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了?”
我被傅厉琛拉着离开正厅,他们两人的脸色都很不好,渲染得我心头也有些不安。
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出的事太多,我变得风声鹤唳,情不自禁握紧傅厉琛的手:“到底出什么事了?”
苏柏泽在疾步中回头看着我笑了:“什么事了?呵,岳小姐,你得好好谢谢我,要不是我,明天你就是娱乐版、社会版没准还有财经版的头条人物了。”
我心脏凸凸跳:“说清楚点,什么意思?”
“真没想到岳小姐竟然是这么放得开的人,看来平时在床.上没少折腾二哥,难怪二哥对你这么特别,现在我总算知道了为什么了。”
他说的每一个字我都听得懂,但是凑在一起的意思我却一个标点符号都不明白,而且他的语气很不好,我也不禁冷了脸。
苏柏泽不喜欢我我知道,我也不用他喜欢,只是他今天这句话实在太过分了:“柏少,你放尊重点好吗?”
苏柏泽没有再理我,直接把我们带到后台一间小房间里,里面有很多监控屏幕和开关,我看了一眼就知道这个地方是控制正厅的灯光和音乐的。
里面已经没有工作人员,苏柏泽微微弯腰在键盘上敲了几下,随即电脑屏幕上就出现一张我怎么都没想到的照片。
照片中的女人坐在床上被人摆成了‘M’字形,手脚皆被捆住,几个隐私的部位清楚地暴露出来,雪白的酮.体上布满了红点,下.身更是一塌糊涂……
只是一眼,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住,好半天大脑都是处于空白。
这个画面我就是失忆了也不会忘记!
可是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苏柏泽早就移开目光:“如果不是我一时兴起来换音乐,也不会发现有人在电脑里加了这张照片,要没我,现在这张照片已经出现在宴会厅的大屏幕上,到时候整个宴会的人都有幸欣赏到岳小姐你的裸.体,你说你是不是该感谢我?”
我喉咙被堵住,根本说不出话。
傅厉琛一脚就把屏幕踹烂,连同我的照片也一起消失,可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不会随着这一脚而消失,我还是那个被一个不知姓名,不知长相,不知身份的人强.奸过的岳歆。
血淋淋的事实就摆在眼前,我忽然很恐惧,根本不敢去看傅厉琛和苏柏泽的脸色,转身就跑出小房子。
没跑几步我就一只宽厚却冰冷的手拉入怀,我惊慌失措地抬起头,对上傅厉琛关切的眼神。
我颤抖地喊他:“傅、傅厉琛……”
“嗯。”他抱紧我,一点都没有松开。
我头脑不清晰地问:“刚才你都看见了?”
“嗯。”他亲亲我的鬓角,柔软的触感带着安抚的意味,我定了定心神,怕他误会,急忙解释:“那是在认识你之前,我……”
“我知道。”傅厉琛的语气风清云到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一张过期的照片而已。”
我不相信他是真的不在意,他连韩西洲碰我一下都动手打人,这样的一张照片被人摆上台面根本就是在打他的脸。
苏柏泽也从小房子里走出来,慢悠悠道:“我查过监控录像,但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靠近过这里,两个工作人员也说不是他们做的,当然,说的是不是实话还有待审查。”
他一走过来我就下意识后退。
苏柏泽不高兴了:“你躲什么?你的照片我就瞥了一眼,没看清楚。”
“柏少,你大概是我的霉星,我两次参加你的宴会都出事了。”我真心想离这个人远点。
苏柏泽张了张嘴,半天想不出反驳的话,最终还是同意地点头:“命理犯冲吧,以后你别来了。”
外面的音乐声还在继续,我被那张照片搅得半点兴致都没有,索性要了一间房休息,傅厉琛今晚公开露面,有不少人要找他寒暄,他一时半会走不开,只能又回到宴会上。
我一个人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胃里像是翻搅着什么,格外不舒服,忍不住抱着被子卷起身体缩成一团。
那张照片带给我很大的冲击,不受控制地回忆起那个晚上发生的事,时隔一年,记忆却还清晰得像是不久之前,到了这时我才知道,有些事平时不去想不代表就忘记了。
那天是晚上八点三十五分,我加班完离开公司,饿得慌就随便找了一家路边摊吃东西,隔壁桌有一对情侣在吵架,起因是男人约会迟到了,原先准备要去的餐厅已经没位置,女人闹脾气不愿意去别的餐厅,于是两人就蹲在这儿吃路边摊。
我看得津津有味,他们走后金子给我打来电话,我还跟她分享了这件事,金子大呼奇葩,说要换成她遇到这种情况,她一定找一家更好的餐厅,因为她已经受委屈了,不能再委屈自己。我说她说的真有道理。
吃了三四茏小笼包,身边是大马路,我在车水马龙里头晕目眩,感觉不对劲时我给李叔打了个电话让他来接我,不多时身边就停下来一辆黑色的卡宴,我晕得没有识别能力,以为这就是李叔的车,直到上车才感觉气味不对劲,可那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意识还清醒,可身体已经昏迷。
……
事后我拼了命地寻找那个男人,起初我断定那些小笼包一定被人下了药,可无论是小吃店老板,还是监控录像,一番调查下来都是一无所获,这件事也才毫无证据中渐渐被我刻意忘却。
再度回忆起往事我身体里的每一滴血液都在排斥,被那个男人急切而滚烫地进出的感觉挥之不去,我从床上起来,狂躁地在房间里渡步,后背漫起的寒意让我忍不住战栗。
这样的折磨没有持续多久我就崩溃了,失控地冲进洗手间,衣服都没有脱就拧开蓬头往身上冲洗,一心只想洗掉那些肮脏的痕迹。
傅厉琛什么时候进来的我不知道,他关掉水阀把我抱住,可这个时候我抗拒任何人的触碰,发了疯似的推开他,抓起目光所及的所有东西通通砸向他,仿佛他就是那个毁了我的强.奸犯。
后来我看见了一片血红从他额角流下来,整个人都呆住了。
“傅厉琛……”
我喃喃地喊。
傅厉琛根本没去管被我砸出来的血口子,小心翼翼地将我纳入怀抱,宽厚的手掌轻拍我的后背安抚:“岳歆,别怕。”
我眼里迅速腾起一片水雾,像一只越过狂风骤雨回到小窝的鸟儿,在他的怀里瑟瑟发抖,到最后痛哭流涕。
这个世界总有些角落存在惨绝人寰的黑暗,我不算最惨,很感恩他来到我身边,把我从极端中拉出来。如果这些是我一个人面对的话,也许我会被逼疯。
傅厉琛等我情绪稳定后,帮我换掉湿透的礼服,那件曾在他眼里惊艳过的红色长裙被丢在地上,湿漉漉的一团像垃圾。
“抬手。”
傅厉琛拿着一件浴袍过来给我套上,我听话地抬起手,却是勾住他的脖子,将唇凑上不得章法地胡乱亲吻他,几秒后,他也扣住我的后脑勺回应。
浴袍掉在地上没有人在意,我们疯狂接吻一直纠缠到床上,他漆黑的眸子愈来愈暗,抱住我的腰用力翻身,我们的体.位瞬间颠倒。
他用了比我还大力的吻落遍我全身,像是要用他的方式把被别人触碰过的痕迹掩盖,我双手插.入他的头发里,第一次这么迫切地希望他占有。
“傅厉琛……快点。”
他说:“好。”
这一晚我们竭尽全力地纵情,他用他所知的一切高超技巧让我一次又一次达到高.潮,我爱上那种感觉,在达到顶端的时候,天地间仿佛都是纯白色的,我在其中忘却了所有。
……
夜尽天明,游轮靠岸,我们在数不清多少次后拥抱入眠。
情绪极大.波动后又经历了一晚上酣畅淋漓的性.爱,我疲惫得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隐约感觉自己被傅厉琛用大风衣罩住抱下船,连上车他都没有松开我,这点让跟过来的苏柏泽都看不下去。
“二哥,你认真的?”
傅厉琛将我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低沉的声音从喉咙里传出来:“嗯?”
苏柏泽道:“你对岳歆是认真的?以前没见你对哪个女人这么上心过。”
“她不一样。”傅厉琛四个字敲得我好不容易平复的血液又一次沸腾起来。
“哪里不一样?没aimee漂亮,没elsa身材好,没karida会哄人,没zoey听话,甚至没蒋初云有气质,没徐瑶家世好,她简直是你玩过的女人里最没特色的,你到底什么眼光?”
“阿泽,”心慌意乱时我听见傅厉琛声音沉入深渊,“这种话我不想听见第二次。”
苏柏泽的语气出奇严肃:“二哥,别忘了,她是唐门的人,就算她的丈夫已经死了,就算将来有朝一日她脱离唐门,但只要她曾被冠上‘唐昊的老婆’这个名头,你跟她就不可能在一起,这点你不是一开始就很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