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君客栈不是送君,却是百般留客,也算是开了眼界。送君客栈在外面声名可不算好,谋财害命的事儿,估计也没少干,总不能全然是空穴来风吧!
苏岳霖在此处已经逗留了半月有余,客栈每日也是好吃好喝的供着,不敢有丝毫怠慢,若兰更是每日都来,亲自送酒送菜,真是殷勤的没话可说。不过这倒是也不稀奇,毕竟这里也还是北苍的地界儿。那怕这里荒山野岭的,可是法不及僻壤偏乡的规则还真是行不通。
所以苏岳霖也不觉得奇怪,毕竟这家客栈的老板也是认出了他的身份,既然知道了身份,那要是不献些殷勤,不出些血,反倒是不正常,所谓事出反常才有妖嘛!他大概也能猜到若兰的心思,一个妇道人家,再此地经营一个不小的产业,而且还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的确不是简单的事!平日里也定然没少遇到难处。
虽然这个女人看似人畜无害,诱惑可人,一看便让人有征服的欲望。可是苏岳霖却一直不敢有小瞧的心思,那怕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也必然有其过人之处,不然还真是震不住这场面!也正是因为这样,那怕这些日子,任凭若兰百般挑逗,各种暗示,苏岳霖却是无动于衷。虽然此次夜袭定然是与这客栈无关,但是小心一些总是不会错的。
素有英雄难过美人关,苏岳霖可没有自信到,上了这妖精一般的女子的床后依旧能滴水不漏的。所以不能忍也得忍。何况还有个在床上不输他人的红袖做伴,倒也不觉得漫漫长夜孤寂难眠。更不会饥渴到色迷心窍,被言语挑逗一番便提枪上阵的地步!
他有预感,要是稍有不慎。落入这女人的手中,成了她的裙下之臣,绝对不是好事儿!他看的多了,学的多了。所以很多时候,也能有自己的判断,那怕自己是北苍高高在上的世子爷,不管到何处,别人都要礼敬有加,可是江湖远比自己所想要复杂的多。如今武林之中更是人杰辈出,卧虎藏龙,有些心高气傲之辈,若是行错一步便万劫不复。
朝堂有朝堂的优越,了也不是万事都能解决。毕竟江湖如此,他的手还没那么长,做到万般皆在掌握中!比如苏岳霖身中奇毒,便是如此!所以才有江湖门派,修仙道门乃是天下祸乱之源一说!每逢乱世也必然是各种门派道统择主而侍,两相合作各取所需!
“呦!公子!您又在这里吹风呢!”一道妩媚到骨子里的声音将苏岳霖的思绪拉回来,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可是还不待他有所反应,一道比水蛇还灵动柔软的身躯便缠绕了上来。“这么久不见,奴家可是好像公子呢,公子有没有想奴家!”
苏岳霖背对此女,却被若兰从后面紧紧地抱住了,再听着这女人的言语,脸皮一抽,强笑一声,“咳咳,夫人说笑了,我们不是每日都见么?哪里有多久!您可是真会开玩笑!”
若兰双手开始不安分的在苏岳霖身上乱摸起来,红唇妖冶,隔着那薄薄的面纱,直往苏岳霖耳边倾吐兰香热气,“公子真是薄情啊!俗话说的好,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奴家正是日日夜夜惦念公子,方才觉得度日如年!哪知公子却是个薄情寡义的人,将奴家的心偷去不说,如今更是吃干抹净,丝毫不认账了!”
苏岳霖直感头痛,若兰根本不像其名那般,冰洁如兰,反而是个大胆如火的女子,说起话来,更是荤素不忌,往往让苏岳霖都脸红不已,偏偏又还次次心神动摇,险些忍不住对其做点什么!可是每次都是强行忍住了,连苏岳霖自己都怀疑,这样是不是会憋出病来,真是有苦说不出!
苏岳霖稍微用了一点气力,想要挣脱若兰的双臂,却不料若兰提前察觉到了,猛然往前一凑,胸前一对儿柔软白兔,便生生挤在苏岳霖背后,而且这女人更是大胆,所谓礼义廉耻完全不被其放在眼里,竟是在光天化日之下,缓缓摩擦起来!苏岳霖顿时觉得心头一股火气涌起,下身怒龙抬头,有种想要将其置于床榻狠狠鞭挞的冲动!
“夫人,你这样可是不好,这大白天的,让人看见可是天大的丑事,以后夫人还有何面目出去见人?”苏岳霖对这女人从来都是敬而远之的态度,此时被挑逗调戏,可是心里却是依旧清楚的很,他伸出一只手想要推开若兰那丰满腴美的躯体,若兰岂能让他如此简单就得逞,她狡黠一笑,身躯微微一侧,让苏岳霖那只手直接抓在自己胸前那对白鸽之上。
“啊!公子好生大胆啊!刚刚还说奴家的不是,原来公子早已忍受不住了!竟然抓奴家这等羞处,真是道貌岸然假正经!”若兰幽怨地看着苏岳霖,手上的动作越发不老实起来,越加大胆!“不如公子随奴家到闺中一叙如何?奴家定然会让公子不虚此行的!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呵呵!”
苏岳霖见她油盐不进,而且反而有些变本加历,嘴角一阵冷笑,于是便决定索性浪荡一把,看着女人作戏能做到何种地步来。他本是凑巧搭在若兰身前偌大的白兔上,此时却是蓦然一抓,捻住一颗小葡萄,轻轻一拧,这下就连若兰都是被惊了一跳,直接一个激灵从其背后挣脱出去,不过似乎也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她又是很惊讶的说,“原来公子也是性情中人,以前任奴家百般挑逗,都对我避如蛇蝎,原来公子好这口儿,真是让奴家寻得好幸苦!若是公子早说,又何必叫两人都煎熬呢?”
看着若兰还想重新上前,可是苏岳霖却没了重拾旧河山的心思,一只手有意无意地轻轻搭在了她那柔软的脖颈之上,并未用力,却是让若兰的动作猛然一滞。他轻轻地揉捏了一下,若兰细小的喉管儿和颈间的软.肉。
“夫人,可真对不起,上次本公子一时鲁莽险些犯下大错,竟然不曾注意,夫人这里的伤势竟然至今仍未恢复如初,实在是令人羞愧无比!”
若兰暗道此子果然心计不俗,连忙干笑一声,“公子说什么呢,奴家可不记得公子做了什么,公子一直如此怜惜奴家,奴家哪里还敢有什么不满!”
苏岳蓦然觉得这女人气质似乎又有了一丝不一样,果然若兰缓行两步,凭栏而立,望着漫山秋风过后的萧索,黄叶纷飞,北鸟南飞!
“世子殿下!你是不是认为若兰是个放.荡女子,定然是个千人骑万人跨的腌臜货色?”若兰回头冲着苏岳霖一笑,“你看又是秋天了,一年又要过去了,秋来秋去,人来人去,一切都留不住,所以这客栈叫做送君!”
苏岳霖闻言沉默,不再开口。
“别人皆以为这送君乃是送客!其实这只是送我青春韶华而已,你世子殿下可知一个女子又有几年好时光?”
苏岳霖一愣,莫名觉得伤感起来,似乎自己对其的认识都有些问题。本以为这女人是个坠落于世俗风尘的女子,却没想到还有如此一面。
“其实奴家又岂是那般随意之人,只不过唯独对公子一见而倾心,所以才做出这许多荒唐的事儿来!”若兰苦笑一声,“我本以为自隐山林,早已斩断凡丝,却不料依旧败给了这儿女情长,这愁煞人的情情爱爱!”
苏岳霖闻言眉头一皱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却抓不住重点,而且看若兰那悲伤的神色,却是觉得不似作假,“看来是我误会你了!”苏岳霖最是看不得女子伤心,当然那也得是值得心疼的女人。他一见若兰泫然欲泣的模样,就心头直跳。谁说笑才倾城的,明明是女子梨花带雨才更可怕啊!
这女人容貌虽还及不上燕倾城那等百年难得一见的绝色,但是气质却是尤在其之上!时而空灵,时而妩媚,明明多变却无一不是勾人心魄。他甚至怀疑这女人是不是修了什么妖术,或是老驴头儿口中的狐媚之术!专门骗取男子精元,化作自身修为的邪术!
他又忍不住去打量若兰,可是怎么看也不像那等邪教中人,明明就是毫无手段的普通人而已,看来自己还是想的太多,太过多疑了!
“世子殿下早些休息吧!我也累了!今年的秋天来的真早!”若兰看着秋风瑟瑟,落木潇潇,眼神黯然,缓缓转身而去!
那眼神让无意间看到的苏岳霖莫名的心疼,顿时觉得自己对其是不是做的太过绝情了一些!
苏岳霖抛去杂念,不再思索这些琐事,他暗自掐了掐日子。抬头望向远方,眉头一皱。
“在这里耽误了许多时间,看来也该走了!那些人夜袭失败,损失极大,恐怕段时间不会再来,不过我却始终不知他们找我到底是何原因!而且我身上的毒终究是个祸害,但愿此去能找到解决之法!哎……天下纷乱,各自厉兵秣马,时不我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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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舒儿和别人打架了!你快去瞧瞧!我可劝不住!”突然红袖面色通红,憋着笑意从楼下冲上来!