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欢整个人直接就被他拉到跟前,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她就听到站在自己身后的男人的话一字一句地传来:“我结婚了,妻子就是宁欢,现在站在我跟前的女人。徐小姐你什么想法我不在意,但是你们徐家
跟我爷爷达成什么共识,那也是你们徐家和我爷爷的事情,跟我无关。”
沈时远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全都是冷的。
宁欢回头看向他,他脸上哪里还有平日里面的笑意,黑眸里面全都是阴戾。
她很少见到这样的沈时远,以前沈时远虽然跟沈东成不对付,到总归还是留了几分情面的。
今天,沈东成跑去苏婉晴那儿闹的事情彻底激怒了他。
他说完,牵着她转身就走。
瓷碗扔过来的时候,宁欢完全不知道,她只感觉到自己被人拉了一下,然后整个人就被沈时远转身抱在了怀里面。
“站住!沈时远,你这是什么意思?”
沈东成话音落下的同时,那瓷碗也落地砸碎了。
不过两秒,宁欢就被松开了。
她下意识看向沈时远,视线在沈时远的身上看了一会儿,却没有看出哪里有大碍。
可是刚才的那个碗,确实是砸在了沈时远的身上。
她想问他哪里受伤了,但是沈东成和沈时远两个人现在正剑拔弩张,根本就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
“爷爷是什么意思,我就不是什么意思!”
他直起身,直直地看向沈东成,微微勾起的嘴角带着几分嘲弄。
宁欢下意识地牵紧了被他握着的手,心底莫名的难受。
“你到底还把不把我放在眼里面了?我还是你的爷爷吗?”
“这话,我也挺想问问爷爷您的。”
他说着,顿了顿,视线落在沈昭霆的身上:“二哥不是没结婚么?沈家要和徐家联姻,为什么就非要找我呢?”
“你——”
沈时远这话一出,场内不少人的脸色都变了。
沈东成为什么非要沈时远,目的不难猜。
沈时远现在可以说是翅膀硬了,沈东成管不住他了,而且时远集团近几年的发展有目共睹,但是东成的滞缓也是众所周知的,沈东成想要时远,明眼人都看出来了,沈时远自然也不是傻的。
“还是爷爷您觉得,徐小姐比较喜欢二婚的男人?”
沈时远的嘴是真的毒,被车上的徐婉怡直接就起身,“徐老先生,我想着顿饭,我是吃不下去了。”
她说着,起身直接就离桌。
经过沈时远和宁欢的时候,徐婉怡停了一下,视线在宁欢和沈时远两个人之间来回扫了一圈,“三少,作为女人,我很欣赏你今天的勇气,希望你和沈太太,可以天长地久。”
“谢谢。”
沈时远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徐婉怡气得发颤,踩着高跟鞋直接就跑了。
相亲主角,一个结了婚,一个跑了,这饭自然是不能吃下去了。徐家人看到这种情况,徐婉怡的父母也站了起来,看着沈东成两个人的脸色都是青的:“沈老先生,您在A市是德高望重的人,我们今天是给您这个面子才过来的,但是现在算是什么情况?不好意思了沈老
先生,这门姻亲,我们是不可能做的了!”
徐婉怡的父亲说完,起身直接就走了。
“徐总,这件事情……“
沈时远看着,只是挑了一下眉,然后牵着宁欢也走了。
一直到车上,宁欢才问出了刚才在沈家里面一直想问的问题:“三少,你有没有受伤?”
从沈家出来之后,沈时远的情绪明显好了许多,宁欢心底里面也暗暗地松了口气。
关了车门的沈三少一只手搭在那方向盘上,另外一只手撑着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觉得呢,宝宝?”
“刚才那个碗——”
她脸烫了一下,却还是没有转开视线,看着他微微皱起了眉。
沈时远轻笑了一下,抬手在她的头上揉了一下:“我又不是易碎品,哪里这么容易受伤,没有受伤的,你放心。”
他说着,开始发动了车子。
宁欢抿着唇,也没有转开始视线。
她知道沈东成生起气来,根本就没有理智的,上次的那拐杖她就知道了。
那个碗是实实在在地砸在了沈时远的身上,可是到底砸到哪儿去了,她当时被他护在怀里面,什么都看不到。
车子开出别墅区,沈时远突然之间偏头看了她一眼:“宝宝,你再这样看着我,我就——”
他没有把话说完,只是留下了意味深长的一截。
宁欢脸上一红,连忙收回视线。
闹了这么一场,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十二点了,吃了午饭就快下午一点了。
要不是看到外套上的血迹,宁欢也不知道沈时远受伤了。
沈时远今天穿了件灰色的大衣,那鲜红的血虽然只有一滴,可是在上面十分的明显。
她看到大衣上的血迹之后,连忙就去书房找沈时远了。
宁欢心里面有点急,忘了沈三少跟她说他要开个视频会议,而且书房的门也没有关,她直接推开来就往里面走。
沈时远抬头看了她一眼,大概是有些惊讶,突然之间对着视频里面的人做了个手势:“稍等。”
他说着,直接就抬头看着她:“怎么了,宝宝?”
宁欢这时候才想起来他在开视频会议,可是想到他受的伤,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把大衣递到他的跟前:“你手上了,三少。”
她皱着眉,脸上的表情很严肃,看着他的样子带着几分固执。
沈时远脸上的笑容淡了淡,突然起身走到她的跟前,抬手就将人抱到怀里面:“乖,我开完会先。”
他说完,抬手就将她抱了起来,然后放在沙发上。
宁欢下意识就抬手拉着他的衣袖:“三少!”
跟前的人微微仰着头直直地看着自己,毛衣的衣摆还被她紧紧地拽着,沈时远突然之间就笑了,低头亲了她一下:“我保证,开完会就告诉你。”
宁欢听到他这样的话,知道自己也不能不依不饶,只能够松了手。
衣服上的血迹并不大,大概就一滴左右。
那碗虽然瓷实,沈东成的力气也大,但是如果不是砸到头上的话,不能会这么容易出血的!想到这里,宁欢心底就难受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