力对行武动手。”
赵中令听到这番话,沉声说道:“你的意思是极有可能是江南那些和赵家不对付的家族动的手?”
“不排除这个可能,也只有他们有能力将所有的线索抹的这么干净。”
说到这里,赵元洲停顿了一下,才继续开口说道:“当然,老大,你也不用太过着急,行武现在只是下落不明,并没有调查到他的死讯,可能行武现在还活着也不一定。”
赵中令听到这话,冷哼一声,寒声道:“不管行武是不是活着,老三,这件事情你必须给我调查清楚,如果行武死了,那就找出幕后真凶,把他给我碎尸万段,还有将这个叫做林妙颜的女人给杀了,让她给行武陪葬……。”
……
傍晚六点。
苏洛从云深处一号别墅返回到清水湾别墅区。
等到苏洛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他本来以为林妙颜和许思颖两人应该是吃了晚饭,去楼上了。
结果等他把车停好,朝着客厅走去的时候,发现了一丝不对劲。
他在客厅当中感觉到了另外一股气息,应该是有外人来了。
客厅的门打开着,里面有三人,除了许思颖和林妙颜之外,还有一个气质高贵的女人,站在哪里,似乎在和许思颖对峙着。
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许母。
只不过相比往常,今天的许母是孤身一人来的,并没有带着一堆的保镖,趾高气昂的。
许母自然也注意到了从外面进门的苏洛,眸子扫了一眼,冷哼一声,随后对许思颖说道:“思颖,你跟我约定的时间差不多了,你是不是该跟我回去了,我的耐心有限,我希望你最好不要逼我,懂吗?”
许思颖看着自己母亲,咬了咬红唇说道:“不是还有一天的时间吗?”
许母本来想说苏洛明天就要死在周鸿远的手上了,你留在这里想被他连累吗?
但是话到嘴边,她最终没有说出来,她实在是太清楚自己女儿的性格,一旦让许思颖知道苏洛明天和周鸿远比武,并且会死在周鸿远的手上,肯定会想方设法的留在中海,甚至希望许家可以出手相助。
这是她绝对不愿意看到的一个结果。
苏洛三番两次让她颜面尽失,她没有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已经算是给足了面子,还想让许家出手救苏洛,简直是痴心妄想。
她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带许思颖离开,决不允许许思颖继续留在苏洛的身上。
“你觉得现在走,明天走有什么区别吗?”
许母看着许思颖,缓缓的开口说道:“而且,你不是为了摆脱家族联姻,不惜拍下了《千金翼方》吗?我要是猜得没错,你打算用它来说服你爷爷,让他帮你开口说话对吗?”
“不如这样,我们就来打个赌,你今天跟我回去,倘若你能够说服自己爷爷,让他帮你说话,我就同意你取消家族联姻,如果他不同意,你就必须按照家族的意思,乖乖的嫁到周家去,你敢赌吗?”
许思颖美眸一闪,有些心动了,她知道如果强制让自己母亲取消和周家的联姻,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若是跟她母亲赌一把的话,她或许还有赢的机会!
“只要你赢了,不管以后你做什么,跟什么人在一起,我都可以不管,许思颖,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敢跟我赌吗?”
许母的语气咄咄逼人:“你创建圣康集团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摆脱家族联姻吗?现在我就明确的给你这次机会,只要你能说服你爷爷,许家从今往后就不会管你的事情,随便你做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