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诡异的狼头刺青(1/1)

韩猎户焦灼地看着她背上的儿子,道:“大丫,墨辞怎么了?”

谢悠然神色愧疚,“他被黑熊袭击,受了伤。”

黑熊!韩猎户心里一惊,赶紧从她手里把儿子接过来。

当他看到儿子那被熊爪抓得稀烂的胸口时,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

当下二话不说,直接把儿子背上了背,急忙朝家里的方向奔去。

谢悠然抹了一把满是汗和血的脸,紧紧跟上。

到了韩家,韩猎户把韩墨辞放到床上,找来剪刀剪开了他胸口的衣服。

谢悠然去打了热水,拿了干净的毛巾过来。

一进屋,却看到韩猎户手里拿着那把剪刀,神色有些怪异地望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韩墨辞。

她不解地走过去,循着他的视线望下去,看到韩墨辞被剪开衣服的胸口,诡异地出现了一个奇怪的图案。

再仔细看了,竟是一个张牙舞爪的狼头。

只不过,因为韩墨辞胸口的皮肤被熊爪抓得稀烂,那狼头看起来也有些破碎不堪。

但随着鲜血渗透进去,那狼头的形状和曲线也越来越清晰。

她惊讶地道:“大叔,墨辞还纹了身的吗?”

韩猎户神色有些困惑,嘴里喃喃道,“他什么时候纹的身?我怎么不知道?”

谢悠然更加惊讶了,“怎么连大叔您都不知道吗?”

韩猎户摇摇头,神色有些古怪。

谢悠然顾不得细想,催促道:“大叔,我们赶紧给墨辞上药吧。家里有药吗?”

韩猎户这才像是猛然惊醒,忙起身去拿药,“有,家里备着上好的金疮药。”

谢悠然坐下来,给韩墨辞清理创口。

看到那几道深深的熊爪印,深得几乎可以看到胸腔里的白骨了,她的眼睛一涩,几乎又要落泪。

深吸了一口气,她收敛好自己的情绪,仔细地替他清洗着伤口。

韩猎户很快拿来了金疮药,涂抹到了韩墨辞的伤口上。

许是药粉刺激的,韩墨辞在昏迷之中闷哼了两声。

谢悠然还以为他会醒过来,但他的眼睛始终没有睁开过。

“大叔,墨辞不会有事吧?”

看着韩猎户用干净的纱布一圈圈地从后胸缠过来将韩墨辞的伤口包扎好,她忍不住问。

韩猎户没有马上回答她。

直到将韩墨辞身上其他几处的伤全都处理完毕,他这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神情坚定地道:“他会好的,不会有事的。”

谢悠然略微宽了宽心。

韩猎户刚才的注意力全都在儿子身上,直到这时才发现她脸上和胸襟上的血迹,不由神色一变,“大丫,你也受伤了?”

“啊?”谢悠然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笑了笑,道:“没有,这些都是黑熊的血。”

韩猎户松了口气,又问:“你们是怎么遇到黑熊的?发生了什么事?”

谢悠然把发现神秘军队的那一段略了,只大致讲了讲自己在找到他后回来的路上遭遇了黑熊的事。

韩猎户听后,微微皱眉,“黑熊一般不主动攻击人,它们为什么会突然对墨辞发动攻击?”

谢悠然迟疑了一下,道,“墨辞说,他之前追逐过一头黑熊,不知道是不是我们遭遇的这两头之一。”

韩猎户点点头,道:“等他醒来再说吧。大丫,你赶紧回去清理一下,你一夜没回,你爹娘都很担心你。”

谢悠然看了看昏迷未醒的韩墨辞,有点不放心,“墨辞他……”

“没事,这儿有我看着,”韩猎户宽慰她,“放心吧,我给他用的是最好的治疗外伤的药,他很快就会醒来的。”

谢悠然点点头,“那就辛苦大叔了。”

韩猎户笑笑,“他是我儿子,照顾他是我应该的,倒是你,”

他叹口气道,“大叔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这一次要不是有你,墨辞只怕也没这么顺利从山里回来。”

谢悠然摇摇头,“是我应该感谢他,要不是他,我恐怕就命丧黑熊的口腹之下了。”

“去吧,孩子,回去好好休息休息。”韩猎户目光慈爱。

谢悠然点头,将熊掌放下,“大叔,这熊掌您收下。”

“那可不成,”韩猎户忙道,“这是你拿命换来的,大叔怎么能要呢。”

谢悠然知道如果全部给他,他肯定不要,于是想了想,道:“要不这样,暂时都放在您这儿吧,您也知道的,我若是拿回去,前院知道了,只怕又会打歪主意……”

提到前院,韩猎户脸色一变,有些欲言又止:“大丫……”

谢悠然看他脸色不对,奇怪道:“大叔,怎么了?”

韩猎户叹了口气,想着她回去也得知道,索性先同她说了,让她有个思想准备。

“大丫,昨儿你不在,你叔婶小姑他们闯进了你家里,把你家的银钱都抢走了……”

“什么?”谢悠然大吃一惊。

听得韩猎户将昨儿的事经过都说了之后,她二话没说,掉头就走了。

“哎,大丫,你冷静一点,先安慰一下你爹娘……”

谢悠然深吸一口气,回过头来,看着韩猎户,一字一句道:“放心吧叔,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留下韩猎户,张嘴还想再说什么,最终还是化为了一声长叹,然后转身进了屋。

他给儿子擦了身子,换了身干净的衣裳,然后坐在床边,想着儿子胸口突然冒出来的狼头刺青,神色变得复杂起来。

谢家前院。

老谢头躺在台阶上的竹子躺椅里,神色惬意地抽着旱烟,半眯着眼晒着初入冬的暖洋洋的太阳。

仇氏和两个儿媳妇在院子里收拾谢保安挖回来的白萝卜,洗干净了准备腌两大坛子的酸萝卜。

谢保玉坐在屋门口,托着腮心不在焉地看着娘和嫂嫂们忙活,心思也不知道飞到了哪处。

谢保安在屋檐下叮里哐当地修理着什么东西,有一声没一声的,听着让人心烦气躁。

这时,大门忽然被人一脚踹开,随即,一道人影闯了进来。

“谁呀,吃错了药是吧?敢踹我家的门?”仇氏最后一个字在看到来人时,硬生生地卡在了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