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掳走小孩到现在,已经有上个小时,秦家肯定会第一时间派直升机来接人,恐怕用不了多久直升机就该来了。
既然已经杀了剑门的弟子,何不再等些时间,会会秦家的人,也好弄明白秦家到底是何打算。
肖丞扫视天际一周,暂时没有发现直升机的踪影,掐出青山沁水之术试图恢复身上的伤口,效果却不理想,毕竟伤口是剑气造成的,很难瞬间恢复,至少需要半个小时。
肖丞浑没在意,推开别墅的门,走入别墅之中。
别墅的大客厅中,所有孩子在起初宋青玉释放出强横气势的时候,便已经不堪压力晕了过去。
一个金丹强者的气势在同境界的强者看来或许算不了什么,可对于普通人来说就难以承受,何况是十岁左右的小孩。
柳青青听到刚刚的一声惊天巨响,感受到肆掠剑气的威力,心中大为焦急,她虽然相信肖丞的实力,可肖丞毕竟是一个人,好汉难敌四手,这声巨响很可能是来自金丹自爆。
“希望大哥不要有事才好!”
柳青青越想越着急,眉眼间尽是忧色,双手均被特殊的绳索困住,紧咬贝齿,用力在墙角摩擦绳索,整整用去十来分钟,才将绳索磨断,赶紧去掉身上的绳索站起身来。
柳青青白色的裙子上沾染不少灰尘,白皙的俏脸上满是担忧,嘴角挂着淡淡的血迹,淡雅气质中平添几分坚决,恰如一朵跌落尘埃的水仙花,脆弱娇嫩让人心生怜意。
柳青青快步走向窗口,忽然听到吱呀一声,别墅的大门大开,星光月光如水倾泻入内,一个浑身是血的人阔步走进别墅,海风随之而来,带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柳青青芳心猛跳,当看清来人正是肖丞,只见肖丞浑身布满剑伤,棱角分明的脸上更是血痕密布,衣襟凌乱,有些狼狈。
柳青青心中莫名一阵刺痛,快步走上前去,眼泪簌簌滚落而下,失声轻呼:“大哥!”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她们三姊妹自小生活在神枫山,和师傅相依为命,肖丞是她所见过的第一个男子,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后来依依和肖丞时常双*修,她也有几分羞人的感觉,加之她们三姊妹心意相通,潜移默化中对肖丞产生了许多情愫,虽然她天性使然有些矜持和腼腆,并不表现出来,实际上早已芳心暗许。
此时见肖丞这副鲜血淋漓的模样,哪里还顾得其他,快步来到肖丞身边,拿出白手绢,小心翼翼的替肖丞擦拭脸上的血迹,白皙的素手微微颤抖,秋水般的眼波极为柔和,水渍闪闪。
“大哥!你……你没事吧?”柳青青颤声问道,脸上爬上淡淡的红晕吗,泪痕点点,道不尽的腼腆娇羞动人。
肖丞注视着娇羞腼腆的二姨子,生出爱惜之意,感受到柳青青的担忧关切,心中一片柔和,下意识伸出手为柳青青擦拭眼泪,却发现手上满是血污,停下了动作。
柳青青伸出素手,轻轻握住肖丞的手腕,将俏脸靠近肖丞的手心,眼波荡漾,白皙的俏脸更红几分。
肖丞轻轻擦拭青青的泪痕,抚摸光滑的俏脸,感受白皙俏脸的温软触感,心中极为欣慰,微微一笑,刮刮青青的琼鼻,摇头打趣道:“我没事,只是皮肉伤而已,别哭了,哭起来可就不好看了!”
肖丞从来不是一个儿女情长的人,并不会刻意做什么讨好某人,但对于中意的女子,他也会给与足够的爱护,并不会假惺惺装作道德高人矫情拒绝什么。
青青三姊妹都是他中意的女子,何况想不中意都不成,三姊妹同根生,怎能残忍的分开,自然来者不拒。
“嗯!”柳青青听到肖丞调侃的话,知道肖丞确实没有大碍,心中一松,这才反应过来,她自己太冲动了,面红如血低下头去,如云的秀发遮住大半张脸,黛眉低垂,羞不自已。
看到青青羞意大作,面红如血,眼波荡漾,肖丞不禁食指大动,伸手揽住纤细的腰身,低下头靠近青青。
柳青青芳心狂跳,娇躯不禁一颤,心中极为矛盾,大脑一片空白,不知怎么,忽然坚决下来,鼓起所有勇气,昂起白皙的俏脸,眼神迷离。
肖丞正待亲吻青青的娇唇,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嗡嗡”的轰鸣声,瞬间打破了宁静温馨的气氛,柳青青从刚刚的情绪中回过神,大为羞窘,下意识后退几步,离开肖丞的怀抱。
一时间四目相对,有些尴尬。
“来的真是时候!”肖丞心中骂了句脏话,极为不舒服。来的肯定是秦家的直升机,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诚心添堵不是。
“青青你就在这里,我出去看看!”肖丞淡淡一笑,搓搓手有些意犹未尽,走向别墅大门,忽然又转过身,打趣道:“等会我们继续!”
柳青青自然知道肖丞说的继续是做什么,将脑袋埋得更低,不敢看肖丞,脸色更红,轻咬下唇,用蚊蚋般的声音轻嗯一声。
……
东天曙光浮现,海域中波涛滚滚,被光芒染成金色,远远看去碧海金涛,瑰丽迷人。
海岛上空一架民用运输直升机快速下降,螺旋桨告诉旋转,发出巨大的轰鸣声,螺旋桨带来一股股强劲的风压,吹得草木弯腰海波不兴。
直升机嗡嗡降下,卷起尘埃无数,驾驶员向后面打一个手势,机门洞开,从直升机上走下三个人。
旁边两人穿着道袍,一身典型的修者打扮,中间是个年纪不过二十五岁的青年,一身熨帖不苟的西装革履,两个修者隐隐以西装青年为首。
西装青年便是秦家的三少爷秦双冀,天资、修为虽然比不得家主第一顺位继承人的秦双龙,可也是秦家同辈的佼佼者,年仅二十四便已经成功迈入金丹之境。
秦双冀在两个门客的拱卫下快步离开直升机劲风的范围,一只手捂着头发,似乎唯恐劲风吹乱了锃亮的头型,嘴角噙着得意兴奋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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