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窗外已经是完全一片黑了,房间里面一片静谧。

床上的宁欢睡得正熟,沈时远一点点地抽回自己的手,她突然之间动了一下。

他整个人就顿在了那儿没有动,等了将近五秒钟,见宁欢只是微微动一动,并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他才撑在床上起来。

房间里面只有一盏夜灯,灯光暗得很,沈时远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宁欢,抬腿走了出去。

这夜间的风有些凉,阳台的门刚被推开,一阵风打过来,沈三少的头发被吹得竖了起来。

他抬手撸了一把头发,从手上的香烟盒里面抖出香烟刁在嘴里面。

他也不急着点燃,另外一只手摸着手机拨了个号码。

手机那端的人很快就接通了,他应了一声:“是我。”

说完,他低头点了烟。

这个时候的风有些大,沈时远的声音被吹得有些散,一并散开的,还有他刚点燃的香烟冒出来的烟雾。

宁欢这一觉直接就睡到了第二天的八点多,睁开眼的时候阳光已经很刺眼了。

沈时远刚好从房间里面进来,身上西装革履的,显然已经是准备好要去上班了。

宁欢刚睡醒,反应还有些迟钝,看到他走进来,她眨了眨眼睛。

睡眼惺忪的样子又呆又萌,和往日看到的温柔恬静全然不一样,像个小孩子一样可爱。

沈三少直接过去伸手就将人捞了上来,宁欢猝不及防,下意识地抬手捉着他身上的衬衫。

原本整洁的衬衫轻易就被她捉出一道褶皱来,在那平整的衬衫上面显得十分的明显。

她连忙松了手,改成勾着他的脖子,开口叫了他一声:“三少?”

桃花眼含着笑,另外一只手伸过来,直接就将她抱了起来走到浴室那儿去。

这事情以前沈三少经常干,特别是她脚受伤的那一段时间,但是最近他基本上都不会这样了。

现在又将她抱了起来,宁欢有些囧,想到已经不早了,连忙开口提醒了他一下:“三少,你要去公司了。”

“我不急,沈太太看起来很需要我。”

他说着,将人放了下去。

宁欢连忙站稳,看着镜子里面自己被他紧紧地抱着,脸跟着烫了起来。

她抬手推了他一下:“我脚已经好了。”

“嗯。”

他低声应了她一下,松开手,人站在一旁似笑非笑地睨着她:“你昨晚不是说腿软了吗?”

听到他的话,宁欢拿着牙刷的手微微一抖,另外一只拿着漱口杯的手直接就把里面的水溢了出来。

她下意识就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自己开口说腿软求饶的样子在脑海里面浮现。

宁欢脸烫得不行,她将漱口杯放下,转身过去推了一把正站在一旁不愿意走的男人:“你去上班吧,三少。”

“你舍得吗,宝宝?”

他没有动,人站在那儿,看着她笑得让人心头发颤。

宁欢假装没有听到他的话,继续催促道:“要迟到了,三少。”

“公司是我的,偶尔迟到一下也无所谓。”

他漫不经心地笑着,开口的一句话就让宁欢无话可说了。

可是他人站在这儿,宁欢连洗漱都不好意思进行下去。

“三少——”

她看他,有些急,语气里面带着几分哀求。

沈时远扯了一下嘴角,倒是转身出去了。

宁欢连忙关了门,还把门给反锁了,才开始洗漱。

她刚才醒来的时候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八点半了。沈时远进来的时候已经穿戴好了,想来必定是准备去公司的。

她原本以为自己出去的时候,沈三少已经去公司奋斗了。

可是门一推开,男人正坐在床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宁欢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一旁的闹钟,上面显示的时间已经到了九点一刻了。

“三少,你怎么还在?”

她有些惊讶,抬腿走了出去。

他突然抬手就对她招了招:“在等沈太太啊。”

沈三少这话说得理所当然的,也不觉得有半分的迟到的着急。

宁欢有些窘迫:“等我干什么?”

“你说呢,宝宝?”

他没有明说,只是抬手指了指自己的领带。

宁欢这时候才留意到他虽然已经穿好了西装了,可是白色的衬衫领口上面缺了一条领带。

她只是没想到,他在这儿磨蹭这么久,就是为了等她帮他系领带。

宁欢有些窘迫,越发猜不透沈三少的想法了。

她现在也不像是之前那样了,帮他系一下领带就会面红耳赤。

她虽然慢热,可是两个人现在都已经结婚半年多了,她再慢热,也已经慢慢地代入了沈太太的这个角色中。

所以,像系领带这样的事情,宁欢现在已经可以十分的淡定了。

明白他的意思,宁欢转身先去衣柜里面挑了一条领带,然后再走过去到他的身边蹲下给他系领带。

他人坐在床上,宁欢也只能坐在床上。

刚坐下,腰上就被他的手环了上来。

宁欢看了他一眼,沈三少也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还疼吗?”

他的话刚落,宁欢的手就抖了一下。

她逼着自己收回视线,假装听不懂他什么意思,一心就只在那领带上面。

可是沈三少却没有想这么容易就放过她,他手一动,直接就压在了她的胸上。

宁欢颤了一下,手一紧,连领带都打紧了。

“宝宝,你这是,想谋杀亲夫?”

他的手还放在她的胸上,低头看着她笑的样子,让宁欢有些受不了。

她只觑了他一眼,然后飞快地将领带整理好,最后将领子拉好,她才抬头看他:“好了,三少。”

“疼不疼?”

他的手微微动了一下,宁欢感觉到有点疼。

她想起昨天晚上他咬自己的事情,脸顿时就烫得不行。

“宝宝,你的脸好红,在想什么,嗯?”

她有些走神,他却突然之间咬了一下她的耳垂,轻笑着问她。

宁欢哪里受得了,抬手用力推了一下,结果自己也被他带着摔在了床上。

她挣不开,人又囧得不行,只好开口细声叫了他一下:“三少!”

有些恼羞成怒的气急,可沈三少却不以为然。

“嗯,怎么了?”他无赖地问她,宁欢哪里说得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