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花清泠犹豫不决，“如果圣君知道我擅自离开了魔界，万一不把阿渊的龙骨给我……怎么办？！”

“这就是你一直为魔界圣君卖命的理由？”冥琰将她的下巴攥得死紧，“你为了一个已经死去的男人，甘愿出卖一切？”

“不许你那么说阿渊！他没有死，他还会活过来的！”花清泠咬着牙挣开他的束缚，“冥琰，你给我滚！”

“花清泠，你清醒一点！现在回魔界是送死！识相点，就乖乖闭嘴，我带你走！等确保了你的安全，魔界圣君那边，我会去应付！”冥琰将不安分的小姑娘紧紧搂着，箍住她的细腰，“不要任性，听话！”

“可是冥琰……我怕啊！我怕要不回阿渊的龙骨，到时候……圣君若是毁了龙骨，阿渊就会彻底元神俱灭……再也回不来了！”花清泠抓紧了冥琰的衣袖，指节都被拉扯成了森森白色，“冥琰，怎么办？我怕……”

“还有，你不过是个小小的护卫，你怎么应付圣君？万一圣君生气，牵连了你，把你杀了呢？！”

“那也是我心甘情愿！”冥琰忽然大喝一声，盖住了姑娘的声音，“他要是杀了我，我也无话可说！因为，我做这一切，都是自愿。”

“清泠，为了救你，我愿意……你明白了吗？嗯？”

玄衣的男人定定地望着她，眼神中有无法掩饰的痛楚和爱意。

“花清泠，我说过，我喜欢你！既然喜欢你，自然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所以，请你不要辜负我对你的喜欢，好好保全自己，照顾好自己！知道了吗？”

男人的嗓音犹在耳边。

虽然是吼出来的声音，但面对她的时候，不自觉地染了几分温柔。

像是有清风拂过，扑在她的面上，微痒。

花清泠傻眼了……

“你说什么？！冥琰，你……”

“我喜欢你！请你不要用自己的生命玩笑！因为，有人比你更在乎你！”冥琰将她的小脑袋按住，指尖擦去她眼角的一滴残泪，“这滴泪水，是为你的阿渊流下的？”

花清泠要咬着唇不语。

当然是为阿渊流下的！她这颗心里，自始至终都只有阿渊一个人……

而冥琰，不过是她在魔界漫长岁月里的过客罢了。

冥琰跟着她一百余年，这一百余年，将她照顾得无微不至、处处妥当！

可她从未喜欢过冥琰。

她一心一意，要的就是将帝凌渊复活！

所以她心甘情愿给帝陵天卖命，甚至与他同流合污，想要毁掉神界，收复三界……

只要帝陵天肯把阿渊的龙骨还给她，她就算做这个万人唾弃的魔界圣女，就算把全天下的坏事都做一遍，也没有关系！

她只要阿渊回来。

“罢了，我知道你喜欢他。”冥琰叹息一声，摸了摸花清泠的发顶，眼中闪过挣扎，“答应我，以后不要莽撞行事……好吗？你想要那个阿渊的龙骨，我帮你想办法拿到手……好不好？”

“真的？”花清泠立刻恢复了一脸喜色，“冥琰，你没有骗我？！”

“没有骗你。”冥琰揉揉她的长发，“乖，冷静一点，不要再哭了。”

“我先带你离开！入夜之后，我去帮你找龙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