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尘出手一巴掌抽飞柴九,何田田有种莫名的感觉,年少时候,柴九这位大哥总是很照顾他,不管到哪里玩耍,做怎样的事,必将他护身后。
哪怕年长之后当上混混,柴九依然好像年少那般,一直保护他何家,不让他人对何家餐馆出手。
只可惜,自从父母去世开始,柴九好像变了个人一般。
不杀叶尘,两人的兄弟关系,到此为止,倘若杀了害死父母的叶尘,他们仍旧是兄弟。
自从那天他选择保住叶尘性命开始,两人的关系起了微妙的变化,开始那几年,柴九好像往常那样,通知他回来祭拜父母,说上几句话。
随着叶尘年纪长大,柴九与他的关系,渐渐开始分崩离析,从叶尘被柴九冤枉偷东西开始,他们两人的兄弟情开始步入结束阶段。
直到柴九要杀叶尘那天,两人的兄弟情,正式结束。
以前,叶尘要是找柴九报仇,何田田可能犹豫,纠结,如今柴九一副要杀叶尘的模样,自然不能因为柴九被叶尘教训,从而心软放过柴九。
如此的话,与放虎归山,有何不同?
马小玲不会因为柴军智晕倒,柴九被叶尘一巴掌抽飞,为柴九一家感到可怜,柴九当年可是想杀叶尘,又曾设计叶尘,害得何田田为了叶尘跪地求饶。
多年前的仇怨一直压抑在心中,叶尘肯定很不舒服,接下来,不管叶尘如何动手,她不会多言,更不会开口替柴九求情。
“爸,你从未见叶尘动手,可能有些不习惯,不过不用多久,你会习惯的。”马小玲轻轻拍了拍何田田肩膀,为何田田提醒。
如果没有何田田在场,她当然不介意叶尘怎么喜欢怎么动手,奈何何田田在场,叶尘不能出手过狠,不然她担心何田田适应不来,生出阴影!
马小玲希望叶尘动手不要太残忍,最好不要见血。
“爸没事的,你放心。”何田田知道马小玲担心,但他不是那么没用的人,眼下动手的人是叶尘,他当父亲的,怎会因为叶尘出手感到害怕?
再说叶尘出手,是为当年一事争一口气,找回面子,他不能怂!
一直照顾柴军智的花二娣,以为柴九一定轻而易举教训叶尘,谁知柴九没能教训叶尘,相反被叶尘一巴掌抽飞,砸向墙壁回弹摔地上。
花二娣一脸错愕,不敢相信这一幕是真的,但结果如此,不得花二娣不相信。
连柴九都不是臭种田这杂种狗儿子对手,那接下来,他们一家三口,会不会被这杂种狗残忍教训?
花二娣担心,一家会栽在叶尘手中,她拿过柴军智的手机发出消息求援,希望对方赶紧带上大队人马,赶来思乡阁保护她一家三口。
等到短信发至对方,花二娣心中冷笑,你个杂种狗,不管你多厉害,等到阿九的手下来了,我看你这杂种,还有那个臭种田的怎么死!
叶尘不知道花二娣因为找来援手,心中嘚瑟不已,即使知道,叶尘肯定不会当回事。
哪怕找来柴九一切手下又如何,在叶尘眼中,不过一堆蝼蚁罢了,除非来人好像维吉尔那般强,否则叶尘不会正眼看他们。
“大伯,当年你害得我爸为了救我,当众下跪向经理求饶一事,你可能不记得,但我叶尘,无时无刻记得清清楚楚。”
叶尘没有在意柴九充满仇恨的眼神,夹着香烟那手指向花二娣,柴军智两人,“让所有人看到你这恶霸,为家人跪下磕头那一幕,你说那外面的人,会否为你求情?”
柴九这人既然成为镇上恶霸,那肯定做了很多天怒人怨的坏事,甚至早已遭到镇上人们记恨,所以人们不帮他求情,并非不可能。
如果柴九当众下跪求饶,曾经记恨的人们,想必定拍手称快,称赞叶尘做得好。
被叶尘拿家人威胁,柴九怒火中烧,顾不得脸上的疼痛,狰狞的指向叶尘,“杂种,你敢动我家人,我柴九拼着死,也要杀了马家大小姐和何田...”
叶尘不等柴九说完,出手狠辣,硬生生掰断柴九指向他那手指。
格拉!
一道骨头碎裂的声音突然响起。
柴九那手指以诡异的方向扭曲,白骨森然,鲜血淋漓。
俗话说十指痛归心,更何况一根手指被掰断?
手指遭到叶尘残忍的掰断,柴九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疼痛,那疼痛好像潮水,从伤口汹涌而至,侵蚀全身。
在巨大的疼痛侵蚀下,柴九眉头紧皱,额冒冷汗,面部肌肉抽搐,尽管没有呼喊出来,但那疼痛令柴九双目发红,忍不住从眼角流下眼泪。
马小玲知晓叶尘出手狠辣,对此没有太大感触,不过何田田第一次见叶尘出手,难免有些接受不了。
即使难以接受,何田田没有说上一句话,他能理解叶尘的手段,叶尘是叶家弃子,叶家一直想方设法杀死叶尘,如果叶尘不学会心狠手辣,必然死于对方之手。
叶尘对敌人心狠手辣,也是无可奈何,如果对敌人仁慈,那是对自己残忍,害的是自己啊!
儿子,今天不管你怎么折磨柴九一家,爸绝不过问一句。
不过,希望你放他们一条活路...
与叶尘的性命相比,柴九一家性命算什么,只要叶尘毫发无损,柴九一家被折磨得死去活来又如何,何田田铁下心,任由叶尘残忍的折磨柴九。
叶尘的出手,令花二娣傻了眼,在镇上,哪个人见上柴九,不称呼一句九爷?
如今人人敬畏,人人害怕的九爷,竟是被一个杂种狗弄断一根手指,这叫人如何相信?
眼看柴九被叶尘折断一根手指,花二娣不停摇头,柴九身份摆在这,任何人都得对柴九客气,这杂种凭什么不拿柴九当回事,凭什么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瞧不起人。
“杂种,我跟你拼了...”
花二娣面目狰狞,双眼圆瞪,眼眶都要被撑破,她从地上捡过一块盘子碎片,疯了一般冲向叶尘,势要解决叶尘,要叶尘的命。
只可惜,叶尘的命,是这么容易要的吗?
眼看花二娣发疯似的拼命,叶尘不屑一笑,轰出的一拳快如闪电,带着可怕的呼啸之声轰向柴九。
不等柴九有反应,拳头落在柴九胸膛,爆发一道不俗的实力,震得柴九倒飞出去,撞向那电视柜,将电视柜撞碎,使得碎木齐飞,电视砸地上。
下一秒,花二娣手持盘子碎片,划破空气撕裂出一道口子,直奔叶尘胸膛。
叶尘没有拿花二娣的攻击当回事,随手抽打而出,狠狠抽打花二娣那肥大的脸上,将其抽飞出去。
花二娣就像跳水运动员跳水一般,三百六十度转体,随后重重砸地上,将发出一道闷响,使得地面都在震动。
花二娣不像柴九可以忍受疼痛,被叶尘抽出一巴掌,砸地上后,整个人疼痛不已,发出阵阵哀嚎,痛得眼泪不停掉下来。
同时,花二娣就像一团肉丸在地上来回滚动一般,这一幕滑稽到了极点。
“老婆,带上爸到外面大厅,找个好位置坐下看好戏。”叶尘淡淡的道,他既然要报仇,当然不会在包厢之中进行,当年柴九要何田田当众下跪,他同样要柴九当众下跪。
“知道了。”马小玲点点头,按照叶尘所说,带上何田田离开包间,到大厅之中找位置做好,坐等叶尘出来装逼。
事情已经发展到不死不休的地步,叶尘柴九两人必有一死,何田田知道,死的人必定是柴九。
不管怎么说,两人曾是兄弟,他实在不希望柴九死去,希望柴九放下高傲,向叶尘求饶。
眼看马小玲何田田从面前经过,柴九眼睁睁看两人离开,却无能无力对两人下手,拿下两人威胁叶尘。
直到两人开门离去,柴九发现叶尘走向柴军智,那是他儿子,亲儿子啊,叶尘要是弄死他儿子,他岂不是绝后?
叶尘停在柴军智身边,一把抓住柴军智的头发,好像拖死狗似的,当柴九的面,拖走柴军智。
不等柴九开口,柴军智痛醒来,发现头皮火辣辣的痛,当下忍不住叫唤起来,但因为脸上疼痛的缘故,能发声,却说不出一个字,只能呀呀呀的叫。
柴军智发现柴九好像死狗般躺地上,顿时心惊不已,他爸是柴九,人称九爷的柴九,怎会...怎会好像一条狗似的躺在地上,这怎么可能?
谁做的,谁做...
想到可能是叶尘动的手,柴军智情不自禁想起百货公司的事,叶尘临走前说过,给他一个惊喜,难道那所谓的惊喜,就是这一刻?
柴军智想挣脱叶尘抓住头发的手,奈何怎么用力,叶尘的手未曾松动丝毫。
“放我儿子,你放了我儿子...”眼看柴军智被叶尘拖出包厢,柴九哀嚎连连,希望叶尘放过柴军智,有什么事,全部冲他来,不要动他儿子。
“想救你儿子?爬出来求小爷啊!小爷要是心情好,说不定会饶你儿子一死呢。”
听着叶尘狂妄到了极点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柴九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好歹是九爷,要他爬出去,其他人看到,那该如何是好?
但为了儿子死活,面子算什么?
就在柴九好像条狗一般爬出包厢的同时,大厅之中的客人,见上柴军智被拖出来扔在中央,无一不是惊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