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梦得意地笑道:“今天写了三千字!把大纲、主线什么的都写出来了!”

我赞叹道:“厉害!你还真准备当个女作家啊?”

由梦嘻嘻道:“兼职作家呗!从今天开始,本姑娘也是精神食粮的制造者,我希望所有的人都喜欢看我的书,能在我的书里找到快乐!”

我只是一笑,没再说话。想叼一支烟,又怕由梦批评我,于是强忍着作罢。

由梦也许是发现了我的疲惫,松开了我的手,道:“你早点儿休息吧,今天又要工作,又要过来陪我,肯定挺累了。”

我点了点头,望着由梦俏美的容颜,终于忍不住在她额头上留下轻轻一吻,道:“你也是。”

然后转过身,移步到了旁边的床铺上。

我伸展双臂打了一个大哈欠,脱掉了西装,然后熟练地蹬掉鞋子。

正准备脱袜子的时候,我猛地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现象:我那六十多块钱一双的名贵袜子,竟然破了个洞!

我苦笑了一声,心想这袜子也破的太意外、太及时了!我扭头望了一眼由梦,冲她尴尬地笑了笑,但是没好意思向她提出补袜子的要求。我想她一定很累了,还是等明天也再说吧。

不过我倒是挺纳闷儿的,我这人不迷信,但是这次袜子破洞,却让我觉得象是有一种什么特殊的暗示似的。在一定程度上来讲,它也让我更清晰地记起了当初在C首长处时的愉快时光,那时候每天运动量很大,我的袜子经常被脚趾头顶破,而由梦则担负起了为我补袜子的重任,补过多少次,已经记不清了,但是那种定律式的生活,却象是一种由衷的乐趣,令我怀念,令我难以忘却。这种回忆与现在的情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以至于我在回头望向由梦的时候,突然觉得由梦变了,变的更加稳重,更加懂事,更加性感美丽。

此时的由梦也已经坐在了床上,但是她没有脱掉鞋袜,而是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我,我在她的眼神里,再一次感觉出了浓浓的心事。

倒是由梦突然笑问了一句:“袜子又破了?”

我略显尴尬地道:“破了个小洞,嘿嘿。”

由梦感慨道:“莫非你长了一双大力金刚脚?什么袜子穿在你脚上,都不禁穿。”

我捏着鼻子道:“可能是它想锻炼一下你做家务的能力吧!以后啊,这种情况还多着呢!”

由梦大呼一声‘讨厌’,然后轻盈地走了过来,将我脱下来的袜子拎在手里,自嘲地道:“看来,本姑娘是为了帮你补袜子,才出现在你的生命当中的!”

我笑道:“谢谢由大人再施援手!”

谁知由梦却突然转过身来,冲我兴师问罪地道:“赵龙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把袜子故意弄破了,让本姑娘给你补?”

我汗颜地道:“你想哪儿去了?我有那么无聊吗?几十块钱一双的袜子,我舍得?”

由梦拎着我的袜子在空中一挥,笑骂道:“据本姑娘推断,你就是故意弄破的!不然哪能破的这么巧啊,本姑娘第一天过来你袜子就破了!哼,你个阴险的家伙!”

我赶快连声大喊冤枉,却也没再争辩。

不过值得欣慰的是,由梦在帮我补袜子的过程中,已经练就了一身过硬的缝补技能,因此没出三五分钟,那只破洞的袜子已经完好如初了!

我如获至宝地冲她表示了一下谢意,将袜子小心翼翼地收好。

由梦这才得以伸展了一下懒腰,然后重新坐在床上,开始伏下身子解鞋带儿。

我迅速地翻shang床去,侧着身子偷瞧着她,只见她轻巧地将鞋子褪去,脚上只剩下一双干净洁白的小白袜,她挪了挪屁股,身体凑到床上去,半躺下。然后拿一只手支撑着身体,脱掉了外衣,里面是一件花色的内衬,将她那凹凸的身体映衬的相当俏美、有型。她迅速地拿被子盖在了身上,由于是被子是侧着盖的,她露出了半截小腿儿,身体再朝外一侧,正好与我对脸儿。

我们对视着,谁也没有打破彼此的沉寂。

不知不觉间,我们渐渐进入了梦乡-----

但是说实话,此情此致,又让我如何入眠?

我甚至没有关灯,借助灯光偷偷地观望着由梦的睡姿,她睡的很安详,甚至有一些沉醉,两条胳膊张开着,置于枕头两侧,我甚至能看清她呼吸时的身体起伏。

我心里涌进了一阵狂热的幸福感,因为我知道,睡在那张床上的人,是我的爱人,是我最亲爱的由梦。我们一起工作了七年,感情深厚,彼此心照不宣。在漫长的军旅生涯当中,以及这次潜伏在保安公司的过程当中,我始终将与由梦以后的幸福生活作为支撑自己不断努力和克服一切困难的动力。无论境况有多么艰险,只要一想起由梦,我便能瞬间忽略所有的一切,只记得这份情这份爱,这份种在未来的幸福!我期待着,期待着幸福会开花,结满果实。由梦,这简单的一个名字,是我的寄托,是我的向往,也是我永远不可泯灭的誓言。

我望着由梦窃笑着,窃笑着,一直到进入睡眠状态。

我这人爱做梦,一进入梦乡,梦便开始活跃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睡了多久,当我在朦胧中醒来的时候,我先是闻嗅到了一股香风,顿时一惊,然后缓缓地睁开眼睛,猛地吓了一跳!

我发现有一个女子的身影正坐在我的床头,一只手攥住我的手,轻轻地晃荡着,嘴巴里还吟诵着什么----

定了定神儿,我当然能感觉得出来,这个女孩儿正是由梦!

我有些诧异,也有些惊喜。因为没有关灯,我能清晰地看清楚她的背影,很优美的女性线条,她那柔软的小手拽着我的手,轻轻地捏动着。

难道由梦梦游了?抑或是我还在做梦?

我情不自禁地用另外一只手捏了一下自己的耳朵,生疼生疼的,确定不是在做梦后,我继续凝望着由梦的背影,感受着从她身上飘洒出来的香奈尔5号香水的味道。她的头发有一丝凌乱,但是乱的好看,乱的格外有风韵。

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由梦怎么会突然坐在这里?

我悄悄地将脑袋微微偏了一下,让耳朵更精确地对准由梦轻吟的方向,我听清楚了,她竟然在唱歌-------

她的声音很轻,身体有些微微地在颤动,她的歌声仍然很甜美,但是甜美当中却浸出几分伤感。

我越来越诧异起来:由梦这是怎么了,睡着睡着,怎么跑到我床头来唱歌来了?

我想坐起来问个究竟,但是没忍心打扰她的雅兴,而是半闭着眼睛,静听着她的歌声。由梦偶尔也会回头望一望,我赶快紧闭上眼睛,甚至还故意打两个小小的呼噜,我想静观一下,由梦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由梦停止了歌声,挪了挪屁股,开始面向我,静静地望着我,眼神一秒也不搁浅。

我眼睛眯着一道细缝儿,悄悄地望着由梦,她看起来很安静,但是脸色却有几分伤感。

天啊,她竟然缓缓地伏下了身子,轻轻地在我额头上留下了轻轻一吻。

然后她坐直了身子,嘴里又开始呢喃起了什么。她这次的声音很轻很轻,我根本听不清她在自言自语着什么。

我心里顿时有些焦急走来:由梦究竟是怎么了?难道她真的是受什么刺激了?

从她过来找我,一直到现在,她所做的事情,都令我感到诧异,令我摸不到头脑。我实在想不明白,由梦到底想干什么?

带着疑惑,我想睁开眼睛冲她问个究竟,但还是忍住了,我觉得自己不应该打扰她的‘雅兴’,我只是静观其变,看看由梦还要做些什么-----

然而由梦没有在我床上再停留,她仔细地盯了我几眼后,松开了我的手,蹑手蹑脚地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我的心扑通扑通乱跳,由梦的奇怪表现,令我有一种特殊的预感。

此夜再无眠,我胡乱地猜测着,朦胧不已,一直到第二天天亮。

大约是清晨六点多钟,我从杂乱的思绪中醒来,准备鼓起勇气冲由梦问个清楚。但是侧身一望,见由梦的床上已经空空如也,被子被叠起,衣服也不见了。

我以为她去洗漱去了,因此也没作过多猜测,但就在这个时候,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从床头摸过手机一看,是金铃打来的!

本不想接,但还是犹豫着接通了,那边传来了金铃爽朗的笑声:赵队长,这几天怎么越来越懒了,都不起来锻炼身体了!

我敷衍道:累!想休息几天。

金铃道:没有你跟着早练,心里空荡荡的,跑走步来也觉得脚下发沉。呵呵,没想到早练也能对人产生依赖性。

我笑道:你坚持吧,锻炼一下身体有好处。别跟我学,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

这样说着,我再次感觉到了自己的骤变,我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是变懒了,总会因此一点儿小事便取消晨练。在没有进入保安公司之前,晨练一直是我雷打不动的习惯,不管刮风下雨还是阴天打雷,我和由梦从不间断,但是现在倒好,我竟然已经连续几天没有锻炼身体了。看来,这个习惯我得想办法强化一下,不然的话那就危险喽。

金铃道:你现在起床了没有?起床的话就出来练练呗,我跟你说呀,你打拳的时候是你最有魅力的时候,你要是丢了这个习惯,魅力指数会下降不少。

我汗颜道:什么魅力指数不指数的!过几天吧,过几天我会锻炼的!你呢,希望你能-----保持住,坚持就是胜利。等你坚持了一年,那你就形成了生物钟了,一天不锻炼就会憋的难受。

金铃啧啧地道:你在部队不也坚持了好几年了吗,怎么现在也坚持不下去了?

我道:我不是坚持不下去,我是遇到了特殊情况,只是暂时不锻炼了。

金铃道:没你陪我,那我锻炼就没什么意思了!我也暂停几天,等你恢复。对了,你到底遇到什么事情了,能告诉我吗?

我搪塞道:没什么,就是事儿多了点儿,也懒了点儿,状态不好,想调整一下。

金铃道:恐怕没这么简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