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 礼轻情意重(1/1)

秦朔闭着眼睛任由索取的样子真的是乖巧极了,安锦云觉得自己受到了蛊惑一般顺着秦朔手的力道微微仰头过去。

她伸出一根手指来挡在两人中间,小声道:“你……你休想,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秦朔睁开眼睛,叹口气问道:“你知我在想什么?”

他的眼神又深又柔,伸手揽住安锦云的腰身将人拉着贴近自己,在少女耳边低声厮磨道:“你要是知道,现在该害怕了。”

安锦云便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脸红红的看着秦朔,用眼神控诉此人怎么如此无耻。

秦朔也心跳得厉害,心上人就在跟前哪里有不激动的,只是时机未到,只能占些口头上的便宜。

“你不是来给我送生辰礼的么,是什么?”秦朔终于肯放过安锦云,只拉着她的手不放,别的地方规规矩矩不敢造次。

再闹,他的云儿是真的要翻脸了。

他知道云儿纵容他的底线在哪里,每试一次,云儿的底线就会放低一些,看似不越雷池一步,实际上节节败退的还是安锦云。

安锦云便将卷轴打开,给秦朔看自己写的字和画。

秦朔一看那字就笑了。

“笑什么?”安锦云以为对方是嘲讽自己,为自己辩解道:“我……我已经进步了的,况且礼轻情意重,你也不能当面……”

“嗯,礼轻情意重,”秦朔看她一眼,舌尖上的“情意”两字咬得格外重。

“这是谁?”秦朔可以看出上面两个人中,那个着墨众多锦衣华服的小姑娘应当是安锦云,旁边那个……哭得丑兮兮的不会是自己吧?

“是你呀!”安锦云笑道:“我画的像不像?”

她本以为自己能扳回一局,终于可以看看秦朔窘迫的模样了。

谁料秦朔看了半晌后捏了捏她的手,点头肯定道:“嗯,像,原来云儿想和我在一起,不如直说好了,画画多没意思。”

秦朔眼中含着笑意,再一次说得安锦云面上烧得慌。

“你真是厚脸皮,”安锦云咕囔道:“谁要和你在一起了。”

“只是为什么写这句诗?”秦朔想了想:“和这画不搭。”

安锦云也有些犹豫,解释道:“初次见到凌岳这个名字的时候就想起了这句诗,总觉得,很适合你。”

毕竟是别人的化名,她当时只一股脑的写了,现在想想用在此处似乎有些不当。

秦朔伸手虚虚将她圈在怀里,下巴垫在安锦云的肩上看那副字画。

“既然这画上有我也有你,那诗也该题两句,”他偏过头去问安锦云,温热的呼吸落在安锦云颈边酥酥麻麻:“你喜欢哪句?我来题。”

安锦云见对方没有介意,答道:“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

她大约是改不了这个性子了。

可是秦朔偏偏爱她这个性子。

秦朔去取了笔来,将安锦云说的这句题在旁边。

两行字一模一样,如同出自一人之手。

安锦云怔了半晌:“你也习凌岳公子的字体?”

秦朔笑道:“是,不过我想凌岳公子更想听你叫他怀湛。”

安锦云反应过来,睁大眼睛惊诧道:“那字帖,是你写的?”

“嗯,前些年心性未定,闲下来写了几幅字流传到了坊间去,没想到最后会被你给寻着,”秦朔心道,如此缘分,若此生不结为夫妻实在是天理不容。

安锦云想到之前秦朔将字帖拿给自己时候的情景,渐渐明白过来,那两本真是秦朔给自己现写的。

两个人写一模一样的字体,像什么话。

可她又确实喜欢,如今练都练了,现在改……

秦朔这厮又骗她!

安锦云总觉得对方是故意的,引她入套,诱她上当。

她起身来故意道:“生辰礼也送到了,我该走了。”

秦朔有些傻眼,这是真生气了?

他连忙将人拉住:“时候还早呢走什么,唔,锦云姑娘要吃点什么喝点什么都可,要不在下给你表演一套剑法?”

秦朔心里是真的有点着急,他之前没说那字是自己的自然是存了私心想让云儿习自己的字体,可是现在看来云儿似乎不怎么高兴。

安锦云便为难他:“那成,你陪着我踢毽子,我便不走了。”

秦朔样样精通就差会七十二变,踢毽子这等姑娘们爱玩的游戏他却是不会的。

秦朔为难道:“我不太会,锦云姑娘教我就是。”

于是便差影七去火速寻了个毽子,安锦云在院子中央踢给秦朔看。

美人果然是美人,就算是踢毽子也像跳舞似的优雅。

安锦云以前和亦书瑶琴她们一块玩,技巧自然是不错的,轻轻一抬脚,指哪踢哪儿,正踢反踢旋转踢,都会。

秦朔悟性很好,再加上习武天分,不过一会儿便和安锦云踢得一样好了。

他身手矫健,踢毽子时也带着气势,用矫若游龙来形容再恰当不过。

安锦云玩着玩着便比不过了,耍赖道:“不玩了,你个子比我高不公平。”

秦朔何以看不出安锦云那点小心思,但他喜欢安锦云朝他耍赖,这是信任的表现。

他什么都顺着对方:“好,不玩了,等你长高些。”

“我长你也长,总归都高不过你去,”安锦云用手比了比自己的个头,才到秦朔的胸膛。

“这样刚刚好,”秦朔低头看着她,眼里满是宠溺。

安锦云也不知秦朔说的刚刚好是什么意思,若是追问下去估计也不是什么好意思。

她有些沮丧,如今她是被秦朔牵着鼻子走了。

秦朔还是事事依着她,可总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但其实也没什么不好,一切顺其自然,水到渠成。

亦书在外面等得脚都蹲麻了,还不见六小姐出来。

她最是知道安锦云的性子,看起来凶巴巴的冷漠得很,其实又心软又好骗,哪里是那个狐媚子的对手。

亦书总是担心,却又无能为力。

她看得出来六小姐是真的有些陷进去了。

送个生辰礼罢了,何须这么长时间的。

安锦云那些关于未来的瑰丽假想里,终于多加了秦朔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