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梦燕打断我的话:“这可是你说的,哼,想生病还不容易吗!”
“你-----”我气的够呛,但是抱着胸怀天下的情致,我暂时内敛,决定不予理会。
好在齐梦燕没有再继续停留,背着手洋洋洒洒地去操场上观瞧早训去了!
我将金铃让进屋,不忘向她解释道:“你别跟齐政委一般见识,她就这样!其实她这人还是不错的,就是蛮横了点儿!”
金铃一边打开塑料袋一边道:“看的出来,齐政委对你很用心呢。”
我笑问:“用什么心?”
金铃道:“女人的心思女人懂,齐政委的心思,都写在了脸上。真不明白,你赵龙究竟有什么魔力,让这么多女人为你痴狂!”金铃笑了笑,一副感慨良多的样子。
我开玩笑地一抚脸颊:“可能是因为我长的帅吧!”
金铃笑问:“你帅么?”
我虚张声势地道:“难道不帅?”
金铃眼珠子一转,扑哧笑道:“帅有个屁用,最后还不是被卒吃掉!”
敢情这句网络热词,几乎所有人都会用。不过料想那发明这句话的人,兴许是位才子佳人,在某种特定的情形之下,灵机一动脱口而出。
金铃打开了粥盒,准备用勺子喂我吃饭,我可没那么腐败,赶快道:“别这样,搞的跟生死离别似的!”
金铃看着我吃,我疑惑地问她:“怎么,你不吃?”
金铃摇头:“我不饿。”她甜甜地笑着,仿佛我吃下了饭,她也能跟着饱似的。
我在她关注的眼神当中,再次发现,这个女人竟然是如此爱我,在乎我。而我,能够给予她的,除了欺骗,还有什么?想到这些,我吃着吃着,节奏放慢了很多,众多思虑油然而生。
金铃见我迟疑,不由得追问:“不好吃吗?”
我赶快道:“好吃好吃!正因为好吃才细嚼慢咽呢!”
金铃这才笑了笑:“那就多吃点儿!以后我修炼一下厨艺,天天给你吃!”
我顿时愣了一下,我突然记起,当初付圣冰也曾有过类似的感慨。莫非,女人想拴住男人的心,都要借助于‘食’?怪不得曾经有位感情丰富的女子曾经创造过这样一个名言:要想拴住男人的心,先要拴住他的胃。
我笑道:“你放着金氏的产业不做,要专门给我当厨师啊。”
金铃满怀憧憬地道:“如果真的有选择,我宁可选择后者。”
我怔了怔,却也不再细品金铃的话,反而是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吃着吃着,我突然记起了金铃的病情,冲她追问道:“你的感冒怎么样了,好点儿没有?”
金铃笑道:“全好了!从早上起来到现在,我一个喷嚏也没打!”
我道:“那就好!不过以后可是千万要记住,不要瞎洗什么冷水澡!”
金铃虚张声势地道:“遵命!坚决服从赵大队长的指示!”
我顿时被她的可爱,逗乐了!
早餐完毕,金铃拿出餐巾纸亲手为我擦拭了一下嘴角,我受宠若惊地望着她,感受着她手上的清香,心里扑通直跳:近观金铃,她是何等的光艳照人啊!
上午七点半,我将简单的行李拎上了汽车后备箱,李群涛率领几位骨干为我送行,金铃、程心洁、丹丹也匆匆到位。齐梦燕则换上了一套黑色的娇艳服饰,手里提了一把小旗,轻轻地唱起了一首不怎么合时令的军旅歌曲:送战友,踏征程,默默无语两眼泪,耳朵响起驼铃声,路漫漫……
我对她真是无语,但是不容置疑的是,她的声音很甜很优美,听了挺惬意,却有些伤感。因为这首歌让我记起了我的军旅生涯,面对战友之间的离别,那种悲伤的留恋,俨然存心。
在一种近乎‘生死离别’的场景之中,我进一步给李群涛压了担子,并将金铃的人身安全,托付于他。
程心洁上前为我整理了一下衣扣,嘱咐道:“姐夫,你在那边要好好照顾自己!”
我点了点头:“放心吧,我会自己照顾好自己的!”
丹丹眼睛里竟然蓄了一丝泪花:“赵大哥,我们等你回来,有空的时候常回来看看!”
李群涛也向我表态:“赵大队长你就放心的走吧,队里就交给我和金彪了,保证你走前一个样,走后也一个样!”
齐梦燕颇为不悦地道:“什么,交给你们俩了?难道本政委是吃干饭的?”
李群涛赶快补充道:“赵大队长走了,你就是一号。我们一定在齐政委的带领下,圆满完成各项工作!”
我笑道:“行了,别表决心了!我相信你们!记住,遇事一定要冷静,有什么事情及时给我打电话。这些天就辛苦你们了!”
我在众人的簇拥中上了车,打开车窗,我冲送行的众人道:“又不是生死离别,只是暂时出去几天,用得着这么伤感吗?回去吧,都回去!”
但众人皆不散去,而是目送我驱车驶出大门。
不知为什么,这短暂的分离,竟然让我有一种酸楚的感觉。就仿佛是,果真要踏上一个艰难的征程,无刑无期一样。
到达天龙总部之后,我径直去了陈富生办公室。陈富生还没过来,只有女秘书一个人在那儿打扫卫生。见我进来,女秘书停止了手中的举动,给我倒了一杯水,闲谈了两句后,继续打扫自己的卫生。
我给乔灵打了电话,乔灵在五分钟之内,赶到了陈富生办公室。
女秘书忙活完手里的活,也陪我们坐了下来,一起聊天……大约十分钟之后,陈富生赶到,他手里握了一个黑色的公文包,直接坐到了办公椅上。
陈富生几乎是沉默了三两分钟,才开口道:“你们都挺积极啊,知道你们这次去的主要任务吗?”
乔灵抢先道:“知道。主要是协助他们保护好冈村先生的安全,其次------”她却没了下文。
陈富生补充道:“其次是多跟冈村先生学点儿东西!冈村先生智慧过人,跟他呆几天,比跟我呆一年,学的东西要多!”
我道:“陈先生太谦虚了!我觉得跟着陈先生,学到了很多东西。”
陈富生笑了笑,道:“跟我能学到什么东西!你们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我和乔灵不约而同地道:“准备好了!”
陈富生试探地道:“那现在,我们出发?”
我正要再委婉地提出疑问,却见门被推开,眉姐踩着曼妙的高跟凉鞋声,缓缓而至。
陈富生微皱了一下眉头:“你来干什么,这里正在谈正事!”
眉姐兀自地走到陈富生跟前,兴师问罪道:“你说话可真不算数!你答应过我,让赵龙陪我去拍卖会的,为什么又要安排他去做别的任务?”
陈富生略显尴尬地一笑:“我是答应过。只不过现在遇到了另外一个问题,非赵龙去做不可。”
眉姐追问:“什么事非得安排赵龙去做?”
陈富生道:“冈村先生不是来了吗,我安排赵龙和乔灵过去捧个场,毕竟是在中国,咱们安排人过去,会让冈村先生更方便。”
眉姐俏眉轻促地道:“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
陈富生道:“后宫,尽量不要参政。”
听着夫妻二人的谈话,我不由得陷入了沉思:难道眉姐尚不知道冈村一事?抑或,陈富生已经对眉姐产生了怀疑,因此不将此事告知与她……嗐,我总是瞎想!
眉姐埋怨了几句,陈富生不得不安慰她道:“咱们天龙这么多人,李树田、孙玉敏都能陪你去,为什么偏偏让赵龙去?”
眉姐道:“赵龙他武功最高,我最有安全感嘛!去拍卖会竞拍,出价高了难免会让人嫉妒,万一有人要对我劫财劫色怎么办?”
陈富生扑哧笑了:“谁敢?谁敢劫我陈富生的老婆?”
眉姐轻哼了一声:“谁敢?又不是没发生过这种事。当时幸亏有李树田,否则下个月13号刚好是我的忌日!”
一听此言,陈富生马上皱紧了眉头,但随即舒展开:“都几年前的事情了,还提它干什么。这样,你去拍卖会,我多安排几个人跟你!我让他们都带上武器,看谁敢对你不利,直接让他去见阎王爷!”
眉姐笑道:“看你,打打杀杀的性格又回来了!算了,那我还是让孙玉敏去吧,除了赵龙,也只有他最合适了!”
陈富生道:“最好也带上李树田!以前你都是带李树田,自从招进了孙玉敏,你很少再用李树田。他难免会心生杂念啊!”
眉姐道:“李教官可没你想的那么心胸狭窄!”
陈富生笑了笑:“但愿吧!好了,我还有事情要交待,你先忙自己的吧!”
眉姐倒也没再说什么,而是失望而去。
陈富生向我们作了最后交待:“记住,到了冈村先生那里,一切要按照他们的规定走,入乡随俗,不能与冈村处的工作人员发生摩擦,更不能和冈村处的工作人员涉及感情问题,否则我很难向冈村先生交待,处理起来也比较麻烦。当然,在冈村先生面前,也不要太过于表现自己,招摇不是好事,低调才是王道。要谦虚谨慎,不卑不亢。万一真的遇到了什么不能化解的麻烦,及时与我联系!”
我和乔灵相继点头。
陈富生再道:“还有就是,你们两个人开一辆车去就行了,冈村先生是个节俭的人,不喜欢铺张浪费!”
随即我们在陈富生的陪伴下,出了办公室,径直下了楼。
让我疑惑的是,陈富生昨天提到,要派遣孙玉敏去望京大队坐镇,今天却为什么只字不提?
怀着一种特殊的心情,我和乔灵共驱一辆丰田凯美瑞,径直驶出了天龙总部。
尚不知,此行是福是祸。
冈村先生的别墅前,停下车子,待门口的保卫人员验证过后,驶进。
仍然接受了诸多检查之后,陈富生带着我和乔灵到了一个精致的会客厅,坐下来,一个穿着白衬衣的男子告诉我们:冈村先生陪冈村少雄钓鱼去了!
陈富生笑道:“少雄最喜欢钓鱼,钓鱼的方式也是格外不同,不知道这次他们带去了多少活鱼?”
白衬衣男子笑道:“没带多少,带了二十多条。”
乔灵听的云里雾里,不明白我们的话意,终于忍不住追问了一句:“钓鱼还要带鱼过去?”
我和陈富生相视一笑,那白衬衣男子也笑了笑,未置回答。
大约等了足有一个多小时,外面响起了一阵汽车的马达声,紧接着是一阵欢声笑语之后,冈村达生带着冈村少雄一行人,回来了。他们各回各屋,冈村达生回来之后洗了洗手,然后才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