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四人很快反应过来,继续持枪对峙。但是我已经开始与那个唯一没被击中的杀手展开了近身内搏,致使他们的武器,根本无法发挥作用。
危险的境况,注定着我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挥霍,我一开始便使出了自己的必杀绝招,以各种犀利的进攻,想迅速占据优势,将这一杀手制服!
但是实际上,他也绝非是等闲之辈。看的出来,他很能打,他的拳脚很利落,身体也相当灵活。
这时候我也顾不得什么武德武风了,以重拳利脚攻击对方的薄弱之处,甚至是致命处!
一个空当,我以一个强悍的膝顶,顶中了对方的裆部!
他‘啊’地一声呻吟,捂着裆部大叫了起来。
我乘胜继续进攻,挽住他的脖子,以一强暴的肘击,顶向他的脖颈。
他向前一拱,躲开。我顺势拎住他的脖子,在原地转了个圈儿,然后再用一个膝顶,击中了他的腰部。
几乎是与此同时,我迅速地伸出一只脚,勾住了被他丢在一侧的枪械背带,一用力,枪械飞至空中,我迅速伸手接住。
手中有了武器,我的心里马上有了底儿!
我一边挟持那个被我击中了命根子的杀手,一边持枪面向另外四名杀手。
我确信,在这么近的距离,即使我不开枪,我照样能制服他们!
因此待他们共同朝我靠近的时候,我已经暗中铆足了力量,一触即发。
这么近的距离,再好的枪,都发挥不出作用来。我们持枪对战,就像是日本鬼子最喜好的拼刺刀一样,展开了免弹械搏!
我出拳出脚如同闪电,根本让他们没有丝毫反应的机会。尽管这五人,也都是些练家子,但是在我面前,他们的一切本领,都是无法施展。
事实上,我几乎没用多么气力,便将这五人彻底制服。我一一收缴了他们的武器,他们像是战败者,趴在地上,静待我的处理。我持枪指向他们,将枪口顶在其中一个看似小头目的脑袋上,问:“说,为什么要暗杀我们?”
小头目咬着牙说:“我们找的人,不是你。是姓金的,金董。你不该出来。”
我继续拷问:“是谁指使的你们?”
无人应答。
我提高音量继续拷问:“是谁指使?”
我的枪口在对方脑袋上增加了几分力度。
他们仍然只字不语。我冷笑一声,吓唬他们道:“好好,很好,不说是吧?不说话,那留着你们还有什么用?”
我假意扣动扳机,我能感觉得出来,尽管这几人表现的相当勇敢,但实际上,他们也动摇了!他们不是死士,尽管训练有素,但面对黑洞洞的枪口,他们也是会心惊胆战,也是会心跳加速的。
这时候其中一人突然喊了一句:“赵龙,是赵大队长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
我愣了一下,马上意识到:这些人当中,有人认出了我!也就是说,他们应该是TL组织的队员,无疑了!
我将枪口迅速转向那个开口说话的人,皱眉追问:“你认识我?”
那人惊慌道:“认识,认识。你不就是天龙公司的一个骨干吗?我们,我们其实也是陈先生,陈先生的人!”他压低了一下声音,仿佛是害怕被刚刚从大树背后钻出身子来的金铃听到。
我更是吃了一惊。尽管在此之前,我早已判断出了某些真相,但当真正面对的时候,我却有些手足无措。
当然,我不能再说什么,也无法再追究什么。
我只能认命么?
我蹲下身子,冲那人逼问:“为什么明明知道是我,还要下毒手?”
那人身子直颤抖:“我,我,我也是刚认出你,刚认出你来!”
这时候,金铃不失时机地走了过来,她如同是一只受惊之鸟,轻盈地踱步,脚步很轻很柔。
我给了那人一个响亮的耳光,骂道:“滚,你们给我滚!再让我看到你们,别怪我,不客气!”
他们纷纷站起身,想走。
我喊住他们:“把枪,拿回去!”
金铃被吓了一跳,似是不理解我的用意。我冲她淡然一笑:“放心吧金铃,没事儿了!他们不敢再伤害我们了!”
正如我预料,这些人拣了枪之后,狼狈而逃,并没有再出其不意地反击。
我挽起金铃的胳膊,返回公路上。
那些杀手们离开的很快,转眼之间,他们已经是千米之外。
金铃颤续地问了一句:“他们,他们是什么人?”
我简捷道:“坏人!”
金铃愕然,但没再追问。
望着那辆狼狈不堪的法拉利,金铃叹了一口气。
我叼起一支烟,道:“几百万,就这么玩儿完了!”
金铃若有所思地道:“这就是北京的治安?枪响了这么久,竟然没一个警察过来?这里竟然,还这么安静?”
我深吸了一口烟,道:“这里是治安死角,是东新区派出所和西新区派出所管辖区域的结合部,这里发生的凶案和犯罪事件比较多,两家派出所都不想给自己添麻烦,所以,这里是一个三不管地带。”
金铃捂了一下胳膊,我顺眼望去,鲜血几乎已经干涸。
金铃突然靠近我,用一只胳膊揽在我的肩膀上,蛮有感慨地道:“幸亏有你,你救了我,又是你救了我!我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多仇家!”
我道:“你是富人,是金氏集团的掌舵人,惦记你的人,当然多。好了,反而这几百万基本上已经变成了废铁,我们怎么回去?”
金铃望着那辆满身疮痍的法拉利,忍不住叹气道:“太凶险了!车毁人伤,这是什么世道!”
我揽了一下金铃的肩膀,道:“好了,咱们走吧。这里不宜久留。”
金铃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转身,再也没回头看一眼。
我们向前走出去很远,好不容易才打了一辆黑车,返回望京。
在金铃的家门口停下,那黑车司机开口向我们要一百元车费。
我拎着他的衣领就骂了起来:“你想钱想疯了是不是,才他妈的几步远,就要一百?”
黑车司机据理力争:“这么晚了,谁敢拉你们?晚上要加价,要加价的!风险大,路况也不清。”
我坏劲儿冲天,一下子将黑车司机推搡着与车门发生了激烈的碰撞,我不喜欢这种趁火打劫的人,在一定程度上来讲,这是奸商,是十足的奸商。
黑车司机从旁边摸出一根钢管,试图用武力逼我就范,我抓住他的手腕,照着他的脸上就是几个耳光,终于让他清醒了过来。
他没有喝醉,只是劫财劫错了人!
我丢下五十块钱,黑车司机微微地点了点头,怔怔地望着我们,猛地钻回到车上,驱车回驶。
驶出大约十来米,他突然刹车,开了一扇车窗,探出半个脑袋来冲我骂道:“操你奶奶的,别让我碰到你!别让我再碰到你!”
我笑骂:“早料到你会来这一招了!”将握在手中的一颗小石头丢掷过去,径直砸中黑车司机的嘴脸。
黑车司机一声呻吟后,狼狈地驱车而逃。
我不知道,遇到他,是我倒霉;还是遇到我,算他倒霉?
我搀扶着金铃上了楼,一切恍然如梦。金铃扭头望着我,苦笑道:“又像是拍了一场电影,打戏!”
我笑道:“是一场英雄救美的戏吧!”
金铃道:“应该是,英雄救美第三集!”
我没想到受了伤的金铃,还能保持如此乐观的心态。
在一定程度上来讲,她的确是一个难得的强者。至少,在此时,她是。
我们上了楼,金蕊已经睡下。我们蹑手蹑脚地进了金铃的房间,我找来了医用胶布,开始给金铃包扎伤口。
好在她伤的并不重,只是被子弹擦伤了一点皮。
上了消炎药,包扎好,我叼了一支烟,仍然觉得有些心有余悸。确切地说,像刚才那种惊险的场面,实在是太令人刻骨铭心了!也幸亏是金铃遇到了我,也幸亏是我那辆凯美瑞鬼使神差地没了油,让我坐上了金铃的车子。
否则,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恐怕,我以后再也见不到金铃了!
但实际上,在推测这次暗杀事件的同时,我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
毫无疑问,那些杀手,是TL组织成员无疑了!难道他们针对的,仅仅是金铃么?
我记起了在离开宴会的时候,齐梦燕阻止我与金铃同坐一车的情景。很明显,齐梦燕知道这次暗杀行动,她是不想让我受到牵连,遭遇危险。
而我,却对这次暗杀行动,丝毫不觉。
陈富生又在搞什么名堂?
事实,总是比我想象的,要诡异的多。
金铃为我倒了一杯水,我们坐在沙发上,沉默了片刻,金铃率先开口道:“为什么总是你救了我?”
我顿时一愣,总觉得她这话听起来不怎么舒服。我笑道:“是你的造化!也是我的造化。”
金铃皱眉道:“那些人究竟是什么人?我好像也没得罪过谁啊!北京现在越来越乱套了,大街上,大街上竟然能有人拿着武器行凶杀人!太放肆了,简直是太放肆了!”
我叼了一支烟,道:“这个世界就是这样,谁都无法改变。你们金氏集团树大招风,我早就劝你出门带着保镖,你总是不听。”
金铃道:“像这种情况就是带了警卫过去,他们能应得得了吗?”
我反问:“你的意思是说,你的警卫们,都是饭桶?”
金铃轻饮了一口水,道:“差不多吧!至少,跟你比起来,他们给不了我安全感,太没有安全感。”
我笑道:“我自己都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安全感,你竟然觉得我有安全感,真是可笑。你难道不想一想,你那辆法拉利怎么办,就扔在路上不要了?”我转移了话题。
金铃想了想,道:“我这就找人找托车托到修车厂去!也许修修,还能卖个百儿八十万!”金铃苦笑了一声,果真掏出手机,拨通了某个号码,把事情安排了一下。
天色已晚,我不想在这里耽搁太久,于是我准备回大队部。毕竟,金铃的伤势不重,只是皮外伤而已。我再留下,也没什么实质性的作用。
我提出告辞:“不早了,我得回去!”
金铃极力挽留,说:“天晚了,不如留宿一晚上吧!”
我摇头:“太危险。”
金铃皱眉:“什么太危险,你还害怕我非礼你不成?”
我捏着鼻子坏笑道:“反之,反之!我是害怕我控制不住自己,会非礼你!”
金铃笑骂:“没正经!随便啦,我不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