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要离开,没有人可以阻止我。”强忍着钻心的痛,她眉都不曾皱一下,说出的话,轻淡中却带着绝裂。
的确,她若决定离开,自然有办法离开,任何人也阻止不了,包括他。
他微微一怔,或因她的决然,或因她的冷静,单手随意地托起她的下颌,冷冷的一笑,,带着一丝嘲讽,隐着一丝接受挑畔的玩味,“是吗?那本王倒要看看,你如何从本王这儿离开。”
脸微微一侧,划开了他的手,身躯也很自然的向后移开。
先前打湿的衣衫,因着两人的相拥,紧紧地贴在她的胸前,若隐若现的勾勒出一丝暧昧,惹人无限的遐想。
感觉到他的身躯一滞,抬起眸时,却看到他双眸深处那熟悉的炽热,懿影不由一愣,顺着他的目光垂下双眸,顿时窘迫,奋力的想要挣开,却被他箍得更紧。
看着他的唇突然的靠近,她的脸顺时一侧,恰恰避了过去,他的唇便贴在了她的颈上。
他却并没有离开,微微湿热的唇在她的颈上不断地蹭着,懿影只感觉到一阵酥痒,只是却看不到他的面孔,自然不知道他意yù何为。
他的唇突然停了下来,紧紧地贴在她的颈窝处,不动,亦不语,正当懿影疑惑不解时,突然一阵疼痛自颈上蔓延开来。
他竟然又咬了她,似乎仍就是上次的那个印处。
还来不及生气,便听到他淡淡的,却又霸道,狂妄的声音在她耳边突兀地响起,“你的身上有本王的痕迹,所以你这一辈子都休想逃开。”
一辈子?这算什么?是霸占,亦或者是承诺。
一辈子,对他是多长,对她又是多长,,恍然间,他的声音再次响起,“所以,本王要你,你也不能拒绝。”
看着他靠近的唇,这次她没有躲,却冷然的,快速的脱口说道,“难道王爷想对我用强我?”
“女人,本王知道你的聪明,但是本王这次不会再上你的当,用强又如何,难道本王还怕别人笑不成,而且刚刚本王已经接了你的挑战,所谓的是‘兵不厌诈’,‘胜者为王’,本王要的是结果,至于过程,用强,或用柔,那是本王的zì yóu,当然要也参考一下你的表现。”他的唇,在离她不足一厘米时停下,过于的贴近,让她反而看不清他眸中的情绪,就连那声音亦有些辩不清真实。
“若王爷要的是我身体,用强也许可以暂时的得到,不过,我的身子不是早已是王爷的了吗,王爷觉得还有那个必要吗?”抑住心中的怒火,她的声音里是漫不经心的淡然。
只是,过于贴近的距离,还是让她有了一丝无形的压力,似乎连那空气都被他霸占了,让她的呼吸微微有些急促。
身躯微微一滞,他的双眸一凛,她的言外之意是,他得的只是她的身子,而心,却…..
“你以为,你除了身子,还有什么可以取悦本王?”残忍,永远是他的xìng情,此时,却伤了别人,亦伤了自己。
“既然如此,那王爷就……..”心已冷到了极点,冰滞的连话亦说不出了,眼眶却涩的难爱,微微的有些炽热,滚烫,滚烫地炽烧着她的胸口。
却终究没有形成泪珠,更不曾滑落。
“让你洗个衣服,竟然洗这么久,今天若是洗不完,就不要想吃,,,,,,,,。”突兀地传来的愤怒的声音却在看到夜棱寒时,嘎然而止。
“王爷……您怎么在这儿?”柳云扫了一眼堆了一地的衣服,小心地望向夜棱寒,看到他与懿影紧紧贴在一起的身躯,双眸中划过愤恨。
“这些衣服便由你来洗,任何人不准帮忙,洗不完,就不用吃饭了。”冷冷的瞥了柳云一眼,夜棱寒揽着懿影离开。
他没有忘记刚刚看到的懿影搓的通红的手。
“王爷……..”呆愣了片刻,终于明白了夜棱寒的意思,柳云难以置信地喊道。
“怎么?”出人意料了,他竟然停了步,让众人错愕,却让柳云增添了几分喜悦,她就知道,王爷不会那么残忍地对她。
“王爷,你怎么忍心呀。”含笑地走向他,柳云娇滴滴的声音让众人不由的一颤。
“怎么?嫌衣服太少了吗?来人,再去收些衣服来。”奇迹般的,他竟然淡淡地笑着,那笑,很美,美的眩目,但是他说出的话却太过残忍,“以后这府中的衣服,包括平阳城内所有士兵的衣服都由你来洗,你想洗,本王就成全你。”
他从来就是这般无情,对谁都是如此,,,,,,
柳云,怎么说也是一个公主,从小娇生惯养,怎么可能做得来这些,这只怕比要了她的命还残忍。
众人眼中却没有一丝的同情,平rì里这柳云便仗着夜棱寒的宠幸作威作福惯了,每个人都受她欺负,只是不敢说吧了,如今见她如此,反而都有些幸灾乐祸。
回去的路上,遇到杜言,说有要事禀报,夜棱寒便与杜言一起去了书房。
懿影暗暗松了一口气,独自回了房间,翠儿不在,不知到哪儿帮忙去了。
有了风落雪的前鉴,再有了柳云的后例,众人便明白了懿影在王爷心中的特别,是惹不起的,所以,再也无人敢为难她。
只是夜棱寒竟然在她的房外安排了四个侍卫,没想到他竟然动真格的,是怕她逃了吗?
看来,她想离开,真的有些困难了。
婚期,一天一天的近了,懿影仍就若平常时的随意,只是心,却一点一点的沉着。
她,要离开,她,不想看着他去娶别的女人。
只是他却早有准备,不曾给她留下一丝一毫的机会。
………………………………………………………………………………………………
婚礼还未到,客人却先到了,离婚礼还有三天,赫连逸便怒气冲冲来了。
“夜棱寒,你不要太过分。”赫连逸挥开侍卫,气势汹汹的闯了进了,没有了平rì的冷静,更没有了平时的飘逸,淡然。
似乎所有的事,扯上了她,但便无法做到自如。
夜棱寒微微抬起双眸,却并未恼,只是挥手让侍卫退了下过,冷然道,“本王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要赫连王爷这般气势汹汹地来问罪?”话语近似平淡,只是双眸却慢慢地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