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一些了,她这种恶毒的人,就该是这样的下场,她就得每走一步都鲜血淋漓,有好日子过不珍惜,偏偏要害人,恶毒的那么多年,以后的每一天都得活着赎罪!”

说到这里,顾晚忽然停住了,眸眼垂下,稍稍有些不安的说:“西……西州,你会不会觉得我这样对顾雨婷恶毒了些?你会不会对我有什么不好的想法?”

没等到霍西州说话,她马上又补上两句:“西州,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了吗?如果有什么就说出来,你如果觉得我这样做的不对,我可以……改稍微温和一些的方式,又或者,下次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就不带上你一起来了。”

“顾雨婷是个心思恶毒的东西,你不带上我,你放心,我不放心,”霍西州说:“我倒是觉得你的方式太温和了些,不过是将她做成人彘而已,到底也只能算是一些肢体上的折磨,如果是我,我还会在砍断她的手脚后,派个大夫看着她,等她的伤口刚刚起疤就揭下,然后在伤口上洒一把辣椒粉,等着长出腐肉,然后用刀子剜掉,再洒一把盐,等着结疤,如此周而复始,除非她咽气,绝不停止。

或者还可以利用一些她害怕的东西来摧残她的精神,她如果怕丑,就在她的脸上划个十刀,然后摆一面大镜子在她的面前,让她每天看着,最好,再去南疆找几条吃肉的毒虫往她的脸上的伤口里钻……或者如果她怕蛇,我就挑那种又细又长的小蛇,从……”

“咳咳,西州,你别……别说了。”顾晚听到这些话,都有些受不了:“好吧,你说服了我,让我知道你不在意我对顾雨婷狠毒一点。”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霍西州用一句话再次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两人相视一笑,愉快的手牵着手,去顾家的暖厅了歇着,等柴房那边传消息过来。

而顾雨婷等到霍西州和顾晚离开之后,盯着地上被摔碎的茶具碎片,恨的咬牙切齿。

顾晚这个该死的贱人,分明是过来宣战的,还不知道暗中计划了多久,哼!她如今敢在我面前这么嚣张,不过也就是有一个霍西州站在她的身后,等着她,等我养好了身子,我也会找到一个强大的靠山的!

说什么会盯着我,我就不信她还真能将我盯的死死的,我一定有机会翻身的,我顾雨婷,绝对不会认输!

眼里射出阴冷的算计,顾雨婷一狠心,“咚”的一声,跪在了上面,然后“啊”的一声惨叫了起来。

一直都在门外的李猛听到了声音,赶紧开门进来了:“雨婷小姐,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看少帅和少帅夫人走的时候,脸色不太好?”

“天啊,雨婷小姐,您……您怎么跪在玻璃碎片上,快,快起来。”

顾雨婷收拾好自己的情绪,然后挣扎着用双手撑着桌面站了起来,假装伤心的痛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说:“我……我没事……还能有什么事情?从前我年纪小,不懂事,欺负过顾晚,如今她爬上高枝了,就想欺负回来!她……她这是故意来报复我的。”

李猛看了看地上摔碎的茶具,又触及顾雨婷染上一点血的衣裳,心里有一丝丝的怀疑:“雨婷小姐,您和少帅夫人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听闻少帅夫人以前人也是很好的,虽然我是她和顾家断了关系后才进的顾府,可是刚刚看她的样子,也不像是个坏人啊。”

“你怎么知道他是怎样的人呢?”顾雨婷摇了摇头说:“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不知心。谁又知道谁了?以前在顾家,是我嚣张跋扈,千方百计的想要独占了家里的宠爱,顾晚却是一副柔弱瘦小,善良好欺的模样,那会儿,顾家的下人都可以上去踩她计较,可现在你看看,当她露出了真面目,手段有多狠?还有谁敢对她有半点不好?

罢了,她想报复我,就报复吧,如今她的身份贵重,靠着霍家手里还拿了枪杆子,我也只能顺着她的意思,她什么时候心里痛快了,我还能有好日子过,更何况父亲这么多年对她也是不好的,我若是得罪了她,想来她还会来对付顾家,我生为顾家的养女,本就受了顾家莫大的恩惠,又哪里好再因为我连累了顾家,我受些苦,也就算了,这原也是我欠顾晚的。”

说着,顾雨婷抬起头来,泪水涟涟,梨花带雨的样子我见犹怜,李猛心里又是一颤,不自觉的就偏向了顾雨婷这一边:“雨婷小姐,你说的好像也对,那你就宽心一些,我想就算你从前对顾晚小姐差一些,你们到底也是做了多年姐妹的,她总是不至于将你往绝路上逼的。”

“唉,谁知道呢?”顾雨婷又哀哀的叹了一口气:“这,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如今已经是个废人了,顾晚想怎么对我,就怎么对我,我没有关系的,都随她吧。”

她又挣扎的往前走,却像是忽然膝盖处痛了一下,身子猛的朝李猛的方向倒过去……

李猛见状,明知不应该,却还是伸手扶住了她,女性娇软的身子顿时被他抱了满怀,他那张布满痘痘的脸也变得格外的窘迫,脸颊都烧红了。

又惊慌的想将手撒开,声音颤抖的说:“雨婷小姐,对不起,我没有冒犯你的意思,我只是怕你摔倒,想要扶着你。你……你快站好了。”说着就想要将顾雨婷给推开,

顾雨婷却顺势抓住了李猛的手,语气悲伤的说:“猛子大哥,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你明知道我如今是个什么样的模样,还愿意帮我,我真的很感谢你,我……我现在很痛,是真的站不稳,你就扶我一下,我不会介意的,而且,也没有别的人能看见的。”

李猛只觉得自己的身子都烧了起来:“可是……可是这样于理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