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难以置信地震惊!
魔陀螺紧紧盯着他,眼皮一跳一跳,骇得说不出话来。
以这小子顷刻间秒杀三大高手的实力,恐怕最少是三阶武士巅峰修为了吧。
没有理会魔陀螺那突瞪的双眼,杨峰轻轻拍了拍手,就像干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样,面色平静地转身离开了。
“等等!”
急急呼喝一声,魔陀螺不可思议地道:“难道你就这么走了?”
“那我还要干啥?”
身子一滞,杨峰回头,眨了眨纯真的大眼睛,看向那废墟中的人影,喃喃道:“难道说我刚刚忘了冲马桶?不过这里的马桶好像是灵法感应,自动冲洗吧。”
“不是,我是说,你刚刚杀了万家三个杀手啊。”
“嗯,是啊,怎么了?”
“还怎么了?你不怕万家追究吗?不把这尸体处理了?尤其是……”说到这里,魔陀螺的面容紧了紧,咬牙道:“你不杀人灭口吗?毕竟我看到你行凶了,万家不会放过你的。”
“万家好像本来就没想放过我吧,有什么关系?”
“呃……话虽如此,不过……你真的不想杀我吗?”
眉头深深地皱着,魔陀螺郑重道:“我是个会给所有人带来威胁的男人,别看我现在实力低,但我的潜力,连吴家堡主都不能容忍。你能容忍我这么一个威胁你的存在,活在世上吗?”
噗!
一口口水差点没喷出来,杨峰满面戏虐地看着他:“我从没见过像你这么厚颜无耻的男人,居然敢自称能给所有人带来威胁。大哥,这个世界很大,别这么自负,有空多出去走走,长长见识,比你强,潜力高的人多得是呢。你以后要再这么说,真可能被人打死啊,哈哈哈。”
一声爽朗的大笑,杨峰转身离开了。
魔陀螺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说不出话来。
从来没有过的,有人能如此坦然地面对他这么个潜值爆表的存在。以前他所遇到的人,都把他当成是威胁,总是把一句名言挂在嘴边,此子必除。
因此,他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里,一路成长,成为了下界最强的魔尊,把那些恐惧害怕他的人,通通踩在脚下,屠戮殆尽。
即便飞升到灵界,他从下界最强者,变成了初来灵界的菜鸟,依旧因为那恐怖的战斗技巧和杀人经验,成为了人们的忌惮。
哪怕是这吴家堡堡主,实力不知道比当时的他强了几千倍,却依旧对他充满了警惕。
一边用着他,一边又在防范着他。
魔陀螺知道,那吴法天是害怕自己天赋异禀,有朝一日实力超越他,撼动其在吴家堡的地位。
说白了,就是那吴家堡实力最强的堡主,也有恐惧和忌惮的一面,尤其是对他无法掌控的人和强者。
可是现在,魔陀螺在杨峰的眼中,看不到这种忌惮,正相反,那是一种坦然平静之色,对自身实力的绝对自信。
不论对方潜力再高,实力再强,都无法撼动自己,威胁自己的自信心。
蓦地,魔陀螺了然了,这才是真正的强者之心,无惧挑战之心啊。而不是像吴法天那样,随时随地防范别人,担心别人威胁到自己,那其实已经是孱弱之相了。
包括他魔陀螺在下界,屠杀千万,不也是恐惧别人会有超越自己,将自己踩在脚下的一天吗?
果然,自己也不过是个弱者而已。
只有那个人,才是真正的强者,自己这数百年来,从未见过的强者。
杨峰的背影已然越来越远了,但魔陀螺的双眸却越发炙热起来。
完全不知道此时此刻,魔陀螺对自己的崇拜之情,已然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无法抑制的杨峰,上完厕所,回到了擂台选手区那里,却是刚刚走近,便听到哗的一声惊呼骤然响起,然后便全都没声了。
“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杨峰像个好奇宝宝一般,冲进来,向周遭的人们询问着,却只见这里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地看着台上,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杨峰不明所以,顺着他们的目光望去,只见那擂台上的两人已然分出胜负。
一名虬髯大汉无力地倒在台上,翻着白眼,已然昏死过去了。
他的对面,一名身披灰色披风的少年,面色平静一片,没有再看这个败军之将一眼,转身悠悠离开,只是在看到杨峰投来的眼神时,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一翘,向杨峰点头示意。
杨峰不认识他,也不明白他这个笑容是啥意思,只是礼貌性地点了点头,露出一副和善笑脸。
只不过这一举动,却让在场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那个秦山海,居然对别人笑了?他自来到这赛场内,可是从没笑过啊。别说笑了,就算是正眼看别人都没有过,这次竟会……
看台上的一众贵族们不由全都窸窸窣窣起来,吴法天坐于最高位的地方,双眸一抖一抖,沉吟了许久后,忍不住叹道:“秦山海,三个月前飞升灵界,一来就将我吴家堡兵马司,三支先锋队尽数击倒的怪物。是个比当年的魔陀螺,更恐怖的存在。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啊,他真的只有武士一阶中期的修为吗?可他的对手,一个二阶初期的高手,却连他一招都过不了,这个……”
“是啊,他真是个怪物,魔陀螺跟他比,都是天壤之别了。”
眼皮一跳一跳,这时,一旁的司马长风长吁口气,肃穆道:“当时兵马司指挥使爱惜其才,将他招揽,建议其修炼一年,再来参加天蓬擂台赛,得到三等平民资格。但他却马上就参加,而且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就从一阶初期,没有任何功法和灵石辅助的情况下,突破到了一阶中期。其潜力之强,简直匪夷所思。真不知道其修炼条件完善后,修炼速度又是怎样的可怕,实力又如何恐怖……呃!”
忽然,司马长风正说着呢,突感身周一股寒意袭来。待转头看去,只见这个时候,吴法天的整张脸已经彻底冰冷下来,眼中满是杀意凛然。
不过只是须臾时间,那股恐怖的杀伐之气便又迅速收敛了起来,平静如初了。
司马长风心头一凛,默不作声了。
吴法天想了一会儿,又笑道:“对了,长风,你刚刚说,你看中的那个人回来了吗?比起这个秦山海又如何呢?”
“哦,他已经回来了,就在那儿!”
微一俯身,司马长风恭敬地为吴法天指了指,笑道:“至于他与秦山海比起来如何么,啧,怎么说呢?秦山海已经是一个难以逾越的高度了,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