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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上完朝下来,就听说了石云昕应对的手段和下的令,他神情幽暗了一瞬,溜溜果然是能帮到他的。

赶回云外宫,皇帝让人帮着更了衣就坐了下来,在朝上与朝臣谋算暗斗了那么久,他眼神都有些发暗。

石云昕心疼地过去帮着揉按他的太阳穴,一边问皇帝镇国大将军的事情况怎么样了,“这件事暗里有内幕吗?镇国大将军死得不合理。”

皇帝仰头靠着她的身子,任由石云昕给他按摩,“朕当然知道不同寻常,但镇国大将军死了,战事才是重中之重,群臣和百姓们都更惶恐于边疆战事……因此在朝上只议了战事,镇国大将军之事倒是暂时无人去想,朕暗里派了龙御卫去边疆调查。”

镇国大将军的死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不说平白失去了一个镇国大将军,要是作恶之人躲在暗处不处理,以后也是个隐患。

石云昕揉按的手指顿了下,内心有些感叹,背后那人真的很聪明。

在这个关头,镇国大将军就算真的死得蹊跷,他那个位置的人死了,跟着就引起混乱的战事,更加危险的事到了面前,人人都只会惶恐担忧着战事,还有谁有心思想镇国大将军死得是不是正常的?

“那有朝臣,给皇上您压力吗?”石云昕心被压着,又问。

皇帝抬手揉揉眉心,神色倒是依然淡淡,道:“溜溜不用担心这个,朕都能处理。”

她担心也没用,其实她问也是犯傻白问了,怎么可能没人给皇帝压力?镇国大将军一死,整个朝堂和花栩国都感觉要打仗了,人心惶恐,有些混乱风起的苗头。

皇帝没能在云外宫多休息,跟石云昕待在一起放松了一会儿后,又回龙翱殿议事了。

而石云昕下的令没有错——

下午,镇国大将军战死的消息才传回百日,花都中就已有了人心惧怕的说辞,说镇国大将军死了,边疆的敌军是不是要更打进一步;几方边关都有敌军进犯,花栩国是不是要被侵略了,是不是要打仗了。

原本镇国大将军战死的消息传回,有这样人心惶恐的声音,其实也是正常。

但那应该都是可控范围内的,然而有人就在这个时候顺流冒了头,现身人群中想散播流言。

谁知道一下被清墨茶楼的人当场抓获!

茗娘帮石云昕打理生意两年,已经不再是原来的人了,她接到石云昕的令后,不止让人在清墨茶楼里做事,还买通了花都街头巷尾的乞丐。

乞丐的流动性最强,又不惹人警惕,这样一来,躲在墙角看着,有谁浑水摸鱼都立刻现了形。

茗娘够刚,让那些乞丐在有心人滋长恐慌情绪的当场,就把人揪了出来!

“哎哎,你们干什么,都还没看见一个敌军士兵,边关都还未有任何战败的消息传来呢,你就在这里胡说什么!”

“你干什么要散播流言,还要在这里吓人?”

“你干什么故意让人害怕!谁派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