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1、毕业典礼(二合一)(1/1)

胜男出事了么?!

我想从水里起来,却觉得身上依然被压着很重的东西,四肢无力,尝试两次都失败了。

“快救她啊!”我看现场工作人员有点麻爪,坐在“水晶棺”里着急地喊道。

之前叫“停止改造”的那个同志,跑到一个仪器那边,想断电,却被其他工作人员给拉住。

“主任,不能啊,一旦停止,非但会前功尽弃,还有可能直接导致受体死亡的!”有个女工作人员喊道。

“那也不能见死不救哇!”主任也喊。

“等下!”马玉快步走到胜男的水晶棺旁边,把手伸进去,摸了摸胜男的大腿,突然偷笑:“没关系,正常现象,应该是受到药物刺激,提前来月事了。”

妈的,吓我一大跳,原来是来事儿了。

我舒了一口气,身子放松,差点又躺回“水晶棺”里面,马玉回头扶住我胳膊,和工作人员一起将我搀出“水晶棺”,我接过毛巾,擦干身体,穿上衣服,依旧是全身无力。

“她俩还要多久?”我问马玉。

“大概三个小时,你和火凤先出去休息吧。”马玉说。

火凤也穿好衣服,我和她被工作人员扶出实验室,上楼梯,回到地面的别墅房间,出来才发现,别墅内外,重兵把守,都是荷枪实弹的龙组教导队的成员。

工作人员把我俩交给教导队,又回去了。

“能喝水吗?”我问教导队员。

“随便。”

我坐在沙发上,端起茶几上的果汁(好像就是给我们准备的),直接往肚子里灌,虽然一直被液体泡着,但是感觉很渴,我喝了一半,大概一升,给火凤,她把剩下的喝光。

“你感觉有什么变化吗?”我攥了攥拳头,问火凤。

“好像是感冒了一样,浑身乏力呢。”火凤靠进沙发里,疑惑皱眉,“是不是失败了,他们没跟咱俩说?”

“不能,你看眼睛都变红了。”我指了指自己的双眼,刚才茶几的玻璃面照到了自己,通红通红,跟两个小西红柿似得。

“可是……”火凤伸出自己一条腿,“完全使不上劲儿啊。”

“出去溜达溜达,估计身体还没复原。”我说这话的时候,转向教导队的一个头目,询问意见,头目给了手下一个眼色,那个手下从后腰掏出两把撸子,放在茶几上,又摘下胸前别着的对讲机,放在撸子旁边。

“注意安全,就在营地内溜达,别走远。”头目嘱咐道。

我点头,拿起撸子和对讲机,感觉这把撸子与众不同,拿着很趁手,放在手里就不想松开,像是为我量身定做的一样,但我没有多想,把撸子别在腰带中,和火凤出了别墅。

夜风微凉,沁人心脾,我深吸一口气,顿时觉得舒服不少,回想刚才,更像是一种酒醉的状态。

“去跑两圈试试吧。”火凤建议,我点头,跟她来到操场,沿着跑道一边慢跑,一边交流刚才改造时候的感觉,我俩都是一阶改造,内容和流程完全一样,只不过我大部分时间清醒,她抗药性比我差,大部分时间都在麻醉状态,主要是我向她讲。

跑了两圈,身体微微出汗,我感觉力气总算是恢复了些,但是呼吸又变得急促,有点喘不上起来。

“继续啊。”火凤见我放缓脚步,叫道。

“歇会儿,你先跑吧。”我喘着气,捂着胸口说。

“不是吧你……”火凤停下,扶着我坐在草坪上,就是我和王媛穿越的那个“雷区”,估计现在已经没有雷了,不用担心被涂料喷射,所以我索性躺在地上,看向夜空,大口喘气。

“什么情况?”火凤突然叫道。

“怎么了?”我紧张起来,以为有袭击。

火凤坐在我身边,把手压在地上,两秒钟后又抬起,然后又放在地上,抓起一大把土壤和草。

“你干嘛呢?”我皱眉问。

“好奇怪啊,”火凤笑道,“把手放在地上,感觉有股力量在吸引!”

“被草坪吸引么?”我问。

“不,是我在吸它,”火凤又把手放在地上,闭上眼睛,表情很享受的样子,“就像是干渴了很久,在喝冰镇饮料的快感!”

“嗯?”我也赶紧试试,然而,感受了半天,什么反应都没有。

“好爽啊!”火凤仰天大喊,居然脱掉外衣,趴在草坪上,让身体和脸,都和草坪进行亲密接触,我把手指往土里深深抠了一些,还是没反应,只好看着火凤“吸土”。

大概过了半分钟,火凤才起来,面色光泽,嘴唇红润,眼睛里的红色,褪下去了不少。

“怎么感觉?”我问。

“浑身都是劲儿!我想跑!”火凤兴奋道。

“跑呗。”我笑道。

火凤点头,穿上衣服,从地上起来,发足狂奔,速度快的惊人,很快就斜着穿过足球场,跑到了另一边,原地折返,她又跑了回来,弓着身子,速度更快了,在距离我还有二十米的地方,火凤开始减速,好不容易才停在我身边,身体失去重心,扑倒在地上,摔得哎呦一声。

“没事吧?”我扶起火凤。

她吐掉嘴里的草,嘻嘻笑道:“太快了,控记不住我自己啦!你有感觉了没?”

“……我可能进行的是一次假的改造。”我无奈地说。

火凤疑惑地跪在地上,又摸了摸地面,我发现她全力冲刺了一个来回,连大气都没喘,果然改造的效果惊人。

“给我力量的,不是草,而是下面的土,”火凤慢慢地说,“刚才你拿着撸子的时候,我发现你眼睛里的红光在闪烁,土、金……咱们的改造,会不会是和五行元素有关?”

“什么意思?”我不解地问。

“我能够从土元素中吸收能量,你应该是从金元素中吸收能量!”火凤笃定地说,掏出她的撸子,塞进我手里,“你试试!”

“这也不是金的啊……”我嘟囔道。

“哎呀,所有金属,都算金元素嘛!”

没等火凤话音落,我就觉得手里传来异样的感觉,之前我觉得自己那把撸子很趁手,现在觉得这把更趁手,有一股力量,从撸子向我手掌心传递,进而袭遍全身!

“果然如此!”我又掏出腰间的撸子,两把握在双手里,真像是在给手机充电一样。

“东辰,那边有双杠!”火凤指向操场尽头,“那个金属更粗、更大、更硬!”

我白了她一眼,这三个形容词用的,污!

不过我还是听从了她的建议,跟火凤跑过去,双手握杠,纵身起来,将身体悬在空中。

“怎么样?”火凤问。

“舒服!”我兴奋道,本来手臂还有点酸疼,“充”了一会儿电,酸痛感消失,双臂的支撑力陡增,就连视线都变得明澈许多,能看清很远的悬崖上的树木细节。

不过,这种提升过程仅维持了大概半分钟,就停止了,任我再怎么用力去抓双杠,也没有刚才的感觉,应该是“充满电”了。

落地,浑身力量充沛,我也进操场跑了一圈,全速的百米奔跑,速度虽然没有火凤那么快,但也比之前提升不少,而且跑完停下,心率不算高,一百左右,跟慢跑之后差不多,感觉还能再冲刺几圈,这说明,身体的绝对速度、耐力都有显著提高。

不过,过了几分钟,火凤打了个哈欠,说感觉有些疲惫,我随后也开始困倦,身体机能下降,逐步回到了普通状态。

“有时间限制?”我问。

“应该是。”火凤又坐在地上,再次“充电”,眼神发亮,不过五分钟后,她眼神暗淡,又恢复正常。

我也试了试,跟她一样,前后折腾了好几次,我终于明白,元素只能激发出我们身体的潜力,这种潜力并不能一直维持下去,火凤的结论跟我相同。

搞清楚了事情缘由后,我和火凤回到别墅,那个教导队的头目冲我们笑:“找到方法了?”

我点头:“你们当中,有谁是一阶改造者?”

“我就是。”头目说。

“你是什么元素?”火凤问。

“火。”

“火?”我皱眉,“那要怎么激发出来?用火烧吗?”

“并不是,火元素,其实就是气,”头目笑道,闭上眼睛,深吸几口气,“就这么简单。”

“那你这个元素好啊!”火凤羡慕道。

头领摇头:“容易激发,但是效果一般,战斗力不如你们的两种元素。”

“哪个元素最厉害?”我又问。

“同等条件下,金元素应该是比较厉害吧,我也不太清楚。”头目耸了耸肩膀。

“多谢首长。”我拉着火凤坐回沙发里,一边闲聊,一边继续等待。

我估计,冯瑶也是金元素,因为她身上一直带着刀,而且她的主力武器,为什么我之前称之为刃,而不是刀呢,就是因为那东西根本没有刀柄,就像是武士刀的刀刃部分,当然,手持的地方,是没有刃口的,这样,她就可以在战斗的时候,通过握着刃,虽然保持潜力的激发状态——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

等啊等,一直等到窗外天色泛白,书房的门才被打开,王媛和胜男被工作人员扶了出来,也都看起来虚弱不堪,我特别注意她俩的眼神,是橙色的,跟我和火凤不一样。

马玉跟在后面,这次她直接告诉王媛和胜男她们的五行属性,王媛跟我一样是金,而胜男是水。

“水是不是得随身携带一瓶矿泉水啊?”火凤小声问我。

“不必,”马玉听见了,“水属性者的能力最为稳定,因为人体内百分之七十都是水,不需要外界激发,即可调动起潜能。”

这个听起来倒是挺方便的,我把撸子给了王媛,她很快精芒四射,能力被激发出来,也是憋得不行,出去跑圈了。

胜男自己不会激发,马玉也是水属性者,教她怎么弄,似乎是要调动真气什么的,加上房间里人多,都在庆祝我们四人改造成功,所以我没听太清楚。

天大亮后,马玉让我们吃完早饭,回宿舍好好休息,下午再训练。

回到宿舍,她们仨叽叽喳喳地接着讨论,不过讨论了一会儿就都睡着了,我也有点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睡不着,总觉得还有力量没有散尽,一开始以为是手表,因为手表是金属表带,不过入水晶棺之前,我就已经把表给摘了,现在它正躺在我的抽屉里,难道是身体碰到床上的金属部件了?前后左右看看,也没有。

最后,我的视线落在了右手上,是那截尾指,它应该是某种合金制品,就是太小了点,“充电”能力有限,不过这玩意搞得我睡不着,必须得摘掉才行。

想到这里,我从床上起来,穿上衣服出了宿舍,来到医务室,问大夫能否把这个尾指移除,大夫问我好好的为何要摘下去,我说了失眠的情况,大夫笑了笑,用工具撬开尾指上的电池仓,把里面的纽扣电池给抠了出来,装进一个小盒子里交给我:“东辰同志,你这个尾指,我不知道是什么材质,但不是金属,而是某种高硬度的合成材料,电池是金属的,而且它几乎和你的残指直接接触,才会影响你睡眠。”

我将信将疑地带着电池回了宿舍,躺在床上,这次果然很快就睡着了,冯瑶也是神通广大,从哪儿给我弄得这个东西呢?

一觉醒来,看看手腕,空空如也,从抽屉里掏出手表,正好十二点,反正不用再睡觉了,索性戴上,这挺好,白天戴表充电,晚上摘表睡觉,冯瑶之所以选了这么个沉甸甸的纯钢表,难道是专门为了我今天预备的吗?

她们仨还在酣睡,我叫醒了火凤,王媛和胜男可能比较疲惫,怎么叫都不起来。

“让她们睡吧,我去跟马教官说一声。”火凤说,话音刚落,宿舍门被推开,马玉进来了。

“她俩赖床,不起来。”我笑道。

“刺激一下不就起来了嘛!”马玉挑挑眉毛,对啊,我怎么没想到,摘下手表,放进王媛手里让她捏着,那边火凤用湿毛巾给胜男擦脸,很快就把她俩激活。

“出去训练!”马玉原地墩了下脚跟,“今天的科目,会有升级哟!”

穿衣出去列队,照例还是先跑圈热身,然后是射击、格斗。

一趟训练下来,我发现,不单速度和耐力有所提升,就连敏感度和敏捷度,也提升不少,射击的靶纸在我看来,变大了许多,加上之前抢械教练教我的连射办法,手控制抢口上跳的节奏变得很明晰,可以轻松打出两连击,甚至三连击,而且都能命中在七环之内,成绩虽比不上王媛,但在实战中打人也足够了。

格斗环节,不知道马玉是否故意提升我们的信心,我和王媛、胜男都能和马玉对剑切上几个回合才落败,火凤的剑术最为高明,速度和反应能力提升后,在我看来,她已经可以和马玉的剑术平分秋色!

最关键的是,训练的效率,比之前要明显得多,此后几天里,我们四人的成绩提升的非常快,渐渐的,有些专长也都给挖掘出来,王媛擅长的依旧是射击,精进程度几乎达到百发百中,或者说是随心所欲,正着打,倒立打,听声辩位盲打(模拟夜间作战环境),全都手到擒来。

火凤擅长冷兵器格斗,后期我跟她对战,招数精妙不说,速度奇快,刀刀带风,呼呼作响,有时候我都还没看清她来袭的方向,刀刃就已经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胜男更厉害,本来就没什么弱项,各个方面的能力,都获得均衡提升,训练的第十三天,她和马玉手下作训部的几个成员进行了一场综合较量,胜男全部战胜了教官,用马玉的话说,胜男的实力,已经可以在东北总局排进前五名!

我问马玉,胜男和楚菲菲,现在谁更厉害一些。

马玉想了想说:“应该是胜男。”

“那她和朱嬛嬛比呢?”我又问。

“朱嬛嬛是三阶改造者,胜男和她比还是差一个档次。”马玉笃定地说,这我就明白了,那晚在“赛明珠”桑拿浴,朱嬛嬛的那一跳跃,还有抽王军的那一鞭子,并未展示出完全的实力,现在,胜男就可以做到那么强!

至于我,呵呵,我跟胜男一样,也是全方位提升,然而,却没有特别精通的方面,可谓样样都会,样样稀松,不过我已经很知足了,毕竟她们仨都算是龙组精英,而我是“走后门”进来的。

第十三天的训练结束后,马玉让我们晚上好好休息,明天和后天,将是野外拓展训练。

我记得之前201在电话里跟我说过,会有一场在长白山的“毕业汇报演出”,应该就是这个。

果然,第二天一早,马玉给我们带来了全新的训练服,有头盔,每个人的头盔上都装有一个摄像头,跟矿工的头灯那么大,可以直播画面,四人上了一台直升机,升空后,一直向东,飞过城市,飞过乡村,飞了两个多小时后,脚下的景物,只有茫茫不见尽头的松树林。

马玉给我们布置任务,只有一个——越野穿越,在二十四小时之内,到达指定的集结点。

四人分成两组,自由配对,先到组为胜,胜者会有奖励,败者也没有惩罚,让我们不要太在意,通过这半个月的接触,我已经摸清了马玉的套路,她越是说不用在意的事儿,就越是很关键。

“怎么分组?”马玉说完,我问她们。

“哈哈,当然你跟胜男一组了!”王媛笑道。

“你们俩是一起来的,你俩一组吧,我跟凤儿一组。”胜男红着脸,谦虚地说。

“只有这两个组合,”马玉插嘴道,“为保证实力平均,必须得一个二阶,带一个一阶。”

“我也想和媛媛一组。”我说,认真的,因为这是直播啊,冯瑶肯定能看见,万一我跟胜男单独相处,擦出点火花来,情不自禁,气着冯瑶了怎么办,所以还是分开一点比较好,改造后的日子里,我和胜男的感情温度越来越高,前天晚上,我俩还偷摸在一个床上睡了半宿,不过因为有火凤和王媛在,没敢有过激的举动,就是亲亲摸摸。

“我想跟媛媛一组,”火凤很认真地说,“因为我们优势互补。”

“二比二,”马玉笑道,“要不你们抽签吧!”

四人对视,点头,我从蛋夹里推出四发弹药,用尾指在其中两颗上面划了痕迹,然后握在手里,让她们分别去抓。

“有划痕的一组,没划痕的一组。如果我和火凤一组,就重新抓,直到分出二阶带一阶的为止。”我解释规则,她们三点头,王媛在我身边,她先去抓,给我们展示,抓到一个无痕的,火凤又抓一颗,但她神秘兮兮地藏在手里,让胜男抓,胜男抓完,也藏在手里。

我摊开手掌,最后一颗子蛋有痕迹,现在就看火凤和胜男了,火凤有痕的话,跟我一组,不符合规定,就得重抓。

火凤打开手掌,捏出子蛋,得意地摇晃:“当当当当!”

无痕!

胜男摊手,低头抿嘴偷笑,把有痕迹的子蛋还给我,我俩一组。

“天意哟,你俩趁这个机会,好好相处吧!”王媛坏笑道。

“快到第一个出发点了,你们谁先下去?”马玉笑问,地图上标明,一共是东、西两个出发点,距离目标地的路程差不多。

“猜拳吧!”王媛拉住我的胳膊,“赢了先下去。”

我点头,跟她一二三猜拳,以前猜拳我总输,这次居然赢了。

直升机降速,下降高度,悬停在距离地面大概二十米的高度,舱门打开,我和胜男先后顺着绳索坠了下去,没有背包,除了一人一把撸子和匕首,以及肩膀上的一部对讲机(其实是卫星电话),其他什么都没发。

我们落在林间空地,绳索收回,舱门关闭,直升机拔高,继续向东飞去,很快就在空中变成一个小黑点。

“咋办?”胜男问我。

“啥咋办,走呗,好像挺远。”我看向她额头上方的摄像头笑道。

“刚才在天上,我没敢问马教官,距离目标还没到三十公里,为甚么需要二十四小时呢?”胜男皱眉。

“三十公里?你确定?”我掏出地图,算算比例尺,果然如此,直线距离大概25公里到27公里,即便山间林地难走,按照我俩的体质,天黑之前怎么也能走到了,为什么设定时限是二十四小时?

“难道,路上还有其他的考察项目?”胜男问。

我正要劝她不要过分担心,突然觉得身后的草丛中传来声音,胜男已经发现了,迅速掏出撸子,架在我肩膀上,我看见她的瞳孔,在慢慢放大,表情从疑惑,变成惊恐:“东、东辰,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