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惟朗没有说话,只是神思不属的点了点头,看起来有些敷衍。“要不是最近事情太多,我早就想找你了。”孟婧瑶微微笑了一下,又替贺惟朗添了一杯茶,继续道。“其实我是想让你来帮我的,以前一直喊着要做传媒,但最近才把管理

的人找到,现在我那个小公司一个艺人都没有,要不你来帮帮我?”

“你是认真的?”贺惟朗似乎有些惊讶,又有些不可置信。

“当然,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假话?”孟婧瑶笑着看了看贺惟朗,正准备再说话,就看见唐钊从门口冲了进来。急匆匆坐到孟婧瑶身边,唐钊也不用别人招呼,直接给自己倒了杯茶灌下去之后,才没好气的坐到贺惟朗身边:“孟婧瑶,你什么意思,好好的,你把方书华弄回来干什么

?”“你以为我想吗?”孟婧瑶也是一副十分不情愿的样子,她也很忙的好不好,接下来还一大堆事儿呢,可方书华一跟来,她还得操心他们的事儿。“我跟方书寒是同学,非常

非常好的朋友,他托我照顾自己的妹妹,我能不应该吗?领了她回来,我还不知道该怎么跟南笙交代呢。”

“关南笙什么事?”听见南笙的名字,唐钊的脸色更臭了。

唐钊和孟婧瑶急的连旁边的贺惟朗都顾不上了,好在贺惟朗并不放在心上,只悠闲的喝着茶。“你这个没良心的,南笙对你那么好,她对你是什么心思,你敢说自己不知道吗?”停了唐钊的话,孟婧瑶顿时不乐意的重重放下手里的茶杯,怒道。“我看你还是好好说说

,你跟南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吧。南笙和方书寒可都是我非常要好的朋友,就因为你,现在我被夹在中间,你今天要是不交代清楚,我也只能跟你绝交了。”

“真是烦死了。”唐钊把自己手里的茶杯摔在桌上,十分不甘愿的嘟囔了一句。

“你到底说不说?”孟婧瑶有些一副横眉冷对的样子。“我跟方书华有缘无分,既然知道她在你那里,我会自己避开,你也不用向南笙交代什么。”唐钊微微顿了一下,虽然没有具体说自己和方书华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却也将

孟婧瑶从中摘了出来。“说的倒是轻巧,你要是逃了,我怎么向书寒交代?”孟婧瑶叹了口气,又到了一杯茶,之后才继续道。“那小丫头一进我家,就不停打听你的消息,南笙也说你醉酒的时候

,曾经喊过她的名字,你们两既然两情相悦,又说什么有缘无分。”

“你放心吧,我心里有谱。”唐钊始终不愿意说他和南笙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儿。

孟婧瑶看着唐钊,叹着气点了点头,直接起身离开。回家的一路上,孟婧瑶一直眉头紧锁,她不担心唐钊和贺惟朗单独呆在一起回尴尬,毕竟他们之前见过面,也不担心方书华,毕竟她从来没有给过她希望,倒是南笙,她

该怎么向她解释。

思虑良久,孟婧瑶将车停在路边,终于还是拨通了南笙的电话,就像之前应对皮下埋植避孕一样,这种事情,越早坦白越好。

“阿婧,你回来了?”南笙的电话一接通,孟婧瑶还没来得及说话,那头就是急促的说话声。

“嗯,昨天刚刚回来。”孟婧瑶靠在椅背上,微微沉吟一下,之后才语气低沉道。“南笙,我跟你说件事儿。”

“怎么了,你心情不好?还是韩忆又欺负你了?”听出孟婧瑶声音中的异样,南笙有些着急,连自己的事儿都忘了。

“昨天方书华跟我一起回S市了。”孟婧瑶眼睛一闭,一股脑儿将自己脑子里转了半天的话直接说了出来。

“方书华?”果然,电话那边南笙的声音都有些愣。“我和唐钊在J市碰到了上次跟你提到的那位方书寒,他们家的生意准备拓展到这边,这回让方书华过来,应该就是想搭上唐家这条线。”孟婧瑶微微沉吟了一下,之后又继

续道。“我刚刚见过唐钊,拿绝交威胁他,都没能从他嘴里得知真相,但他一口咬定自己和方书华不可能在一起。”

“那我该怎么办?”南笙有些无措。“南笙。”孟婧瑶有些疑惑,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是对是错,但这是打破唐钊和南笙之间相持僵局的唯一办法。“以我推测,如果不出意外,为了让方书华彻底死心

,唐钊很有可能要找个假女友,在方书华面前演戏。”

“你是说……”南笙也不是笨人,自然知道孟婧瑶是什么意思。“我也不知道这个办法是好还是坏,但唐钊对方书华的态度坚决,这对你来说应该是个机会,就是太委屈你了。”如果南笙主动向唐钊提及假扮女友的事儿,那以后的路必

然会更加艰难。

“你知道的,为了唐钊,让我做什么我都是愿意的。”南笙叹了口气,主动挂断了电话。

情绪低落的回到家里,在孟婧瑶看来,今天这件事儿办的真是闹心,看着面前兴高采烈,满怀憧憬看着自己的方书华,孟婧瑶拉着她的手进客厅。

“哎呀,婧姐。”方书华撒娇般的晃着孟婧瑶的手,问道。“你快说说,唐钊到底是怎么说的嘛。”“书华,你再好好想想,在你和唐钊这件事儿上,你家里人的态度有没有什么异常?”孟婧瑶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唐钊的嘴就像个蚌壳,紧得很,平时觉得十分可靠,可

现在却觉得十分讨厌。事关三位好朋友,孟婧瑶也不得不再问一问方书华。

“我也说不清楚。”方书华闻言也是苦了一张脸。

“听你三哥说,在你和唐钊的事情上,你家父母和大哥都是坚决反对的?”这件事情处处透着诡异,孟婧瑶也被搅扰的无法专心处理自己的事情。方书华重重的点了点头,神情间似乎有些生气,半晌才道:“说起这个就生气,从小到大,无论我想做什么,大哥从来都没有反对,可偏偏就是这件事儿,他的态度比我爸妈还要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