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怎么了吗？”

落尔转过头来，微笑着看秋舒。

秋舒却愣了一下，白皙娇嫩的小脚没有穿鞋子，从床上跳下来，踩在柔软的地毯上。

“你样子，怪怪的。”

她走到落尔的面前。

一歪头。

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落尔刚想说话，忽然有一双手，猝不及防地伸出来。

然后对着落尔的双颊——

一捏，往外面轻轻一扯。

落尔英俊的脸忽然被捏成了一个大饼。

秋舒好像还觉得不过瘾。

伸手上下又扯了扯。

那张让人惊艳的脸忽然被人捏起来上下挪动……

只有那双如宝石一样的眼睛，瞬间失去了方才所有怪异的感觉，迷茫地眨了眨，完全不明白秋舒此时的用意。

秋舒捏了捏落尔的脸。

松开之后觉得……这手感好像还不错？

于是又伸手揉了一把。

觉得手感真的非常不错，又伸手薅了一把，两只手贴着落尔的脸揉了又揉，揉脸的时候还忍不住摩挲过他光滑白皙的脸。

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一个男人。

落尔看上去非常乖巧，没有任何挣扎。

眸子微微往下垂，那狭长浓密的眼睫毛如同一只半透明的，及其轻巧的蝴蝶羽翼，在上面带着弧度，眼帘之下刷上了一层细密的阴影。

秋舒这才松开了落尔，开口说道。

“这个样子就和以前一样了。”

落尔怔住了。

“你……”

眼前的女孩子眨眨眼睛，那紫色的眸子一眨一眨的时候看上去就像是被矿石遮住的紫色水晶。

“你为什么要生气？”

秋舒一歪头，眼中都是迷茫和不解，糯糯的声音也不知道是发出疑问，还是在哄人。

“是我睡太久了你生气吗？还是我一起床就想吃东西……不是很好？”

“……不是。”

落尔眨眨眼睛，抿了抿唇。

忽然，他抬头，微微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会儿秋舒。

似乎是挣扎了很久，终于鼓起了勇气，略微发白的嘴唇问了一句。

“你们……血族进食的时候……会杀人吗？”

秋舒：？？？

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么无厘头的问题……？

秋舒微微愣了一下，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她摇摇头。

“别的领域。有些小部落的血族会。”

落尔的身体瞬间一僵。

也就是说，是真的……

“但是，在我的领域里是禁止的。”

瞳孔骤然一缩，落尔的眼神似乎多了一层薄雾般的迷茫。

秋舒这太突然想起了什么。

之前，落尔不是说过，他的家里人是被血族全部屠杀殆尽……？

所以落尔现在是觉得……是她做的？

秋舒忽然一愣，立刻抓住了落尔的手臂。

“你是不是……不太清楚我这个领域的规矩？”

落尔懵了懵，显然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我的领域里，圣教堂已和我签署协议，每年都会派来新的男人或者女人，以自愿原则提供鲜血。”

秋舒的声音像是缓缓道来的小老师。

轻柔的声音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这是以前远古血统的血族女王曾有的先例，那个时候，人类与血族的关系维持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