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澡我几乎是洗了一个多小时,当我整理好衣服走出浴室的时候,金铃已经在沙发上安详地睡着了……
次日早上五点半左右,金铃的手机闹钟咔咔地响了起来,她猛地如同东方睡狮觉醒一般,一下子坐起了身子,揉脸,让自己清醒一些。
而这个时候,我正站在阳台上享受外面吹拂进来的晨风。
金铃绕到我身后,一下子缠住了我的腰,温柔地说道:“要不要早练了,今天?”
我攥着金铃的手,转过身来:“要,当然要!”
金铃幸福地笑着,道:“你昨天晚上在哪儿睡的?”
我道:“没睡。睡不着.洗了一晚上的澡。”
金铃一愣:“什么,一晚上?你疯了呀,为什么?”
我道:“不为什么,就是觉得身上痒痒,在你这里洗跑你的水表,我省水钱!”
金铃伸手刮了一下我的鼻子,扑散出一阵特殊的清香。
我看的出来,她已经在潜意识当中,成为我赵龙的小情人了!对此我既无奈又欣慰,至少,这样她会安全一些。但是我,却不可能将事情的真相告诉金铃,我只能用这种近乎欺骗的感情来换取她的安危。毕竟,TL组织是一个地下组织,我现在也是这个组织的一员。这个组织见不得光,金铃一旦知道了天龙公司的底细,将会横生出很多枝节,甚至是严重地影响到我此次任务的完成。
随后金铃洗了两把脸,换上了那套淡黄色的运动装,邀我出去早练。我没有替换衣服,只能脱掉西装外套,只穿了一件衬衣,与金铃并驾而出。
早上的空气的确很新鲜,虽然带着一种清冷的元素,但是掩饰不住的春色,已经悄悄地将这个世界,点缀的五彩缤纷。
我跑步跑的很慢,金铃一个劲儿催我快速前进。她好像有使不玩儿的劲儿,浑身上下充满了旺盛的精力!
莫非,是我的突然表白,赐予了她力量?
确切地说,有这方面的因素!而且,今天的金铃,表现的比往常任何一天,都要暧昧都要体贴。我们跑着跑着,她会突然掏出手帕来为我擦汗,哪怕是根本没出汗;在伊士东酒店东门花园处长椅上坐下来休息的时候,金铃还饶有兴趣地拎着我的手,帮我看手相。她莫名其妙地说,我们的星座,很合。我们的手心纹理,也很相仿;
结束了早练,我们仍然是去周记粥铺喝粥,金铃用小勺饶有兴趣地喂我喝汤,脸上的幸福感,一刻也不曾逝去。
喝完粥后我们往回走,金铃拉着我的手,甜甜地感受着大自然的温情。春风里夹杂着一种鸟语花香的味道,令人沉醉。
金铃的肩膀不断地蹭碰着我的臂膀,我觉得有点儿痒,笑道:“靠我这么近干什么,老是揩我油!”
金铃偏偏是更加‘得寸进尺’,调皮地道:“就喜欢,怎么着吧!”
我犹豫了一下,伸手揽住了她的肩膀,道:“记住,以后呀,有什么计划和行动,要提前给我通知,你现在可是我的人喽!”
金铃羞怯地道:“说什么呀,谁是你的人?哼,我才不是你的人呢!”
我捏着鼻子坏笑道:“就是!所以,你以后无论干什么,都要让我知道,我得确保我的小美人儿,每天安安全全,健健康康!”
金铃当然读不出我这话中的潜台词,我也不能让她懂。
金铃笑着伸出一只手,指向天空:“凭什么呀,我要自由!”
我道:“让你在我的怀抱中,自由地笑,自由地哭,自由地撒娇!”
金铃扭头望着我,大呼:“听你的口气,越来越像,越来越像是----情场高手!”
我使劲儿地揽了揽金铃的肩膀,道:“本来就是高手嘛,不然的话,怎么能让将你收在囊中?你可是国际级的大美女!”
金铃笑问:“我有那么优秀,还国际级的?”
我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道:“当然。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那么的,光鲜照人,出类拔萃。”
金铃的步子突然慢了一些,反问道:“那,那由梦呢?”
我轻咳了一声,不知道应该怎样再回答这种棘手的问题,我想了想,说:“她当然也一样!你们俩,都是我的宝!”
金铃道:“我怎么觉得自己有种,有种当2奶的感觉?”
我一愣,觉得金铃的语气变的太快。
金铃随即释然地道:“不过,很多时候,当2奶的感觉,也不错!不管能不能转正,先当一阵子,再说。”
我惊愕地望着金铃,突然感觉她的话,好高深。
也许,她是真的很想和我在一起。以至于,她可以不顾一切!
名分,我无法给她;我能给她的,只有安全。
送金铃返回后,我婉言告辞。
临走的时候,金铃赐我一个深深的拥抱,说:“幸运降临到我的头上,我会牢牢珍惜!”
我知道她这句话的寓意,但只是淡然一笑。
从金铃家离开后,我径直返回大队部。
心里说不清是舒畅,还是压抑,有种特殊的感觉,缠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我整理了一下头绪,将众多待办事宜一一过滤,然后开始安排。
我写好了一个地址和联系电话,把金彪叫了过来,让他去广泽庄园把车开回来。
金彪欣然前往。
然后我又给齐梦燕打去了电话,问问她那边的情况。
齐梦燕竟然还没起床,她说她正沉浸在一种特殊的心境当中,不想跋涉出来!
我笑说,你赶快起床穿衣,回来工作。
齐梦燕连说了三个‘不’字,她说她要再与被窝进行一个小时的亲密接触,然后才肯起床。起床以后看心情好坏,再考虑回不回望京。
我说:赶快回来吧,大家都很想你,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齐梦燕问:那你呢?
我说:我更想你!要不是过于想你,怎么会给你去电话?
这样一说倒起了作用,齐梦燕慷慨地兴师问罪:早说嘛,你要是早说想我,本小姐一早就回去了!哼,就等你这句话呢!
我汗颜地说:想你想你超想你!说了这么多句,看你几分钟能过来!
齐梦燕道:本小姐马上就穿衣服起床,赶赴望----京!!!
她豪言壮语一番,我果真听到了那边有穿衣戴袜的唏涑声音。
挂断电话后,我忍不住一阵苦笑:我目前的处境,简直就是徘徊在了三个绝代佳人之间!由梦,她是我毫无悬念的第一爱人,是我赵龙至死不渝的真爱;至于齐梦燕和金铃,无非都是逢场作戏。
我现在倒也想通了,为了达到目的,在没有更好的选择之前,使用这种暧昧之策,倒也不失大雅。至少,对于金铃来说,欺骗她的感情,总比让她丢掉性命要强的多;而齐梦燕,她是陈富生手里的一张王牌,我与她之间上演暧昧,就如同是施加了催化剂,得当,会让陈富生更信任我,也会让我更容易地接触和了解到更多的信息。
我自我安慰:自己并非是个感情骗子!
尽管,我知道,受伤会很可怕。那就让这些可怕的后果,交给未来去承担吧!
丹丹和程心洁吃了早饭回来,见我坐在办公室,纷纷凑了过来。
一阵嘘寒问暖之后,这姐妹俩拉着手去了卧室。
齐梦燕在半个小时后匆匆赶来,当她出现的一刹那,我忍不住揉了揉眼睛,怀疑是好莱坞的华人明星,穿越时空到了我的跟前!
她穿了一套黑色的仿皮衣装,脚上蹬着靴子,鼻梁上挂着墨镜。像是一个女杀手。
但是不得不承认,她的这套装束,有点儿酷。那种被杀气笼罩的妩媚,仍然能清晰地折射出来,扑散着令人仰望的娇艳和风华。
齐梦燕冲我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整蛊般地汇报:“赵大队长同志,齐梦燕跑步向你汇报,接受指示!”
我随手一挥,笑道:“坐!”
齐梦燕摘下墨镜,坐在我对面。
“酷不酷?”她笑问。
我叼了一支烟,瞧着她道:“酷,很酷。内裤的酷!”
齐梦燕皱眉瞪我:“思想不健康!还内裤的酷,那条内裤,早被我扔掉了,我可没那么时尚,穿戴开口的内裤!”
我想她一定是误会了我的话意,但没申辩,而是改变话题道:“吃了吗,没吃的话带你出去喝粥。”
齐梦燕道:“不饿。”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眼神当中弥漫着一种特殊的光华。
我稍微犹豫了一下,想将昨天晚上的事情,说给她听。
在一定程度上来讲,我是想试探一下她的反应。
我整理了一下思路,停止吸烟,道:“我昨天晚上差点儿,差点儿报销了!”
我望着她,期盼她的反应。
齐梦燕愣了一下:“报销什么?报销大队的办公开支?”
我汗颜,苦笑道:“我是说,现在坐在你面前的这个人,差点儿报销!还好,阎王爷不肯收我,我侥幸又回到了这个世界上!”
齐梦燕更是吃了一惊,瞪大眼睛望着我,手里摸弄着墨镜,显得有些局促:“你说什么?你,你说你差点儿-----到底是怎么回事?说,快说!”
她叼上一颗棒棒糖,如同叼了一颗镇定棒,强行使自己平静。但是有些波澜壮阔的心理活动,是无法掩饰的。她的眼神,已经将她的某些奥秘,折射了出来。而那些折射出来的光彩,竟然充斥着一种掺了香精的火药味儿。
我道:“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我差点儿挂掉!半道上有人袭击,用枪!”
齐梦燕惊愕地望着我:“怎么会?真的,还是假的?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啊!北京的治安,还不至于这么乱吧?拿枪,真的有人拿枪?”
她这戏演的,有些过头了!
我将身子倚在靠背上,道:“不过也许他们攻击的目标,不是我。而是,金铃。”
齐梦燕更是一愣:“金铃?你昨天晚上,昨天晚上,跟她一起,在一起?”
我点头道:“是啊。我的车子坏了,只能搭她的顺风车!”
齐梦燕突然一拍大腿,皱眉怨道:“我昨天晚上都警告你了,不要和她在一起,不要坐她的车,你偏偏不听,偏偏不听----”
她的话,更让我察觉到了些许苗头。很明显,关于对金铃的袭击行动,齐梦燕是知情的。所以她才千方百计地拦阻我和金铃同乘一辆车!
但是阴差阳错,陈富生的算盘终究还是没有得逞。
这也许是金铃的宿命,是我的宿命。
我冲齐梦燕追问:“怎么,跟金铃坐一辆车,就意味着要挨枪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