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婉回到家连衣服都没脱便钻进了浴室里,打开花洒,任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自己,心力憔悴的没一丝力气瘫软在地上。

七年的点点滴滴历历在目,那个说永不负卿的人,此刻却绝情的想至她万劫不复……

心憋闷酸楚的阵阵钝痛,泪似决堤般宣泄而出。

从小到大不管遇到怎样的困境她从不会轻易流泪,而这一刻,她再撑不住,再不想坚强与勇敢,只想放纵的痛快的哭一场。

很久后,悲恸的哭声渐弱,季婉用力揉了揉发涨的眼睛,长长吁出一口气,脱下身上的衣服开始洗澡。

她要上班去,残酷的现实不容她颓萎,她还有家人要照顾,还要撑起这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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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婉一身剪裁合身的黑色经理工装,尽显凹凸有致曼妙诱人的身材。清丽脱俗的素颜盈着职业微笑,那丝清冷高贵的气质让人不可亵渎,她时而微微颔首迎接着光临的客人。

“季经理,玉皇厅客人找您!”包房服务员恭敬的对季婉说。

“哦,我这就过去。”季婉点了点头说,向包房区走去。

电梯门打开,一高大帅气的男子走出来,看到正转身离开的季婉,他炯炯明眸一亮,唇边扬起一丝惊喜的笑意,跟随着那道倩影而去。

季婉轻敲几下门后推门而入,看到玉皇厅二十人桌上坐无虚席,刘玲坐在主位上,享受着一群身穿高档品牌张扬跋扈的富家小姐聒噪虚伪的恭维之声,看到季婉的到来立现轻蔑与尖酸刻薄神态。

“哎哟,这就是敢和刘大小姐抢男人的贱人吗?”

“一看就是个勾引男人的狐媚子。”

“说她是狐猸子都高抬她了,就她那德行,碧池。”

…………

刘玲傲慢冷睨季婉,说:“我没工夫和你废话,这是离婚协议,签了它。”她用镶嵌了彩钻的指甲轻敲了敲桌上一张纸。

“那是我与周浩宇之间的事,与外人无关。”季婉说。

刘玲冷笑,说:“别再自不量力,你明知以你一平头百姓绝然斗不过我的,还是快点签了字,我保证你能好好的工作,不然,恐怕你这饭碗不保。”

“哦,是吗?我到想看看,刘大小姐要怎么砸了我的饭碗。”季婉不卑不亢的说。

“哼,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刘玲说着,挑眼看向摆满菜肴的桌子。

一个富家千金拿出一小塑料袋,向季婉挑衅的晃了晃,那塑料袋中装着死苍蝇。她把死苍蝇洒向桌上的菜肴里,然后用筷子夹起,故作惊讶的说:“啊,苍蝇,这菜里有苍绳,……我说,你们酒店的菜品中出现苍绳,这桌菜我们不,埋,单。”

“对,不埋单,恶心死了,要吃死人了……”

季婉看着一个个刁蛮跋扈的嘴脸,她真想将她们打成猪头。

“这桌菜出了苍蝇我们不埋单,就连你们老板来都没用的,那之后,这笔账你的老板必会算在你的头上。你不在离婚协议上签字,我就天天来闹,本小姐有的是时间跟你玩。我保证,以后宛城任何一家酒店都不敢用你。”刘玲傲慢得意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