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韩忆有些意动的样子,孟婧瑶连忙抢先开口:“不用了。”

这大半夜的,一时之间让陈默上哪儿去找手套回来,况且,河里的他们还在忙碌,哪里能走的开。 “别让陈默去找了,他们还在下面,一会儿上来需要人照应。”孟婧瑶看着正捧着自己手哈气的韩忆,原本就略带妩媚之气的眸中染着一丝笑意,更添了几分风情万种

之姿,她俏声撒娇。“而且,我就喜欢你这样帮我暖手。”

“好。”对于孟婧瑶的要求,韩忆似乎从来没有拒绝过,更何况是如此被需要的要求。

终于将孟婧瑶冰凉的双手捂热后,韩忆才将她拉进自己怀里,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背后继续暖着。

“下次再出来,一定要多穿点儿衣服。”韩忆用自己的大衣将孟婧瑶裹在怀里,不太赞同的看着她身上的衣服。

“亲爱的,我穿的已经很多了。”孟婧瑶低头看了看自己,拧着眉仰头。“这衣服是你挑的,保暖衣、毛衣还有大衣,这已经很厚了。”

“那下次就穿羽绒服。”韩忆背着手又摸了摸孟婧瑶的手,确认了并没有变得冰冷之后才松了眉头。“会不会是体寒,要不改天让人来听一下脉?”

“不知道。”孟婧瑶记得自己以前并不这样。“家里出事儿之后,我忙着四处打工,根本没时间和精力,经济上也不允许我去做体检。” 孟婧瑶的档案韩忆看过,那些年,孟婧瑶和周子游虽然一直在一起,但因为周子游的父亲一直不同意两人交往,有一段时间甚至断了周子游的经济来源,所以,自顾

不暇的周子游基本没有帮上什么忙,最终还是孟婧瑶以自己的一人之力处理好家里的事情。 “我们之前的两次体检结果都是正常的,过两天请个老中医给你把一下脉,看看是不是体寒。”韩忆心里有些自责,交往了整整一年,他们感情那么好,又没有避孕,

孟婧瑶却始终没有动静,他竟然到现在才意识到。

“忆……”孟婧瑶仰头看着韩忆,想问问韩忆是不是特别在意孩子的事情,但话到唇边还是没有说出口。

韩忆低头看着孟婧瑶,只以为她是害怕自己的身体真有什么问题,故而淡淡笑着安抚道:“别怕,一切有我。” “嗯。”孟婧瑶浅声应着将自己靠在韩忆怀里,原本还染着笑意的眸中已是愁绪涌动,这一年来,韩忆总开玩笑般说过孩子的问题,每次听他说起,孟婧瑶就十分后悔

,后悔没有早点儿将自己避孕的事情告诉韩忆,一直到现在,每每想要告诉他实情,却总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

她不敢想象,若是让韩忆知道自己短期内不可能怀孕,他会是何等愤怒。

和孟婧瑶相比,河里的人速度算是很快了,前后不过半个小时,五个人就已经将河里的东西弄了上来。 看着被他们用绳子捆起来拉上来的一个用油纸包的十分仔细的大木箱子,孟婧瑶几乎是目瞪口呆,虽然水有浮力,但看得出即便是他们五个人一起拉动,还是十分吃

力,最后还是韩忆和陈默亲自上前搭了把手,才把那样一个大箱子一起弄到岸边。

“下面还有。”领头的刀疤男喘了口气,这才继续向韩忆汇报。“我们下去摸排了一下,这片河域上下五百米范围内的淤泥里埋着的都是这样的大箱子。” 孟婧瑶扭头看了看同样望着自己的韩忆,惊讶的掩住了唇,异能只提示了这河底有东西,但具体是什么她并不知道,但无论如何,孟婧瑶都没有想到,这河底竟然会

有这么多东西。 韩忆也是锁了眉,他动手将箱子上的油纸撕开,又看了看这个箱子,微微愣了一下,之后朝陈默看了一眼,然后,在孟婧瑶的一阵吃惊中,陈默吹了一个响彻天际的

口哨,原本幽静的河边的绿林里突然出现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二十几个黑衣人陡然出现在他们面前。 “下去两个人把底下处理好。”韩忆双唇紧抿,整个人的气场突然变得肃杀肆佞,声音中更是沁着刺骨的寒意,对站在自己面前的二十几人道。“两天之内,不准任何人

靠近这片河域,记清楚了,是任何人。”

“是。”领头的黑衣人利落的鞠了个躬之后不再言语。

“陈默,再调两队人过来支援他们。”韩忆的视线在陈默面上绕了一圈,之后指了指地上的箱子,道。“把东西搬上车。” 回程的路上,孟婧瑶看着驾驶座上的韩忆,又看了看被掀起的后座,这个箱子太大太重,装不到韩忆那辆轿车上,他们就把开过来的另一辆SUV的后座拆了,硬是将

这个湿淋淋的箱子塞了进来。

“你说那箱子里面会是什么?”孟婧瑶有些好奇的扭头看了看正在开车的韩忆。

“回去看看就知道了。”韩忆透过后视镜看了看后面的大箱子,之后才握住了孟婧瑶的手。

一路上,孟婧瑶的注意力都在后备箱的大箱子上,所以并没有意识到,韩忆说的回去并不是回庄园,而是直接开着车直接上了出城的高架,朝外郊驶去。 “这是什么地方?”直到车子停下,孟婧瑶看着窗外满是锈迹的大铁门,又看了看门口挂着的,近乎刺目的高瓦数大灯,还没等到韩忆答应,面前的大铁门已经被从里

面拉开。

“进去看看就知道了。”韩忆微微用力捏了捏孟婧瑶的手,直接启动车子开了进去。 像是一场奇幻的旅程,孟婧瑶呆呆的看着韩忆开着车进了大门,在状似森林般的幽绿林地里七拐八弯,一直开了四十分钟之后,才停在了一起设着两座箭楼的大门口

。 扭头看了看孟婧瑶惊讶到半晌合不拢的嘴,韩忆懒懒的靠在车椅上,抬手摸了摸她的头,柔声道:“敢跟我一起进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