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脸色越发阴沉了,甚至连我自己都感觉到了脸上愤怒的表情。

“叶天,你今天伤我兄弟……”

“叶枫,住口!”

我的话没说完,跪在地上的叶澜急忙拉住了我的胳膊。我看了他一眼,终究没能把接下来的话说出口,叶澜毕竟知道我叶枫的性格,我接下来的话会说什么,他一清二楚。

而我,一再的逼自己把话说出来,可就是没办法再把刚才的话给延续下去,毕竟叶天,跟我有着剪不断的血缘关系。

赵庆义走过来,一把夺过了叶天手里的长剑,把愤怒的叶天拉到了一边。

我朝着赵庆义走过去,“赵当家的,你就当我叶枫不识好歹好了,我不能看着我的兄弟在这条你们安排的道路上走下去,他们不敢反抗,我就帮着他们反抗,叶澜,疯子,赵筱蓉,他们都是我的朋友,我还是希望你能考虑考虑他们的想法,婚姻不是儿戏。”

“事已至此,我说什么都没用了。”赵庆义虽然帮着我拉开了叶天,但语气终究不善,毕竟是我亲手把他女儿送上了别人的床,

“当然有用,至少你女儿能嫁给她爱的男人,你的宝贝徒弟,也能娶他心爱的女人,这不是挺好的吗?”

“好?那你知道暗中有多少人在阻止叶家和赵家的结合吗?一旦赵家的继承人嫁进叶家,南吴多少势力会开始针对赵叶两家,你清楚吗?”

叶天冷哼了一声,两道剑眉几乎竖了起来。

“针对?那就打得他们不敢针对为止,牺牲小辈的幸福来躲避祸端,这么委屈求全的家族,不要也罢。”

我跟叶天的针锋相对,让旁观的人全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纷纷开始猜测我跟叶天的关系,终于,我是叶天儿子的消息,在人群中传播了开来,恐怕用不了两天,南吴道上的势力,就会全都知道有我叶枫这一号人。

闹了半天了,终于在不愉快的气氛中,结束了上面的对话,赵筱蓉跪在了叶澜旁边,哭着跟赵庆义道歉,同时也祈求他的原谅,哪怕不让她和叶澜在一起,也不要再逼她嫁给别人了。

赵庆义虽然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但自己女儿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跟叶澜上了床,他也再也不好逼别人娶他女儿了,尤其是疯子,他更是无颜面对。

“叶天老弟,算了,小辈儿的事儿,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去吧,咱们老了,是该给他们点机会了。”赵庆义坐在椅子上,叹了口气,大有女大不中留,只手不遮天的感觉,跟他黑道霸主的地位,极为的不衬。

叶天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叶澜也看出了转机,跪在叶天脚下说道:“二叔,今天的事全都因为我,要不是我,小枫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情,如果要处罚,我愿意一力承担。”

“你的事儿等会再说,回去再收拾你。”叶天瞪了叶澜一眼,叶澜跪在地上连个屁都不敢放。

“赵老哥,筱蓉是个好孩子,如果你愿意,我这就回去劝我大哥大嫂,我们叶家时刻准备接纳筱蓉下嫁。”叶天朝着赵庆义一拱手,大义凌然的说道。

叶澜一听,就跟打了鸡血似的,脸上也不颓废了,刚才被骂的跟二狗子似的表情也不见了,瞪着眼就等着赵庆义的回话。

“你看看你那点出息。”赵庆义也不顾叶澜是不是叶家下一代家主继承人,皱着眉头指着他就开骂,谁让他糟蹋了自己的宝贝闺女。

赵筱蓉听了叶天的话,高兴的在一边低着头偷笑,恨不能马上就跟着叶澜回家呢,反正我是第一次见到赵筱蓉露出这么女儿态的表情来。

“叶天老弟,这事儿就不劳驾你了,回头我抽空,去你们家好好问问叶云,到底是怎么教育儿子的。”赵庆义非常不痛苦,这是准备去叶家兴师问罪了。

叶天一听,哈哈的笑了起来,似乎也忘了刚才的不痛快了。

“怎么,终于决定了?”

“不觉得还能怎么办?只是我赵某人实在没想到会因为这样的事儿,绑在你们叶家的船上,真是天意弄人啊。”赵庆义哼唧了两声。

“你呀,就认了吧。”叶天得意的笑了起来,笑完还没忘了看我一眼,“虽然做错了事儿,不过也算是为叶家做出了贡献,功过相抵,我那句话依旧有效,想学剑了,来找我就行。”

叶天示意我看高小波和泰山,他们两个的伤口经过处理,已经没有大碍了,高小波偷偷告诉我,那一剑虽然砍的深,但却没有伤到静脉,流血量不大,筋骨也都没伤到,力道可谓把握到了极限。

泰山也是这么说,一下子,两个人对叶天的敬仰,顿时无线放大了起来。

当兵的就是这样,崇拜强者。

我没搭理叶天,扭身看了砍肋骨被打断的疯子,知道他没事,就干脆带着高小波等人离开了青叶山庄。

“叶枫老弟,你这便宜爸爸是真正的高手。”泰山叹了口气,“没有传承,格斗术练的再牛逼也终究抵不过人家一招。”

传承?这个词汇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了,只不过这次从泰山的嘴里说出来,倒是让我觉得有些好奇了起来。

“教官,你说的传承,是什么意思?”

疯子有师父,叶天第一次见我,也跟我说过叶家剑法传承的事儿,难道这个所谓的传承,就这么牛逼吗?

“我们练得格斗术,说白了就是一种战斗技巧,是个人都能学,可这传承就不一样了,他除了招式之外,还有一种叫做心法的东西,据说这玩意,只会代代口传,连本书都不会留下。”

“心法?教官,你说的这些真的跟武侠小说里写的一样,你总不会跟我说还有内功这种东西存在吧?”

“内功确实存在,像部队里的硬气功,就是一种心法的运用,只不过这是最初级的心法,在一些有底蕴的大家族里,连个毛都算不上。”

泰山看着自己手腕上的伤口,苦笑着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