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嫣话落,大门外立冲进几个人高马大的保镖,季婉美眸中立现狠戾,大喝道:“我是敖龙的妻子,我看谁敢!”
保镖被她这一声喝止了步,愕然的看着娇小嬴弱的女人。
“没规矩的东西,这是你撒野的地方吗?”
阴沉的声音响起,神情冷肃的卓璇姿态优雅从二楼楼梯上缓缓走下。
“妈。”敖谨与南宫嫣同时轻唤了声,恭敬的垂手站立在一旁。
在订婚宴上,季婉有缘与敖龙的母亲有一面之缘。
那时只是匆匆一眼,而今天,她才领略了这位被传为中国版铁娘子的风采。
她年过半百,绝色容颜依在,与生俱来的高冷神韵,还有久居于上位者的凛然,让人不敢直视,望而生畏。
宛城有四大家族,敖家居首、其次卓家,南宫家,慕家,皆都有着军政强大背影。
敖龙的母亲卓璇就是卓家唯一贵女,南宫嫣是南宫家族。
敖家本就是四大家族中最强的家族,又因家族联姻势利更加稳固,可说是足可撼动华夏的至尊家族。
卓璇与季婉四目相对,季婉微微盈笑,卓璇有些意外,能见她如此淡定从容的人,还真是为数不多。
“妈,我叫季婉,是敖龙的妻子。”季婉明知卓璇不喜欢她,但出于对长靠的尊重她恭敬行礼。
“嗯,你即已成为我敖家人,那我做为婆婆自是应该好好教导你学会敖家的礼仪与规矩,敖家是相传三百年的大家族,曾有祖训,进门的媳妇必须先入祠堂背诵及抄写女四书。”卓璇说着冷眸看向保镖,说:“带她去祠堂吧。”
“是。”保镖应声,不由分说驾起季婉便由客厅侧门走出。
季婉与保镖承着电瓶观光车经过景色怡人的后花园,来到一座古香古色建筑前。
暗红色的大木门之上的门楣立着烫金字的匾额,写着【敖家祠堂】。
季婉一路欣赏着风景如画的亭台楼阁,最后被保镖带进一间房中,指着书架上一堆古书,说:“这就是女四书,你要熟读并全部抄写完,不然,不能吃饭。”
“什么,这么多的书,我一个月也抄不完啊……”
保镖们不理会她漠然走出阴暗的房间,他们才不管她抄不抄得完,他们只听从主家的命令行事。
门咣当一声被关上,季婉追上去用力拉门,才知门已经被锁上了。
她懊恼之极的大力狠砸了下房门,回眸看着堆成山的古书,一脸的苦逼。
“我是穿越到了封建的旧社会吗?还女四书,还祖训家规,敖龙,你个混蛋,你知不知道你老婆我,要被你专横霸道的老妈欺负死了。”
抓狂了一阵,季婉无奈的拿了古书,研好了墨,开始抄写。
身处在静谧的空间,安然的书写着,心无比宁静。
这份雅致让季婉很是惬意。
不知不觉日落西山,那份恬静与美好被肚腹中阵阵饥饿的鸣叫声冲散。
季婉抚了抚肚子,凄然的咬了咬红唇,自语道:“我就不信,还真敢把我饿死不成。”
到玄月高高挂于高空中,季婉仰望着星空,悲苦哀叹,拿出手机发出【相公,为妻命不久亦。】
久不见敖龙的短信回复,她知敖龙定是在忙,她无奈又拿起毛笔借着微弱的烛火继续抄书。
直抄到她手腕酸痛,困意涌上,她放下毛笔将两个大大的蒲团并在一起,躺在上面睡觉。
“叮咚”
沉寂的夜,突然响起的短信提示音特别的响亮,惊醒了睡得香甜的季婉。季婉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懵然看着陌生的房间,遽然恍神她这是在敖家的祠堂里。
她看到亮起的手机,脸上立扬起喜悦的笑容,立马翻身坐起翻看短信。
【怎么了,婉儿,是不是想为夫想的犯了相思病。】
【想你个头,你猜我现在在哪里?】
【你没在妈家吗?大半夜你跑去哪里?为夫不在家,你不守妇道,看我回去不打你小屁屁。】
【你还打我,我现在杀人的心都有了,我现在,在你家的祠堂里。】
“铃……”
季婉的短信刚发过去,敖龙就打来了电话。
季婉接起电话懒懒的说:“喂。”
“什么情况,是我妈把你关进祠堂的?”敖龙急切的说。
“你都猜到了还问,你还敢大言不惭的说,敖家人没人敢管你的事,还敢说会护我周全吗?我,你可怜的小娇妻,就要被饿死了,呜~~”
敖龙那边沉默了几秒,季婉心里有些没底了,惶然的说:“我说,现在可不是沉默似金,装酷的时候,快想想办法,你知道吗,你妈让我在祠堂里抄女四书,我的妈,堆成山的书,不抄完就不给饭吃,你要是搞不定你老妈,我不被饿死,也会被累死了,啊啊啊啊……”
“老婆,你别急,我妈应该只是吓吓你的,别怕,明天我会让人去敖家救你出来。”
“真的假的?你可别骗我。”季婉说。
“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老婆,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敖龙温柔的语调中带着歉疚。
“没事了,我也知道婆婆不会真把我怎么样,不过,我真的好饿啊。好想吃你做的水煮肉片。”季婉说着咋吧着嘴,眼前飘着数不清美食的画面。
“这回走的有点急,没来得及给你做,等我回去后天天做给你吃。”敖龙说。
“嗯,哎哟……”
“怎么了?婉儿,我妈她打你了?”
敖龙听到季婉似乎在呼疼的声音,紧张的询问。
“没事,就是抄了太久的书,手腕有点疼。”季婉说。
“不要再抄了,明天,明天最迟中午就会有人来接你。”敖龙说。
“其实能在这么幽静的地方抄抄古书,也蛮雅致的,只是不给饭吃真是要命啊,呵呵,哦,我刚看到你们家族谱了,哇,真是好几百年的大家族啊。”季婉说。
“嗯,我们敖家相传百年,一直依祖训传承着,有些习惯还是古时的。在祠堂里抄书,这是在子孙犯错时受罚的方式,我妈这么对你,你是不是感觉她象旧时的恶婆婆。”敖龙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